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待遇和工资收入一样,关系到教师的切身利益,健全的社会保障和福利体系能够确保教师基本的生活品质,从而提高他们的工作积极性。关于城市教师的福利待遇调查显示,法定“五险一金”,在岗在编的受访者已经普及,基础社保福利覆盖完备,只是住房公积金因学校规模、效益、单位所在区域以及教师个人原因,差异大。医疗待遇是社会敏感话题,对教师而言又特别重要。《中华人民共和国教师法》第二十九条明确规定,教师的医疗同当地国家公务员享受同等的待遇;定期对教师进行身体健康检查,并因地制宜安排教师进行休养。医疗机构应当对当地教师的医疗提供方便。我们调查(见图3-7)发现,绝大部分学校都能组织教师定期体检,63.9%的教师反映他们学校每年体检一次,这应该是教师的基本福利,但有30.9%的被调查教师反映两年组织一次体检,就有点不太人性化了,反映没有组织体检的教师仅占3.5%。总体而言,体检作为教职工的基本福利,已受到学校领导重视。不过也有教师反映体检中存在老教师优先,以及很多教师忙于上课甚至抽不出时间体检的现象。
上述调查的结果和2015年4月《中国教育报》联合其他几家媒体的调查结果基本一致。在全国教师福利待遇方面,做得最好的是“定期对教师进行身体健康检查”,享受率达到了23.8%;次之为11.7%享受率的“教师医疗同当地国家公务员享受同等待遇”;而“医疗机构应当对当地教师的医疗提供方便”,仅有4.1%的享受率。[9]
图3-7 学校组织教师体检情况
我们的调查还发现,另一个全覆盖的教师福利则是“寒暑假”,但绝大部分教师的寒暑假也不清闲。据杭州的张老师称,虽说老师们都为有两个假期而自豪,听上去很美好,但只觉得来得快,去得也快,大部分教师在假期也马不停蹄,一方面教案都是这个时候写的,还要进行一定量的家访;另一方面,区/县里面一旦有检查工作,就要集体加班。而每年假期,学校还会给各位老师制定学习和研修计划,并安排为期几周的培训课程,若是班主任,则需要另外培训。然而受访者普遍表示,上课内容几乎每年千篇一律,并不“解渴”,大多只是走走形式而已。这样折腾下来,只有相对集中的一点时间可以关照一下自己和孩子,看望一下父母,有经济条件的教师出去旅游,散散心。带薪休假对很多城市教师来说可望不可即。因为每个学校师资都有限,每一个教师的工作量都很大。
在新世纪以前,教师子女可以优先入父母工作的学校就读,这在资源欠缺的背景下,被社会看作一项福利。但现在,随着政策的透明,均衡发展有待时日,择校问题没有得到很好地解决,目前,这项福利也越来越收紧了。上海的刘老师告诉我们:(www.xing528.com)
从2015年开始不仅仅要有学区隔离,而且要户口对应,电脑就近派位。如果要进本校,就必须做人户分离,要到处托关系把户口从外区调进来,太周折了。曾经,老师们都想,工作虽然辛苦,但为了自己子女忍一忍算了,但现在连仅剩的这项福利也快没有了。
近年来,由于学生年龄小、缺乏自我保护能力,出于安全考虑,各学校校长和教师们都在尽量压缩学生外出活动或出游的时间和次数。在外界看来,春秋游可以免费“蹭”玩,从而成为教师的一项福利,但在教师眼中,这也是巨大的压力,取消也罢。很多老师说:“带学生出游风险太大,精神高度保持集中,担惊受怕,怕哪个小朋友出事或走丢。”
调查还发现,当前基层教师的基本工资、奖金、绩效等都不够明确,工资结构和明细不够清晰。此外,教师群体内部收入不均衡问题长期存在,不同地区、学校教师之间的差距明显,且随着我国总体收入差距而有逐渐拉大的趋势,教师的基本工资整体偏低,这是很大的隐患。另外,很多教师担心,以后退休工资怎么算,养老保险怎么办?
据北京人事考试网公布的2015教师工资改革方案最新消息,不同地区教师了解或享受过《中华人民共和国教师法》赋予自己的福利待遇的差异明显。其中,东北地区教师得分显著低于华东、华南和西南地区,华北地区教师得分显著低于华东和华南地区。月收入不同的教师对《中华人民共和国教师法》赋予自己的福利待遇的了解或享受也有实质差异,月收入6 000元及以上的教师得分显著高于月收入2 000元以下、2 001~3 999元和4 001~5 999元的教师。不同身份、性别、年龄、教龄、学校类型、职称的教师对现有法定福利待遇认知的得分则没有实质差异。[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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