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比利亚美洲在世界传播大格局中的角色

从 1G 时代的语音传输，到 2G 时代网络自媒体诞生，到 3G 以微信等为标志的移动传播时代到来，再到 4G 智能时代催生短视频热潮兴起，当今世界正在马不停蹄地走进 5G 时代。以高速度、泛在网、低时延、万物智联和重塑安全体系为主要特点的 5G 技术，为当今世界构建了一个“没有围墙的花园”。以经济全球化为核心动力，在 5G 为首的互联网技术、无线通信和直播卫星等层出不穷的新技术、新媒介推动下，传播全球化的潮流势不可当。在这样的大环境下，伊比利亚美洲各国正加紧传播体系建设，努力实现赶超，在新的世界传播大格局中占据不可小觑的一隅。

一、当今世界传播大格局

近年来，随着国际社会政治、经济和文化结构的变化，在新媒体技术的助推之下，国际传播格局开启了宏大的战略转型，新兴市场国家的话语权得到不断提升，由传播的世界化转向传播的全球化。

长期以来，西方国家主导了世界传播格局，西方媒体长期垄断着国际话语权。少数国家凭借着自己强大的经济、技术和资本实力控制着世界上大部分新闻、信息和舆论的生产和传播，并在多年实践中建构起一套以西方为主导的国际传播秩序，旨在维护以美英为首的西方发达国家在全球传播中的优势乃至垄断地位。[1]从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美欧西方国家一直主张信息在世界范围内的自由流动，并且于 1948 年推动联合国通过《国际新闻自由公约》。伴随着自由主义和新自由主义在伊比利亚美洲地区大行其道，来自美欧的新闻信息和文化产品也汹涌进入这一地区。20 世纪 60、 70 年代，在反思美洲发展模式的过程中，德国政治经济学者弗兰克（Frank）首提依附理论，认为“在商业资本主义和殖民主义时期第三世界被迫接受资本主义的世界分工开始，就逐渐形成了一个依附的链条，它从世界高度发达的中心地区，通过层层依附一直延伸到最贫困的城镇和农村”。在新闻信息的国际传播领域，这一依附与失衡的现象就更为明显。1985 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发布研究报告《媒体的国际新闻报道》，通过对五大洲 29个国家主流媒体的国际新闻报道进行研究，提出世界媒体的国际新闻报道具有以下特点：（1）议程趋同，各国媒体的国际新闻报道在议题选择和观点立场都呈现出高度的趋同；（2）来源趋同，各国媒体的国际新闻报道大多来源于以美国和西欧为主的“始终的新闻制造者”（consistent news-makers）；（3）新闻盲区，发展中国家 / 地区在各国的国际新闻报道中鲜有出现，从而成为国际新闻的“盲区”（areas of invisibility），其中尤以伊比利亚美洲地区最为突出。[2]同时，报告还特别指出，在新闻来源方面影响最为突出的是西方通讯社，其次是地区性通讯社对本地媒体的影响。此后，依附理论成为探讨伊比利亚美洲国家发展模式以及文化、媒介等领域问题的主要理论范式，伊比利亚美洲各国也是主张“世界信息与传播新秩序”的积极推动者。1976 年，伊比利亚美洲各国在哥斯达黎加召开了拉美与加勒比海传播政策政府间会议。1998 年，伊比利亚美洲国家又积极参与了由加拿大召集的反对美国文化支配的国际会议。

