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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恭叔的敬心修养:重要工夫曲礼、闲邪存诚

时间:2023-11-1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就现存的周恭叔的文献而言[133],他并没有形上本心观念及相应工夫。恭叔论述他认为的最重要的工夫说:曲礼者,礼之至曲者也。恭叔说“敬”就是“闲邪存其诚”。对恭叔而言,“俨若思”不是说必须做思的工夫,只是藉“思”来指代心的“止”或“定”。因此,恭叔最看重的工夫即是“敬”,即养经验的“敬心”。周恭叔所说的“心”是经验的修养的“敬心”,结合下面的文献可以更清楚地看出来。

周恭叔的敬心修养:重要工夫曲礼、闲邪存诚

就现存的周恭叔的文献而言[133],他并没有形上本心观念及相应工夫。他言之较多的是须习养的经验之心,与敬、俨、安定辞等后天工夫。恭叔论述他认为的最重要的工夫说:

(1)曲礼者,礼之至曲者也。大则简,曲则详。然曲能有诚,至于变化,岂有二致哉?故其为礼者曰:“毋不敬。”所以戒夫人之不可以不敬也。盖敬者,君子修身之道也,所以闲邪而存其诚者也。敬斯定,定斯正。正者,德之基也。慢斯怠,怠斯邪。邪者,德之贼也。古之人“相在尔室,不愧屋漏”,“出门如见大宾,使民如承大祭”,何所不用其敬哉?

“俨若思”者,非思也。凡思者,其心必有所止。心有所止者,其耳目视听必有所忘。盖其心定者其容寂,此俨者所以若思而非思也。古之人知止而虑善,恭默以思道,此有思者也。南郭子綦之隐几,嗒焉似丧其耦。颜渊之坐忘,黜聪明,堕肢体,此无思者也。无思者天也,有思者自人而之天也。古之为道如此。

“安定辞”者,《易》所谓“易其心而后语”也。盖一辞之不中皆心之过,孟子所以谓“不得于言,勿求于心,不可”。而颐之养正,君子所以慎言语。是以存于心者既见乎辞,考其辞者亦可以知其人也。

此三者,礼之大节,君子学道之要也。……俨则人望而畏之……敬也、俨也、安定也,举乎其上者如此,所以安民之道也。[134]

(2)然则如之何斯可以为善矣?曰:修身也,践言也。修身者必敬,践言者必忠。忠与敬者,善之大端,入德之要也。[135]

这里所论入德、学道的重要工夫是敬、俨、安定辞、忠等,表面上看有多般,是因为所解的经文有异。实质上,最重要的工夫即敬、定、忠。或者,一言以蔽之,曰“敬”亦可。但这显然是后天工夫。

引文(1)所说的“敬”是指严肃、凝聚或专一(“定”)与警惕。恭叔说“敬”就是“闲邪存其诚”。敬,则能诚。因为“敬斯定,定斯正”,这便已“闲邪”,所以便是诚。这些说法大体都是取自伊川。因为“敬”本身便涵着“定”,因此,所谓“俨若思”工夫的实质即是“敬”。对恭叔而言,“俨若思”不是说必须做思的工夫,只是藉“思”来指代心的“止”或“定”。“俨若思”所说的重点在“俨”(也就是“敬”),而不是“思”,虽然他随后也讲到了“虑善”“思道”。这从后面说“俨则人望而畏之”“敬也、俨也、安定也……”可以清楚地看到。“安定辞”的工夫就是“慎言语”,然而“慎言语”是为了“易其心”“养正”,就是为了养心[或养中,下引文(3)]。所养之心即“敬心”或诚心。

所以,总而言之,引文(1)因为解经而有的不同的工夫说法,其实皆为“敬”,即养吾人的经验的敬心。引文(2)也如此,“忠”即诚,所以就是“敬”。因为敬则诚,敬涵着诚。或者直接说“敬”即“忠”也可。因此,恭叔最看重的工夫即是“敬”,即养经验的“敬心”(严肃、专定与警惕)。这个“敬心”须吾人用工夫养之,自然不是“感而遂通”的敬体(本心)。相应的,其“心”的观念也就是此经验的“敬心”。(www.xing528.com)

周恭叔所说的“心”是经验的修养的“敬心”,结合下面的文献可以更清楚地看出来。他说:

(3)君子之所以必庄必敬者,非所以饰外貌,所以养其中也。盖其心肃者其貌必庄,其意诚者其体必敬。为尸者所以象神,不庄不敬,则神弗临之矣。必庄必敬,然后可以为尸,故君子之坐如之。为斋者所以接神,不庄不敬,则神弗接之矣。必庄必敬,然后可以为斋,故君子之立如之。

方是时也,其心寂然而无一物,其孚颙若而无他虑。是心也,圣人之心也。颜子三月不违仁,不违此心也。其余日月至焉,至此心也。圣人从心所欲不踰矩,不踰此心也。圣人常,颜子久,其余暂,百姓日用而不知也。

学者舍是,亦何所求哉?古之人何独坐立然后如此?此特举其大端而已也。“立则见其参于前,在舆则见其倚于衡”,“出门如见大宾,使民如承大祭”,“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无须臾之离,终食之违”,“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所以存心养性,大过人远矣。此学者入德之要,不可以不思也。礼从宜,使从俗,马郑之说备矣。[136]

恭叔在这里指出了一个肃然之心或“寂然无一物”之心,以为这就是圣人之心,也是学者须求、须存之心。但此心仍然是经验的习心,而不是固有的、形上的至善本心。

引文(3)说:“君子之所以必庄必敬者,非所以饰外貌,所以养其中也。盖其心肃者其貌必庄,其意诚者其体必敬。”庄敬以养中,是养吾人的肃然之心。“坐如尸,立如斋”也是为了养此肃然之心(因为下文说:“学者舍是亦何所求哉?古之人何独坐立然后如此?”云云)。这个肃然之心莫过于尸者、斋者之心。它也就是圣人之心。但这个肃然之心只能理解为经验的修养的心。因为,此心虽是圣人之心,也就是说它是善的、“寂然无一物”的,但这是在后天的或经验的状态上说的,其善不是先天的。因为它是君子以庄敬,“坐如尸,立如斋”,非礼勿视听言动等养成的。据前面的分析,或一言以蔽之,是以“敬”养成的。在引文(3)中,恭叔又指出养中的工夫不限于坐与立,并举出许多其他的工夫,认为这些都是“存心养性”,更可说明此点。他的工夫论的全体气象,完全是后天的敬的调子(因此,他所说的“存心”非孟子本义)。

总之,就现存的文献来看,恭叔并没有对先天的心体与相应的工夫的说明。因此,他的后天的“敬”的工夫,也不能像和靖的“敬”的工夫那样,看作是对先天工夫的助益,以帮助先天本体的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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