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欧美、日本等国先后进入科技时代。美苏的核武器竞赛,人造卫星上天,载人宇宙飞船迈入太空,阿波罗飞船登上月球……人类在原子能、电子计算机和空间技术等现代科技领域开拓出无限宽阔的空间。科技迅猛的发展必然在音乐艺术领域内引起连锁反应,为年轻一代作曲家探索音乐新的发展途径创造条件,并在音乐思维方式上引发出新的观念。同时,随着现代哲学、社会学和自然科学的发展,音乐学理论研究摆脱传统的思维模式,运用新的方法论,趋向更加多元化的研究途径和发展。
11世纪以来西方音乐形成的四大要素:(一)作曲替代即兴表演成为创作音乐作品的方式;(二)记谱法用明确的形式将音乐记写下来成为一套音乐表演的指令;(三)音乐构成有一系列条理、规则,形成理论体系;(四)多声部复调取代单声音乐[1]。除复调音乐依存外,三大要素在20世纪现代音乐中已变得面目全非。音乐构成要素完全失掉原来传统的美学概念内涵。旋律不再是动机或主题表达的概念,只有音波高低、长短、大小、色彩亮度的意义。和声变成不同的音程的组合,不协和音程大小、多少决定着和声内部紧张度的大小。节奏只具有计算时值比例的关系,同节拍脉动无关,由“有规则律动”结构成的“均等脉动”的节奏概念已被否定废止。音乐“二维空间”(平面)的织体思维被全方位、多角度、复层次的织体思维所替代,出现“三维空间”(立体)结构,“四维空间”(相对空间)结构和“五维空间”(心理空间”的思维)。音乐构成的音响材料全凭作曲家的创造,乐音与噪音、协和与不协和、自然与不自然完全没有传统美学的音响属性的区分,甚至在特定的时空内凭借内心想象的音响构成也可以作为新的音源来表现,如约翰·凯奇的无声钢琴曲《4′33″》(1952)。
新的音乐观念促使音乐结构思维的变化,存在两种不同创作方向发展的趋势:一是从“唯理念主义”出发,以严密的数控制形式,即用数学操纵音乐,所谓“音与数的结合”,表现出所谓“科学美”等,五六十年代风靡起来。如安东·威伯恩的系列音乐;梅西安一度探索的扩展十二音系列的全面系列化;德国作曲家卡尔海因兹·施托克豪森(Karlheinz Stockhausen,1928~)的“整体系列”控制的电子音乐;法国作曲家皮埃尔·布列兹(Pierre Boulez,1925~)以严格的序列音乐结构形式的钢琴作品和电子音乐等。(www.xing528.com)
一是从“反理性主义”出发,反对任何理念对音乐的控制,以科学上的“模糊逻辑”和“机遇原则”为基础,走向“超现实主义”的极端自由化。超现实主义(Surrealism)是两次世界大战间风行西方的文艺浪潮,着意于人的潜意识和深层心理的表现,追求“无意识”的新奇的创造,他们厌恶现实世界,要依靠直觉发现“彼岸世界”的真实。如约翰·凯奇的“无定”的偶然音乐,机遇音乐[2]。
20世纪以来,西方各种现代音乐传播处于交替、并存或演变状态,除第八章列述有明确的音乐美学思想指导的流派,还有如下归类的现代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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