进入 21 世纪以来，数字技术的发展极大地推动了世界新闻信息传播的变革，全球性的互联网使得联通世界的即时信息传播成为现实。总体来说，“西强东弱”的整体情况已经发生了改变，国际传播总体格局开始向日趋平衡的新局面转变。随着互联网时代的到来，特别是基于移动互联网技术的交互新媒体出现，打破了国际传播格局中原有的地缘壁垒与政治壁垒障碍，极易形成国际化的舆论影响。跨文化交流障碍的逐步跨越、国际受众参与度的增高，国际传播过程中的文化壁垒开始逐步松动，传播效果得到明显提升。而从国家的层面来看，随着新媒体技术在全球范围内日益普及，新兴市场国家与发达国家几乎同时进入媒体转型和融合发展的边缘地带，“弯道超车”的可能性开始显露。传统的主流媒体（如报刊、电视、广播等综合性媒体集团）开始借助技术和资本开展业务重组；新兴的电信行业以及其他领域的“热钱”开始大范围涌入传媒部门，全面重组新闻传播产业的内部结构。[3]在世界范围内，“多媒体融合并存”的发展模式已然成为一种大趋势。挑战伴随着机遇，在这个新的“网媒融合”的媒体生态环境中，许多传统媒体已经调整了他们的商业策略和商业模式。坚持“内容为王”，同时也注重发展自身优势，重视新技术的应用，积极探索“网媒融合”的新发展道路。

同时，新闻媒体的话语权也不再仅仅只掌握在少数大国的手里，伴随着新技术的不断发展，当今世界已经开始形成多元主导、新兴传媒大国崛起、国际竞争愈发激烈的全新世界传播格局。对于经济地位日益提高的新兴经济体而言，掌握国际传播话语权对于提升其在国际事务上的影响力，提高其在国际社会中的地位和形象，从而获得与其经济发展相匹配的国际地位至关重要。为此，各国纷纷增加国际传播投入，以加强国际传播的话语发声权和舆论影响力。以金砖国家为例，近年金砖五国越来越重视本国的国际传播能力建设。在一些大型国际事件中，它们能够利用自身在地域、语言等方面的优势率先获得第一手新闻资料，频频有先于西方媒体发出新闻信息的成功案例，在特定领域的新闻信息与舆论传播中体现出鲜明特色，彰显独特的传播力量和舆论影响。在此过程中，俄罗斯的“今日俄罗斯” （RT）的发展尤为引人瞩目，成为在国际传播竞争中脱颖而出的一匹黑马，凸显了新兴市场国家在现有国际传播格局中有意识加强国际传播能力建设所取得的阶段性成就。2005 年 12 月，俄罗斯政府斥资 3.5 亿美元组建了英语新闻电视台“今日俄罗斯”（Russia Today International），这既是俄罗斯第一个全时段英语新闻电视台，也是俄罗斯首家全数字化电视网，随后又相继开播俄语、德语、法语、阿拉伯语、西班牙语、纪录片频道和 “今日俄罗斯”美国台。在政府的优先支持下，“今日俄罗斯”成为一个脱离原有体系重建的新媒体，以俄罗斯第一家国际媒体的形象面世，作为对外传播优先保障项目纳入俄罗斯总统新闻顾问代表管理序列，受到联邦预算拨款支持。在新时代的全球传播竞争中，俄罗斯政府集中打造“今日俄罗斯”，使之成为国家“软实力”战略中的重要力量，对美国等西方国家在跨国信息传播领域的霸权地位构成了巨大威胁和挑战。“今日俄罗斯” 充分利用新媒体，主动进行议程设置，顺应媒体融合发展之势，坚定地向全球传递国家立场、向全球发出俄罗斯声音，达到了争夺话语权、提升国际形象的预期目标。

二、伊比利亚美洲西语国家媒体

20 世纪 80 年代以后，伊比利亚美洲开始了政治、经济与社会的转型。进入 21 世纪以来，现代化进程深化促使各国的政治、经济、社会、文化等领域都有了长足的发展。在此过程中，伊比利亚美洲各国在推动教育普及方面都卓有成效，整个地区的文盲率大大降低。在此基础上，伊比利亚美洲形成了一个范围广泛的地区性媒介市场，包括印刷、电子和数字在内的各种媒体发展迅速。随着社会转型持续加速，也促进了媒体的发展，整个地区的媒体市场开始日渐繁荣，新闻传播体系也日趋成熟。

