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曉星
江海晚報
小引
二十世紀二三十年代,梅庵琴派在琴壇異軍突起。數十年來,圍繞它產生過諸多討論乃至爭議,至今未曾消歇。其中,關於《梅庵琴譜》早期版本、梅庵琴曲來源的探索與研究,是一項較爲重要的內容。討論不僅突破了梅庵琴派與晚清民初的諸城琴派乃至山東琴學傳統的關係,甚至在時間上追溯到《龍吟館琴譜》產生的清代中期,空間上遠達荷蘭萊頓大學圖書館的高羅佩藏書室。寫於2006年的拙文《〈龍吟館琴譜〉補說——兼談〈梅庵琴譜〉版本》則綜合了當時所知的所有《梅庵琴譜》早期版本,一一考述源流,文中提到了一部未曾寓目的《古琴學》:
北京的國家圖書館藏有一本油印綫裝本《古琴學》,著者王賓魯。前文談上圖藏油印綫裝本王賓魯《琴學》,說“王燕卿的琴學油印講義不可能衹印過這一次、這一種”,《古琴學》有可能就是另一種王燕卿的琴學油印講義,油印年代差不多也在1916—1921年間。它的研究價值,應不在《琴學》之下。(www.xing528.com)
可以想見,王燕卿任教南京高師之後,留在學生手裏的琴學油印講義是相當多的,或爲《琴學》,或爲《古琴學》,或爲“《龍吟觀譜》殘稿”。[1]
梅庵派始祖王賓魯(燕卿)有此一部《古琴學》存世,由是而爲當代琴壇所知。其實就在發表此文的當年(2007年)秋天,我已經與北京友人一起,在國家圖書館古籍部翻閱並複製了這裏提到的《古琴學》。數年來,頗想就此寫一篇考述文字,但因俗務羈絆,延至今日始能動筆。此前唯一用及此書,是在修訂《梅庵琴人傳》的過程中,將程午嘉在南京工校就讀時擔任“雅樂部長”一條材料,吸納入程午嘉的傳記之中。[2]
這部《古琴學》在書庫中沉睡了幾十年,之前從未有過借閱記錄。我們小心翼翼地打開它時,初不知它會告訴我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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