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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魅力刻画之探索-《乘着金色的翅膀》书名解析

时间:2023-11-0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在西方歌剧史上,威尔第和普契尼是两个极其耀眼的名字,从作品的影响力和迄今为止的上演率来看,他们的成就几乎占据了西方歌剧的半壁江山。在《蝴蝶夫人》中,普契尼把刻画蝴蝶夫人的性格放在主要地位,把刻画环境气氛放在次要地位,使人物性格栩栩如生。咏叹调《晴朗的一天》集中地体现了蝴蝶夫人的人物性格特征,把蝴蝶夫人从少女到母亲的人物形象刻画得惟妙惟肖。威尔第和普契尼的歌剧在女性角色高音部分的创作手法也各不相同。

女性魅力刻画之探索-《乘着金色的翅膀》书名解析

在西方歌剧史上,威尔第和普契尼是两个极其耀眼的名字,从作品的影响力和迄今为止的上演率来看,他们的成就几乎占据了西方歌剧的半壁江山。同为意大利的歌剧大师,他们的创作似乎有着某些心照不宣的默契。

威尔第和普契尼的歌剧多以女性为创作题材,似乎都特别钟情于刻画女性,并且是钟爱刻画“悲情”女性,他们流传至今的经典作品几乎都是悲剧题材,如威尔第的《茶花女》《阿依达》,普契尼的《波西米亚人》《蝴蝶夫人》等。《茶花女》中的薇奥莱塔被情人误解,最后身患重病而死;《阿依达》中的女主人公阿依达忠于爱情,与爱人同死;《波西米亚人》中的女主角咪咪最终病死;《蝴蝶夫人》中的巧巧桑因为丈夫的背叛自杀而死。两位作曲家都继承了意大利歌剧的优秀传统,强调通过旋律的美感表达人的思想情感,他们都重视剧情变化与戏剧冲突,强调音乐与剧情相结合的完整统一。

威尔第创作的女性形象显得更加独立,面对自己的命运和遭遇不断挣扎反抗,威尔第的旋律多为纵向进行,音程常用跳进型,多有大跳翻越,一眼望去即可感受到其内心的澎湃之情,显示着极大的戏剧张力。普契尼作品中的女性形象就柔弱了许多,大多具有极强的依附性和软弱性,生活简单,向往爱情,如咪咪、巧巧桑等。普契尼的旋律主要为横向进行,音程多为级进,跳进多为三、六度,以增加旋律美感,经常使用同音重复,以加强旋律的内在推动。虽然威尔第的作品里也不乏连绵的级进进行与一气呵成的抒情长句,普契尼作品里也时常呈现激动人心的大跳翻越,但旋律走向的准确感知要放在完整的作品里体会,要与前后旋律环境和歌词环境协调一致,而不能孤立地进行判断。如普契尼许多作品中高潮部分的大幅度起落旋律,就是借助之前旋律的层层铺垫被逐渐推动起来而形成的,甚至本身就是铺垫的过程。普契尼作品的更显著特点在于宽广舒展,与威尔第积极而频繁的大跳旋律风格有着根本区别。威尔第作品的主体旋律通常由较为单纯的音符与节奏构成,多重复主题音型与节奏型以加深听者印象。旋律在流畅之余蕴含着刚健的力量,有一种潜在的波动与紧张之感。普契尼作品中使用的音型、节奏型较为丰富,旋律常以多种音符加休止符串接,乐曲关键时刻多采用连续的三连音进行增强音乐表现力。

歌剧《蝴蝶夫人》以日本社会为背景,描写一对跨国男女的爱情婚姻的悲剧结局。全剧体现了意大利歌剧的基本构架,在音乐上运用了日本曲调和五声音阶,配器上则运用音响造型手法。普契尼创造性地把日本曲调作为歌剧音乐的“背景”,塑造歌剧《蝴蝶夫人》的音乐形象,不但注重曲调灵活运用,而且注重刻画戏剧环境,取得巨大成功。

在《蝴蝶夫人》中,普契尼把刻画蝴蝶夫人的性格放在主要地位,把刻画环境气氛放在次要地位,使人物性格栩栩如生。普契尼在塑造主人公形象时,从一开始就直接采用了日本民歌,交代了蝴蝶夫人的艺伎身份。如第一幕的序曲就是一首短小的日本风格的音乐。在表现蝴蝶夫人和平克顿热恋状态的爱情二重唱中,音乐不断地出现不和谐音,预示着在这美好的夜晚,一场悲剧正在酝酿之中,这就是普契尼为剧中人物埋下的悲剧伏笔。第一唱段的音乐表现是从轻柔到舒缓,到最后二人达到忘我的境界时,爱情二重唱的演唱把听众和观众一同带入完全忘我的境界,艺术魅力的表现可谓酣畅淋漓。