就媒体形态来说，自 21 世纪伊始，伊比利亚美洲各国包括印刷、电子和网络在内的各种媒体都得到了迅速发展，新闻传播体系日趋成熟。在整个拉美地区，覆盖率最高的媒介是电视，2010 年时这一地区家庭拥有电视机的比率就达到了 87%。免费电视节目在很多国家的覆盖率高达 95% 以上，付费电视也大多达到 50% 以上，部分国家甚至达到 70%—80%。从媒体覆盖率来看，电视无疑是伊比利亚美洲的第一大媒体。但是由于国家之间经济水平和媒体发展的差别，各国的电视媒体产业之间差别也较大。整个伊比利亚美洲电视业最为发达的国家是墨西哥和巴西，墨西哥的特莱维萨电视台和巴西的环球电视台是整个区域内最具影响力的电视媒体机构。另外，在加勒比海地区，很多小国都是仅有为数不多的几家本国商业电视媒体机构，而在播出内容上也以传播美国或墨西哥、巴西的电视节目为主。此外，广播在拉美地区的覆盖率仅次于电视，尤其在一些加勒比岛国，广播仍是当地使用最多的媒介。[4]

相较于世界其他地区来说，报纸在伊比利亚美洲西语国家传媒市场上仍具有很强的影响力和竞争力，报业在伊比利亚美洲国家发展中所起的作用及其获得的成功也与世界其他地方截然不同。在北美，从 21 世纪初期开始就有很多报社纷纷关闭，一个城市仅有一份报纸的情况非常普遍，很多知名报纸如今也停止了刊印，而只有网络发行。相较之下，伊比利亚美洲国家的报业仍然处于市场增长期。根据调研数据，伊比利亚美洲地区目前仍有超过千余种报纸在发行，每日读者人数超过一亿。尽管就数据来说，不论是报刊覆盖率还是报纸发行量，伊比利亚美洲国家都远逊于新闻传播最为发达的欧美国家。然而，就近几年的发展趋势来看，西欧和北美地区的报刊覆盖率和报纸发行量都在下降，伊比利亚美洲地区却处于上升态势。与此同时，伊比利亚美洲地区报刊发行的增长率相对要高于人口增长率（2005—2010 年，报刊发行量增长 15%，同期人口增长 6%）。换句话说，读报人口的增长要比自然人口增长快两倍以上。这一现象的出现，一方面是由于现有报刊的发行量大幅增长，新发报刊的数量也不少；另一方面是由于新式的免费报刊发展迅速，尤其近些年伊比利亚美洲国家传媒机构在免费报刊以及电子发行领域的投入仍在持续增加。由于发行量大、市场增长稳定，报纸的广告营收甚至可与电台和电视台竞争。根据世界报业协会的统计数据，2006—2011 年间，伊比利亚美洲地区的报刊盈收增长了65%。其中，广告是伊比利亚美洲国家报刊最为主要的收入渠道。以 2010年为例，西欧和北美地区的报刊广告收入较上年分别缩水 1% 和 9%，而同期伊比利亚美洲地区报刊广告收入上涨 6%。另根据世界报业协会 2014 年度报告的统计数据，伊比利亚美洲各国报纸总发行量较前一年增长 2.56%，在各个区域中市场表现最好（亚太地区增幅为 1.45%，其他地区均为负数）。[5]截止到 2013 年底，伊比利亚美洲西语地区几个媒体大国的报纸媒体数量都基本保持稳定。其中，墨西哥有 510 份日报，委内瑞拉有 109 份日报，秘鲁有 101 份日报。[6]2016 年，伊比利亚美洲报业的年盈利收入达到近百亿美元。[7]预计最近几年，伊比利亚美洲报业将继续以较为稳定的增长率保持发展。

拉丁美洲互联网覆盖率[8]

