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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古琴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揭示日本所存古琴书籍

时间:2023-11-0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本文著重論證明刊本的刊行時間。日本內閣書庫藏有張大命明刊《琴經》、《琴譜》兩書[8],其中《琴經》前有葉向高《琴經首序》、劉大任《序》、張大命《自序》,後有陳五昌《琴經跋》。

2015古琴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揭示日本所存古琴书籍

1. 《琴經》十四卷,日本江戶時代鈔本,6冊,藏東京大學、大阪府立圖書館、公文書館、關東大學圖書館等。

2. 《琴經鈔》十二卷,天保八年日本天籟氏鈔錄,手鈔寫本 2冊,藏關東大學圖書館。

3. 《琴經》十四卷,日本江戶時代寫本,2冊,藏日本國會圖書館。

本文著重論證明刊本的刊行時間。

張大命所編琴書的刊行時間,清孫殿起《販書偶記》卷一〇載:“《太古正音琴經》十四卷,明建溪張右袞輯。無刻書年月。約萬曆間刻”;“《陽春堂琴譜》四卷《續集》一卷,明古潭張大命選輯,萬曆辛亥(1611)精刊。”在孫殿起看來,張大命的兩部琴書,是分別刊行,且刊行時間也有前後之別。

現代學人則多認爲張大命的兩部琴書是同時刊行,衹是在刊行時間上認知不同。查阜西《琴書集成據本提要》認爲:

據張氏自序,此書(按指《陽春堂琴譜》)編輯年代晚於《琴經》甚久,但兩書八篇明代序跋,凡是著明年代的,都集中在萬曆己酉、辛亥兩年。又從他到庚戌(西元一六一〇)到燕京(是董其昌作序後的一年)會見諸大方之後,他又“益袞舊聞,再加修飾”的事實來看,兩書可能同時發刊於庚戌、辛亥這兩年。

即認爲《琴經》、《琴譜》兩書,雖編輯年代有先後之差,但兩書均刊行於萬曆三十八、三十九年(1610—1611)兩年之間。而方彥壽則認爲當刊刻於萬曆三十九年:“明代,建本音樂著作有萬曆三十七年(1609)刻印於建陽的《太古正音琴經》十四卷、《太古正音琴譜》四卷……兩書同時刊行,總名《太古正音琴經琴譜合參定選》,題‘陽春堂藏版’[7]”。

日本內閣書庫藏有張大命明刊《琴經》、《琴譜》兩書[8],其中《琴經》前有葉向高《琴經首序》、劉大任《序》、張大命《自序》,後有陳五昌《琴經跋》。其中,葉、劉兩序及書末陳跋,未見署時;張大命《自序》署時、署名爲:“萬曆己酉春三月三日古潭憲翼張大命酉袞氏書於陽春堂”。《琴譜》前有董其昌“萬曆己酉中秋日”《太古正音琴譜序》、張大命《自序》,文末附有王宇、楊容光“萬曆辛亥仲春日”《琴譜跋》。在這八篇明人序跋中,前文所引張大命《琴譜自序》言其自“髫年”,即萬曆二十八年,隨父遊歷江浙之後、“十餘年於此道,輯有《琴經》十四卷”,則《琴經》一書,自其父任官無錫縣丞以後,張大命即行收集、編纂,至萬曆三十八年左右已然成書。

張大命琴書編輯成書或在出版之初,曾請葉向高爲之序。葉向高序曰:

不佞備員史局,涉獵秘書,游神六藝之府,賞心大雅之聲,夙有志乎遺經而追盛響也。忽潭之憲翼張生,以所輯《琴經》屬文乎余。夫古韻久湮,元聲塞竅,生獨以鉛槧之餘,擷群芳之苑,編摩流覽,林林通綜,向吾徒而來請也。蓋心不佞之心,而音隆古之音者。批閱再三,纚纚井井,編爲四帙,爰命《琴經》……張生曦馭正升,春秋鼎富,大未可量。不佞當憑軾而望之。而茲帙獨留意母音,存神雅道,傳之當世,則必有以返淳古之風,杜淫窪之習者,於世道大有補云。是用喜而爲之序。(www.xing528.com)

據葉序,張大命向葉向高請序時,琴書已經編纂成“四帙”之書,且此時張大命“曦馭正升,春秋鼎富”。此序無署時,但序後鈐印二枚,一曰“葉向高印”,一曰“大學士章[9]”,結合序中所言“備員史局”及葉向高生平,則此序當作於萬曆三十五年葉向高出任“東閣大學士”之後。葉向高之爲東閣大學士始於萬曆三十五年五月,《明神宗實錄》卷四三三(萬曆三十五年五月):“己卯,吏部同九卿、科道會推閣臣于慎行、趙世卿、劉元震、葉向高、楊道賓、李廷機、孫丕揚等七人”,“(丁亥)大學士賡再催請,枚卜是日會推。疏下點用于慎行、葉向高、李廷機三人矣”,“戊子加于慎行太子太保禮部尚書,葉向高、李廷機升禮部尚書,各兼東閣大學士。”《神宗實錄》卷四四〇:“甲寅,禮部尚書兼東閣大學士葉向高入閣辦事。”葉向高《蘧編》卷二也言:“(萬曆)三十五年丁未,余四十九歲,夏四月有旨,會推閣臣,與推者七人東阿于公、富平孫公、任丘劉公、濟南趙公、晉江李公、楊公,余名在第四……奉旨于慎行加太子太保、禮部尚書,葉向高、李廷機升禮部尚書,各兼東閣大學士。慎行、向高便差官行取來京,俱入閣,同錫爵等辦事。”則葉向高從萬曆三十五年五月被認命爲東閣大學士,至十一月才眞正“入閣辦事”。因此,張大命請序葉向高、且葉序鈐印“大學士章”當在萬曆三十五年十一月之後。清康熙八年刊“後學沈益生重校”《太古正音琴經琴譜合參定選》,從內容到字跡,從署名到署時,乃至於鈐印等,均篡改過甚,在這個清代重印本中,葉向高的序署時爲“萬曆己酉三春”,明顯錯誤。

