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在中国女球迷最多的球星,真不一定是贝克汉姆,可能是罗伯特·巴乔。巴乔身上,总有一些神秘色彩,有一些让人疑惑的反差:他生活在天主教国家意大利,却选择信仰佛教;他虔诚信佛,却热爱打猎;他快乐、乐观,却被中国媒体贴上“忧郁王子”的标签……这一切都是有来由的。
巴乔真的忧郁吗
巴乔的球技和影响力不需多言,不过他的性格被一些中国球迷误读了。他没那么忧郁,“忧郁王子”只是中国人对他的称号。许多人对他的印象仅仅停留在1994年玫瑰碗球场的那一幕:巴乔踢飞点球,断送意大利的夺冠希望,默默低头,原地伫立。这个情景太打动人心了,从此他就被打上“悲情英雄”的标签,成了好多文艺女青年的梦中情人和抒情素材。另外,巴乔的另一个标签是怀才不遇,经常得不到重用,这增加了他的悲情色彩。但是,按照巴乔经纪人的说法,巴乔“从来都不是一个悲伤忧郁的人,即使在骨折住院期间,也经常开玩笑”。巴乔自己也说过,“在平时的生活中,我非常快乐。”
职业生涯里,巴乔的确经常跟主教练冲突,或者得不到重用,这其中有人际关系的不和,也涉及到技战术问题。曾有记者问意大利门将帕柳卡,为什么巴乔到处和教练闹别扭?帕柳卡没有去纠结是是非非和恩恩怨怨,而是说,巴乔和佐拉等球星是意大利足坛为442的流行付出的代价。442有若干种,帕柳卡提到的,是萨基倡导的那种442,注重力量,强调整体,纪律严明。这种打法下,个人即兴发挥的空间少了,巴乔这样的球星自然就少了用武之地。这从萨基的高徒安切洛蒂执教帕尔马时曾拒绝巴乔的加盟也能得到佐证。
意大利足球记者洛伦佐也表达过类似观点,认为萨基在执教国家队时,受到了“球星还是整体”这个问题的困扰。萨基狂热迷恋自己的战术,为了追求尽善尽美的整体作战,牺牲了巴乔和希格诺里。总之,没有谁愿意到处跟别人对着干,巴乔同几位教练的冲突,更多是技战术方面的原因,这方面的原因放大了他的性格问题——如果他的性格真有问题的话。
为什么皈依佛教
除了技战术风格的调和,巴乔遇到的另一个大的障碍是伤病,这直接促成了他与佛教结缘。1984年5月5日,17岁的巴乔受了重伤。就在两天前,他所在的维琴察跟佛罗伦萨谈好了转会,新东家紫百合为之付出的转会费达到150万美元。受伤一个月后,巴乔去法国做了手术,过程非常可怕。医生用钻头在胫骨上钻孔,用刀割断肌腱,然后将肌腱通过胫骨孔拉紧,一共缝了220针。手术后是绝望和剧痛,巴乔对母亲说:“杀了我吧,我实在受不了了。”两周内他的体重减轻了12公斤。
从那时起,巴乔一直没有离开伤痛,一直是用一条半腿踢球,这让他感受到了生活的无常。巴乔在自传中说,这次受伤后自己感到绝望,度过了太多不眠之夜,“我和疼痛一起生存,如果疼痛是一个女人的话,那她是个忠诚的、永不满足的情人。”
这之后的三年,伤痛让巴乔在佛罗伦萨缺席了很多比赛,也影响他的场上表现,这促使他开始转向信仰佛教。他回忆说:“我在这个困难的时期开始信佛,这并非偶然。”在这之前,巴乔是个天主教徒,小时候常去教堂,但信仰不太深,通常只把做弥撒当做习惯。朋友德尔·博里尼是佛教徒,一直劝巴乔皈依佛教,于是巴乔有了好奇心,开始看一些佛教书籍。另外,巴乔生活的地方是意大利的佛教中心之一。1988年元旦,这天的清晨,巴乔来到德尔·博里尼的家,把他从睡梦中叫醒,对他说:“我要开始进行了,现在,马上。”巴乔后来回忆说,从这一天起,自己的人生揭开了新的一页。
有必要提到,佛教有多个宗派,比如说,少林寺是禅宗,法源寺是律宗,那巴乔信奉的是哪个呢?他是国际创价学会的会员,信奉日莲宗,属于大乘佛教。创价学会是日本的一个宗教团体,以日莲宗为正统,认为宇宙的创造者是从一朵莲花中浮现出来的,第三任会长就是非常有名的池田大作。从20世纪70年代起,这个组织加快了在海外传教的步伐。在1975年左右,池田大作在意大利的几个城市开办了佛教学校,其中最早的一个就是设在佛罗伦萨,学员中包括后来成为巴乔引路人的德尔·博里尼。(www.xing528.com)
“没有佛教我将迷失”
巴乔成为信徒后非常虔诚,称自己是“人类信仰的奇迹”。还说,从信奉佛教起,自己“每天至少祷告两个小时,不管在什么地方,什么状况,始终坚持祷告。”1990年世界杯,主场作战的意大利队被寄予厚望,承受着很大压力,当时巴乔减压的唯一办法是在房间里打坐念经。
对巴乔影响最大的佛教导师,无疑是池田大作,巴乔将这个人跟曼德拉和甘地相提并论。1994年,巴乔即将前往美国参加世界杯时,在米兰跟池田大作见面。池田大作对巴乔讲,在世界杯上,他将遇到极大的困难,必须顶住,输赢将出现在最后一秒钟。这句话几乎是万能的。看看1998年世界杯、2000年欧洲杯、2002年世界杯、2006年世界杯、2008年欧洲杯,这几届大赛意大利队的经历都符合“最后一分钟定输赢”。不过,听了池田大作的这番话后,巴乔不分白天黑夜地思考是什么意思,踢完世界杯决赛后恍然大悟,意大利果然输在最后时刻(点球大战),从此他对池田大作就更加信服了。
虔诚的信仰和修行,给巴乔带来了平静、善良、坚强和启迪,他在多种场合着重强调过佛教对自己人生的巨大作用。他说,佛教对自己足球生涯“绝对有帮助”,“佛教让我思考重要的事情,让我身体状况良好,为我充电。如果没有佛教,我可能会迷失,可能在和父亲一起打铁。”巴乔的佛教引路人德尔·博里尼说:“有一点可以肯定,信佛教、静思修炼使巴乔从中得到很大的帮助,这不仅对巴乔从事足球运动有所帮助,而且对巴乔高尚人格的形成也起了相当大的作用。”
有关打猎的争议和辩解
巴乔很虔诚,不过,打猎明显不符合佛教的信念。他从童年就爱上打猎,起因是想亲近父亲,后来成了终生爱好和“内心的激情”。他没有回避争议,说:“我认为,真正在大自然中生活,仅仅沉思默想是不够的,要接近万物,观察万物,理解万物,同万物一起生活,有时候也得杀死万物中的一种生物。我去打猎时,是在创造价值,对我来说,打猎并不意味着杀生,而是意味着让自己安宁、自我测验、自我探索。这并不违背佛理。”
巴乔还运用了佛教的轮回转世和因果报应理论,他说:“也许我将成为我父亲的父亲,或者成为我儿子的儿子。但愿我能带着我父亲去打猎,或者责怪我儿子马蒂亚,因为他周末不带我去打猎……”
佛教无疑让巴乔获益匪浅,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信奉佛教后,生活完全改变了。”但信仰是因人而异,就像巴乔所说的:“每个人都应该找到自己的哲学,做让自己快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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