在新兴的数字媒体方面，伊比利亚美洲地区的发展也非常之快。截止到 2018 年底，整个拉丁美洲的互联网普及率为 66.1%，高于世界平均水平 53.1%。其中，尤以阿根廷的互联网普及率最高（93.1%），墨西哥的网民数量超过 8500 万，是该地区互联网用户最多的国家。其余国家中，哥斯达黎加、波多黎各和乌拉圭三国的互联网用户也覆盖到八成以上人口，分别达到 85.5%、83.3% 和 83%。随着互联网技术的进一步发展，整个世界范围内的数字新闻消费都处于高速发展阶段。调查数据也表明，86.3%的拉美网民通过互联网获取新闻信息（巴西 97.6%、秘鲁 95.9%、阿根廷94.8%、智利 94.3% 以及墨西哥 84.8%）。[9]

就传媒体制来说，伊比利亚美洲西语国家存在着各种不同所有制的媒体，包括国有、公营和私营等主要传媒产业类型在这里都可以发展，但是总体上媒体的私有化趋势非常明显。从“二战”结束到民主化浪潮席卷整个拉美期间，伊比利亚美洲的主要国家，如阿根廷、巴西、智利、哥伦比亚和秘鲁都经历了政治、经济和社会的动荡，以及为期不短的军人独裁统治。在这样的大环境下，伊比利亚美洲各国的电台和电视，要么为政府所有或由政府控制，要么受到高度管制。尽管此后大多国家都推行了政治权力与传媒产业剥离的私有化改革，但是这样一种政治侍从型的政府－传媒关系，仍然是深刻影响伊比利亚美洲国家传媒体制基底的重要因素。同时，伊比利亚美洲国家的媒体所有权高度集中化，各种媒体形态都呈现出高度的垄断趋势，深度参与并影响到各国的公共领域乃至政治领域。例如，在伊比利亚美洲各国，目前影响最大、最有代表性的家族性媒体集团当属墨西哥的特莱维萨集团（Televisa）。墨西哥的媒体大都掌握在私人手中，主要媒体由一些显要的家族或实力雄厚的财团控制，政府也没有试图通过对其国有化而加以控制。墨西哥的特莱维萨是整个拉丁美洲乃至西语世界最大的多媒体传媒集团，由阿斯卡拉加家族（Azcárraga family）控制，集团旗下不仅拥有多个网络频道、电台电视台、出版公司、唱片公司、卫星系统和电影公司等传媒企业，甚至还掌握了阿兹特克体育馆、足球队和一家航空公司的经营权。进入 21 世纪以来，伊比利亚美洲国家的媒体集权化现象稍稍有所缓解，但高度的垄断和市场集中仍然是多数伊比利亚美洲国家传媒业的主要特点。由于伊比利亚美洲国家的报业大多是私有的，出版商和编辑通常会支持民主化以及政府对传统部门私有化的改革运动，在国家的政治经济生活中往往起到重要的导向作用。

与传媒产业的集团化、私有化相形相生的，还有独立媒体和监督报道在伊比利亚美洲主要传媒国家的兴起和发展。20 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学生运动和七八十年代的社会运动，为伊比利亚美洲国家带来了社会变革的契机。此后，新自由主义逐渐成为这一地区的指导原则。新自由主义本质上是商业主义的原则，这也促使伊比利亚美洲地区的广播电视业随即朝着新自由主义这一方向转变，推出包括对国有媒体进行私有化改造、国家对媒体规制的松绑、增强媒体间竞争性、媒体行政部门将政治意识形态向经济目标转变等一系列举措。在这种趋势下，伊比利亚美洲国家的独立媒体以及媒体独立报道逐渐增多，关于政治腐败、毒品交易和有组织犯罪、选举舞弊以及民众抗议等主题的新闻报道层出不穷。例如，2000 年前后，持续执政长达七十余年的墨西哥革命制度党，就是在不断的丑闻报道追击下逐渐丧失执政的合法性，并最终失去政权沦为在野党。与此同时，媒体宣传在选举中的作用也明显提升，电视报道对选举进程的影响比起积极进取的政治主张更加有效。然而，在伊比利亚美洲地区建立独立、多样化和个性鲜明的传媒体系仍面临着诸多障碍。首要问题在于法制普遍不够完善，针对记者的暴力事件一直居高不下；第二，长期以来的专制制度和媒体政策阻碍了媒体的多元化发展和个性化报道；第三，极少数传媒寡头对电视和其他主流媒体的垄断，导致传媒所有权过于集中；第四，专业新闻规范还存在很大的问题；第五，纸质媒体、社区媒体机构和新媒体传播技术能力发展不足等等。[10](www.xing528.com)

