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中国受者看来,如果某种鸡蛋(作品)好吃,那么接下来就想看一眼下这种蛋的老母鸡(作者),最好连这只老母鸡也让他(她)尝一口。所以,在今天,负责的中国受者应对自己的创造性理解和窥探性欲望予以合理控制,不能听任其发展到无视讯息作品的客观规范性和特定“回旋余地”等不适当的程度,发展到与传播者的既存立场和传播意向相背离的地步。
中国古代受者在信息/意义接受活动中,总是由文联系到人、由诗品推测到人品,人们认定:“文如其诗,诗如其文,诗与文如其人”(叶燮《南游集序》);“诗品出于人品”(刘熙载《艺概·诗概》);“书,如也。如其学,如其才,如其志,总之曰如其人而已”(刘熙载《艺概·书概》)。这种联系性,源于中国受者对传播者的强烈窥探欲望。《尚书大传·大战》写道:“爱人者,兼其屋上之乌。”即所谓“爱屋及乌”。欧阳修联系受者的信息/意义接受特点写道:“爱其书者,兼取其为人也。”(《世人作肥字说》)中国人见面的一句问候语(“吃了吗?”)和接下来的交谈,就是充满窥探欲望的。在中国受者看来,如果某种鸡蛋(作品)好吃,那么接下来就想看一眼下这种蛋的老母鸡(作者),最好连这只老母鸡也让他(她)尝一口。于是就有了信息/意义接受中的“票友”“梅党”(梅兰芳的票友)以及“影迷”“歌迷”“追星族”“发烧友”等,就有了对讯息文本的任意吹捧、胡乱引申和肆意联想。谭献在《谭评词辨》里甚至提出“作者未必然,读者何必不然”的鉴赏品评主张,为牵强附会的解释鸣锣开道,把自己的未必正确的理解强加给作者。在信息/意义接受中,一味吹捧有时会葬送天才,而恶意理解又会造成“文字狱”。据说仅在编纂《四库全书》期间就有二十多起“文字狱”,作者或被革职,或被监禁,或被杀头。
所以,在今天,负责的中国受者应对自己的创造性理解和窥探性欲望予以合理控制,不能听任其发展到无视讯息作品的客观规范性和特定“回旋余地”等不适当的程度,发展到与传播者的既存立场和传播意向相背离的地步。(www.xing528.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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