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多芬是节奏运作大师,只有节奏运作大师才能使作品保持经久不息的动力与活力。再有动力的节奏,持续久了,也会令人听觉疲劳,动力感下降。只有不断调节人们的心理节奏,音乐才会持久生机。这和“流水不腐,户枢不蠹”说的是一个道理,“流水”和“户枢”指的就是变化。
1.三连音的多变
虽然贝多芬喜欢附点,但他还是加了很多别的节奏,比如前面说过的紧随附点之后的三连音节奏。三连音起初可能会被当成是附点节奏凸显效果的附带品,不大引起人们格外的关注,但渐渐显示出了它的存在不是偶然而是刻意。或者,是当贝多芬安排了一种节奏存在时,他不会让它一闪而过,悄无声息地淹没,而总要让它尽量绽放风采。三连音这么有可塑性的节奏,当然可以变化成不同的形式。所以我们看见了,在第一乐章多么冷静机敏的它,在第二乐章流动、轻盈、抒情、多变,在第四乐章又充满神秘、热情与力量。
2.切分的延续(www.xing528.com)
切分节奏使音乐有延绵不绝的推动感,它不像附点那么直接、态度鲜明,它很婉转,但在实际上还是将音乐一点点延续到后面——它是一种延迟满足。一直用切分肯定是不够的,但在一系列附点节奏之后,出现切分,则是不错的选择——既是缓冲,又没有真正地松懈,是绵里藏针地继续努力。这首奏鸣曲第一乐章的连接部就是这样布局的。显然贝多芬也看重切分的延展性,所以在展开部里将其进行了一定的变化与展开。
综上所述,在贝多芬钢琴奏鸣曲Op.2 No.1中,包含了他日后创作的许多重要元素。我们或者看见雏形,或者看见种子,或者看见已经进行的不错尝试。这些融入了人文精髓的解读,不仅使钢琴演奏者加深对贝多芬作品的理解,也会让他们的演奏更加丰富、饱满,充满深情和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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