从世界传播大格局来看，随着许多伊比利亚美洲国家的传媒实力和国际影响力日益增强，许多国家对伊比利亚美洲的关注度也迅速提升，当地民众的新闻需求也变得更加多元化。借着全球化 4.0、传播全球化的东风，伊比利亚美洲媒体由此也将进入快速发展期。面对全球化浪潮，伊比利亚美洲地区对自身的文化认同日益增强，各国开始推动立足于伊比利亚美洲地区、建基于伊比利亚美洲视角的本土传媒发展。2005 年 7 月 24 日，南方电视台（Televisora del Sur）在委内瑞拉开播，面向整个拉丁美洲地区提供 24 小时连续播放的卫星新闻服务。该台由委内瑞拉总统查韦斯倡议创办，由委内瑞拉、乌拉圭、古巴等伊比利亚美洲西语国家联合组建，开播后在包括古巴、阿根廷、乌拉圭、巴西、玻利维亚、哥伦比亚、墨西哥等伊比利亚美洲国家和美国境内都设立了记者站。南方电视台的信号通过卫星传输，能够覆盖整个美洲、欧洲和部分亚洲地区，播出内容以新闻节目为主，此外还大量播出在各伊比利亚美洲国家拍摄的纪录片和社会文化题材的节目。委内瑞拉总统查韦斯在提及创办南方电视台的理念时就曾表示，南方电视台的目标就是以一种“南方视角”报道伊比利亚美洲以及世界各地的重要事务，“反击”像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那样的“大型国际新闻网络的传媒独裁势力”的垄断。[11]南方电视台的出现，是伊比利亚美洲国家在地区一体化合作框架下共同推进本土新闻传播的全新尝试，也是伊比利亚美洲国家提升地区新闻传播能力、争取国际话语权的集中体现和典型事例。

可以预见的是，随着伊比利亚美洲地区 5G 等新的传播技术的发展以及民众文化水平的提高，该地区互联网应用将进一步普及、卫星传播将更为高效价廉。媒体不仅在助推伊比利亚美洲各国社会文化发展进程中发挥重要作用，同时也进一步推动伊比利亚美洲地区政治、经济变迁。

[1]史安斌，张耀钟. 构建全球传播新秩序：解析“中国方案”的历史溯源和现实考量［J］. 新闻爱好者，2016（5）：13.

[2]UNESCO.International Association of Mass Communication Research.Foreign News in the Media，International Reporting in 29 Countries［R/OL］.UNESCO，1985：52.

[3]李海洲，马若菡. 新兴视频通讯社在全球传媒生态中的发展机遇和挑战［DB/OL］. 皮书数据库，2018-10-01.

[4]康秋洁. 拉美媒体看中国——墨西哥《改革报》中国报道研究［M］. 北京：中国广播影视出版社，2017：92.

[5]康秋洁. 拉美媒体看中国——墨西哥《改革报》中国报道研究［M］. 北京：中国广播影视出版社，2017：93-94.

[6]WAN IFRA.World Press Trends 2014［R/OL］. 世界报业趋势数据库，2014-10-07.

[7]WAN IFRA.World Press Trends 2011［R/OL］. 世界报业趋势数据库，2011-10-13.

[8]Internet World Stats. Latin American Internet Usage Statistics［DB/OL］. 互联网世界统计，2019-11-27.

[9]Futuro Digital. 2013 Brazil Digital Future in Focus［DB/OL］.comescore 互联网数据统计网，2013-03-15.

[10]张丽萍. 拉美媒体的转型与发展——世界系统理论的视角分析［J］. 拉丁美洲研究，2016，38（3）：117-128.

[11]李宇. 国际传播视角下各国电视研究：现状与展望［M］. 北京：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2013：3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