葉向高爲張大命所編《琴經》作序,陳五昌《琴經跋》曰:

余邑相國葉進卿先生爲潭之張憲翼撰有《琴經敍言》,不佞昔嘗得寓目之,而未識憲翼何如人也。一日驅車黃金臺,取道夫潭,以馮夷侵入,暫駐於潭之福山蘭若中,則憲翼來臨。越日而以序相屬矣。相國業弁首簡,不佞何取於疣之贅乎?

陳五昌跋文沒有署時,但文中“馮夷侵入”一詞,透漏出了時間資訊。“馮夷”爲水神泛稱,此處藉指發大水。《(民國)建陽縣誌》卷二“大事二”災祥載:“(萬曆)三十七年大水,民居蕩,五福橋塌圮。”證之其他文獻,如清龍文彬《明會要》卷七〇祥異三“三十七年五月,福建大水。”清魯曾煜《(乾隆)福州府志》卷七四:“萬曆三十七年五月二十六日,大水入城。八月大雨,初六日,烏石山崩,貢院內水深數尺,文場垣舍傾壞。巡撫陸夢祖改首場試期,至初十日始入試。”而《神宗實錄》卷四五八記載了此次大水的惡果:“建甯等四府大水,丁口失者逮十萬。”則陳五昌“得睹”、“業弁首簡”的“所纂《琴經》”一書,當在萬曆三十七年五月或八月間。綜上所述,張大命用十餘年編纂的《琴經》一書,其請序於葉向高當在葉萬曆三十五年十一月眞正“入閣辦事”之後,此時葉向高才眞正有資格使用“大學士章”,這是它的成書上限;而到萬曆三十七年五月或八月,陳五昌親自見到了這本有葉向高作序的《琴經》,這是它的成書下限。因此,《琴經》的成書時間當在萬曆三十五十一月至萬曆三十七年八月(1607—1609)之間,且是單獨發刊的。

《太古正音琴譜》書前的張大命《琴譜自序》以及董其昌《太古正音琴譜序》較爲清晰地交代了《琴譜》的成書過程:

(余)業輯有《琴經》十四卷,因念琴之必需夫譜,猶車之不可廢而轅也。玄徽雅調,固在神解,而入室升堂,必由印證。第舊所傳者,沿流既久,錯謬殊多……故又不辭歲月之勞,爰纂爲《琴譜》數卷……稍加印定,藏之笥中,期有賞心者,共商榷之。迨庚戌,驅車長安道,陟金臺故址,並擊筑悲歌舊處,亦挾奚囊襲以往,面與諸大方相質證,爲彈射,其臧否,殊覺有所得。既而劍術未售,復歸東山之阿……當以是編付之殺青,以公同調者……予敬諾而等之梓。

董其昌《太古正音琴譜序》:“余不佞客宦閩中,與潭之右袞張生,曾有一日之知。暇日,攜所纂《琴譜》問序於余。”據此知,張大命在萬曆三十七年八月(1607—1609)之後,爲了琴經、琴譜合璧,故又經“歲月之勞”,“稍加印定”成“《琴譜》數卷”,並請時爲福建副使的董其昌,在“己酉中秋日”(1609)爲該書作序;在萬曆三十八年參加武舉會試時,將其攜至北京,下第後,又加以充實、完善;至萬曆辛亥(三十九,1611),請楊容光爲《琴譜》作跋,並正式交付刊行。

值得注意的是,目前存世的《太古正音》均爲《琴經》與《琴譜》的合刊本。如日本內閣藏本《太古正音琴經》卷一金集 :“己酉春日書於說劍堂”,卷五石集:“己酉書於陽春堂”,似乎成書於己酉,但此本《琴經》在卷一至卷五的書口均有“琴譜”字樣[10]。如是日本內閣藏本《太古正音琴經》當爲萬曆辛亥的合刊本。

單獨刊行的《太古正音琴經》,目前未見存世。但從文獻看,張大命的《琴經》與《琴譜》,在早期是各自獨立刊行的;合刊的始於萬曆辛亥;在合刊本中,還有一種《(民國)建陽縣誌》卷九《藝文志》子部著錄的《太古正音》八卷本,以及現存的日本內閣文庫本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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