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思肖像
郑思肖(1241—1318),南宋末年诗人、画家,连江(今属福建)人。曾以太学上舍生应博学鸿词试。元军南侵时,曾向朝廷献抵御之策,未被采纳。后客居苏州,寄食报国寺。原名不详,宋亡后改名思肖,因肖是宋朝皇帝之姓赵(繁体字)的组成部分。南宋灭亡后,郑思肖榜其室曰“本穴世界”,将“本”字之“十”移出,置于“穴”字之中,即为“大宋”二字。字忆翁,表示不忘故国。号所南,日常坐卧,向南背北,以示不忘宋室。亦自称菊山后人、景定诗人、三外野人、三外老夫等。郑思肖擅长作墨兰,花叶萧疏而不画土,寓意宋朝土地已被掠夺;不画根,寓意宋朝失去国土根基。有诗集《心史》《郑所南先生文集》《所南翁一百二十图诗集》等,其诗表现出怀念宋室的感情。存世画迹有《国香图卷》《竹卷》等。
郑思肖的气节得到后人的景仰,浏览吴江方志,也可窥视之。以前,黎里古镇有一座祭祀明末清初名士徐枋的徐高士祠,由翰林院待诏徐达源于道光二十年(1840)建造,汝谐有诗曰:“立身三不朽,配享四先生。画隐郑思肖,诗狂阮步兵。”其中第三句提到了郑思肖。清光绪《黎里续志·卷十三·集诗》上还刊载了近代民族英雄林则徐的一首诗,题为《徐高士像册山民待诏属题》(山民即徐达源),诗的开头道:“君不见天水遗民郑思肖,本穴画兰传笔妙。”“天水遗民”即赵宋遗民,“本穴画兰”即指郑思肖画兰之事。
郑思肖由于客居苏州,对吴江也颇为熟悉,因此吟咏吴江的诗不少。其中吟咏垂虹桥的诗《吴江垂虹桥雨后观虹》颇为有名,为郑思肖的代表作之一。此诗为:“睡龙瞪目开,射光冯夷宫。翻身弄变化,噀水湿洪濛。浪花卷寒雪,斜喷清冷风。雨歇龙归来,波心卧晴虹。净洗秋色出,霁景涵青空。烁烁锦炫昼,新绿妒娇红。湿香吹不飞,恋抱花心中。醉面仰天笑,月照三吴东。”诗中的“冯夷”,为传说中的黄河之神,泛指水神;“冯夷宫”指水晶宫;噀指含在口中而喷出。(www.xing528.com)
清乾隆《吴江县志》载郑思肖《吴江垂虹桥雨后观虹》诗
《吴江垂虹桥雨后观虹》图(凌淦群绘)
郑思肖还有两首七绝,吟咏垂虹桥畔三高祠里所祀之古代高士张翰与陆龟蒙,也较有名,一首题为《张翰思莼鲈图》:“名爵虽荣心最苦,莼鲈有味食无厌。后来京洛风尘暗,转觉吴淞江水甜。”另一首题为《陆龟蒙茶灶笔床图》:“笠泽往来无定期,煮茶垂钓醉吟诗。一船清致终难画,不是散人应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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