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降E大调钢琴协奏曲》K271的第三乐章中,情况则显然发生了变化,第三乐章的急板[Presto]终曲与上述K242和K246的终乐章形成了强烈的反差,第一个主题就充满生机和无限的动力,由右手的快速跑动和左手的八度跳进组成,这是典型的莫扎特华彩段音型,尽管该乐章有一个自己的华彩段,但这丝毫不影响急板乐章一开始就扑面而来的炫技效果。
如果不告知听者下一步的发展,人们一定会担心这样的末乐章开局会是之后的音乐如何发展,毕竟在这个速度上开场的第三乐章也只有K271了。华彩段来得比以往的终乐章早了许多,结尾还遥遥无期华彩段却齐奏的降E大调属音中揭开序幕了。同样的出人意料,在此处登场的华彩段并非是一个传统的炫技片段,而是通过多次速度变化将整个急板的紧张度拉散。
华彩段之后出现的依旧是回归的急板,这样Cadenza在某种意义上就成为回旋曲的第一个插部,又或者是具备了奏鸣曲式中的呈示部副部主题的相当意义。这样的做法无疑会让人对回旋曲第二插部的出现产生更多的期盼,这时,一首完整的小步舞曲率并不令人惊讶地出现了。莫扎特常常会在他的奏鸣回旋曲乐章(或是任何以奏鸣曲式写成的终曲)的发展中放入一个崭新的下沉调主题,在K271中莫扎特的这一爱好转变成了一个完整的小步舞曲,有丰富、流畅的装饰,配器也极其迷人。在急板的再次回归之前,有一个半音性的,几乎是即兴式的尾声,它也将音乐导向一个过渡性的华彩段。[4]
由此可见,从莫扎特钢琴协奏曲中炫技性因素的体现可以发现两方面的问题:首先,莫扎特钢琴协奏曲中的炫技因素是无处不在的,不论是华彩段还是带有华彩炫技性的乐段,作曲家都能让独奏家有充分的机会来展现自己的技巧;其次,从莫扎特自己创作的大量华彩段以及带有华彩炫技性质的乐段中,进一步可以明确华彩段在奏鸣曲式终乐章中炫技的同时有时也肩负着结构上的重要作用,莫扎特也从未放弃华彩段来作为最后终止式的强化手段,用于结束每个独奏段落的辉煌走句。
【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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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张博.莫扎特钢琴协奏曲体裁特性研究[D].上海:上海音乐学院,2011:8-92.
[2]张博.莫扎特钢琴协奏曲体裁特性研究[D].上海:上海音乐学院,2011:8-92.
[3]黄伊娜.论莫扎特钢琴协奏曲华彩的背景、特色与诠释[J].交响-西安音乐学院学报,2016,35(1):97-103.
[4]郑重.莫扎特《A大调钢琴协奏曲》K.488之演奏法研究[J].作家,2010,(2):227-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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