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的德治思想：以正义善和美德治国

遍读柏拉图 《理想国》 的内容及其 《政治家篇》 和 《法篇》 从第1卷至第12卷^[51]的字里行间，对 《理想国》 中 “哲学王”——统治者是如何产生和挑选出来的却语焉未详。有一条是肯定的，柏氏从没提出过“哲学王” 应靠父传子女的世袭制来产生，这同封建时代中国与西方君主按血统世代相传的机制显然有别。还有一点值得探研，即柏拉图对城邦内三个等级 “天赋” 一说的解释。一方面，柏氏强调天赋有金、银、铜、铁之分，应 “极端注意在后代灵魂深处混入的废铜烂铁，决不能稍存姑息”。^[52]另一方面，他同时紧接着提出 “如果农民工人的后辈中间发现其天赋中有金有银者，他们就要重视他，把他提升到护卫者或辅助者中间去”。^[53]对这两种看法加以辩证理解，是值得特别注意的。

柏拉图认为，理想国应以 “正义” “善” 与美德治国。他沿袭了苏格拉底所主张的 “美德即知识” 的观点，对以 “正义” “善” 和美德治国有许多重要的论述。

第一，他提出统治者——“哲学王”本身应符合美德的标准。他必须是有知识的人，拥有作为统治者的专门知识和美德。护国者的工作“是最重大的，他就需要有比别种人更多的空闲，需要有更多的知识和最多的训练”。^[54]“一个人如果不知道正义和美怎么才是善，他就没有足够的资格做正义和美的护卫者。……只有一个具有这些方面知识的护卫者监督着城邦的政治制度，这个国家才能完全地走上轨道。”^[55]柏拉图认为“哲学王” 的 “德” 要表现在他是为了整个城邦的利益和幸福当统治者，而一些贪图钱财、争权夺利之徒不配当正义城邦的统治者。“看来，尽可能地挑选那些有这种天赋的人来守护这个城邦乃是我们的责任。”^[56]

第二，以 “正义” “善” 与美德治国，要以城邦的整体利益为前提。“一个护国者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护国者，尽可能使国家作为一个整体得到幸福。而不是只为某一个阶级考虑，只使一个阶级得到幸福。”^[57]在理想城邦中，由于强调整体利益，以致统治者必然受到许多限制，如不能有私产，不能有家庭、妻子和孩子，几乎损失了统治者的个人利益。

第三，治国之术在于培育公民美德和 “照料人之心灵”。柏拉图明确指出，“照料人之心灵”^[58]乃治国之本。他认为，照料人的心灵比关怀人的财产和身体更为重要。人们的 “好事与坏事可以分成三类：财产的、身体的、灵魂的好坏状况。财产的坏状况是贫困。身体的坏状况是虚弱、疾病、残废。灵魂相应的坏状况是邪恶，而公认邪恶是三者中 ‘最丑恶的’，……灵魂的恶劣从而是一个人面临的最大的邪恶”。^[59]为了实现心灵的善，就要依靠国家通过立法来陶冶心灵，或通过司法来 “医治”，利用城邦和智慧的双重力量把政治和哲学结合起来以培育人的美德。(www.xing528.com)

第四，培育正义和美德的基础在于学习哲学，逐步掌握真知识和“善” 的理念。柏拉图认为迎合、“取悦” 群众心理的 “辩证术” 是伪知识，在最高的 “善” 的理念指导下，才能 “足够地知道正义和美”。^[60]“在柏拉图的理念城邦中，每个群体都充分履行分配的任务，以创造一个功能和谐的社会。”^[61]

第五，真正哲学家的正义、善与美德高于法治。美德是城邦兴盛的关键。柏拉图主张治国者不需要事必躬亲，最重要的是对公民进行 “教育和培养”。特别是教育要从小开始，着眼于音乐和体育，以便养成美德。“德” 比 “法” 更为重要：“德是治国之本。城邦 （国家） 有了美德，即使缺少法律，人们也可以根据美德去制定出新的人们所需的法律。” “一旦国家发生什么变革，他们就会起而恢复固有的秩序。”^[62]

探讨正义、德治的同时，柏拉图认为，个人的 “善” 与城邦的 “善”相关，而城邦的 “善” 又与城邦的政体密不可分。柏拉图针对古希腊历史上存在过的和现实中存在的各种政体进行分析和研究，因而提出了比较系统的政体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