咏叹调《晴朗的一天》集中地体现了蝴蝶夫人的人物性格特征,把蝴蝶夫人从少女到母亲的人物形象刻画得惟妙惟肖。单纯天真的蝴蝶夫人对面临的悲剧浑然不知,对丈夫平克顿的归来始终充满信心。歌曲借鉴话剧式的对话手法,借助音乐旋律,渲染蝴蝶夫人对感情的忠贞,表现蝴蝶夫人的痴情,增强剧中的悲剧色彩,揭示了蝴蝶夫人单纯天真和执着痴情的性格特征。在那段等候平克顿回归的场面,夜色渐深,惨淡的月光透进窗子,幕后传来的优美旋律以及紧接着的间奏曲,将蝴蝶夫人的酸甜苦辣之情表现得淋漓尽致。

图23 《蝴蝶夫人》海报

19世纪末至20世纪初是传统欧洲音乐与世界音乐在相互交融、相互碰撞中各显其能、各领风骚的时期,形形色色的现代音乐流派必然对传统欧洲音乐艺术的发展产生重要的影响。在两个世纪交会时期的音乐艺术中,以普契尼为代表的意大利歌剧作曲家有选择地继承了传统成果,他们以现代社会生活为题材,塑造普通人物形象,在音乐语汇和技术手段上开始了一系列大胆的尝试和革新,用音乐艺术真实反映现实,客观记录生活。普契尼歌剧作品的素材来自现实社会生活,剧中人物大多是社会下层民众,特别倾向于选取情感丰富、悲剧色彩浓厚的女性人物,整个歌剧具有较强的地方色彩或异国情调。

《晴朗的一天》这首咏叹调在中国的影响也非常大。中国的各类艺术院校都把这首曲目作为歌剧教学演唱曲目。在中国的音乐舞台上,它也是上演频率很高的重要曲目,在世界各种声乐比赛中它的参赛率也极高,世界各国音乐评论家和音乐理论工作者都把它作为学习研究的重点曲目。只要研究西方歌剧,就必然要研究普契尼;只要研究普契尼,就必然要研究《蝴蝶夫人》;只要研究《蝴蝶夫人》,就必然要研究《晴朗的一天》。因此,现在世界上各种音乐理论书籍、各类音乐报刊上都有这方面的研究文章,蕴藏在这首咏叹调中的宝藏不断被世世代代的音乐理论家和音乐评论者发掘出新的内涵,这首咏叹调对歌剧音乐的传承与发展具有积极的意义。

威尔第和普契尼的歌剧在女性角色高音部分的创作手法也各不相同。在宣叙调表现方面,威尔第歌剧中的宣叙调表现是歌唱性、抒情性与宣叙性旋律互相渗透,彼此交织。如在《茶花女》中薇奥莱塔的唱段《他也许是我渴望见到的人》中安排有两处宣叙段落,分别在曲子的开始和中间,恰如其分地将薇奥莱塔那种渴望爱情而又矛盾的心情串联了起来。(www.xing528.com)

普契尼作品在宣叙调与咏叹调的结合上显得更为频繁和自然。普契尼钟爱将宣叙性乐句融入咏叹调,使唱段亲切自然,甚至把一些对话也安排上音乐化的旋律,以强调语言的音乐性,使作品丰富多彩而不呆板。如在《波西米亚人》中咪咪的唱段《人们叫我咪咪》中,普契尼把非抒情性的唱词甚至是一般的对话都谱写成可供歌唱的宣叙调式的旋律,而将抒情性的唱词努力塑造成极其抒情优美而流畅的咏叹调,使宣叙调与咏叹调交替出现,将情节的展开融入音乐的展开之中,从而刻画了柔美动人的咪咪的形象。这种写作手法在普契尼歌剧中女高音的其他唱段也经常见到,这也是形成普契尼女高音咏叹调作品抒情风格的重要因素之一。

在歌剧高潮表现的创作手法上,威尔第作品中乐曲的高潮一般出现在人物情绪变化的最高点,常位于乐段结束和乐曲即将结束处。其女高音唱段的高潮极为辉煌,有着很强的冲击力。或经过之前几次模进式乐句的铺垫后冲上顶点,或在短小的停顿、宁静的重复音和上下行的乐句动机之后爆发出呐喊般的高音到达乐曲高潮,显著特点为辉煌、果断。在普契尼的作品中,乐曲的高潮形成经常从平静起步,用连绵不断的长旋律逐渐上行,形成富有成效的倾向,逐步自然而又必然地向最高点冲击,使激动人心的高潮顺理成章。普契尼较少在高潮形成前重复某个乐句或某个动机,更不会戏剧性地出现制高点,而多在高潮之前的上行音列中隐伏内在张力,聚蓄发展,直至迸发出全曲最高音,从而到达全曲情感的最浓厚之处,其显著特点为阶梯式和连绵性。

在乐曲终止表现方面,威尔第歌剧作品里女高音唱段的终止大致会有两种呈现方式:一种是一步到位的结束,这种终止方式多以极高的高音结束全曲;另一种是带有尾声的终止,这种终止方式甚至大多采用之前乐曲中出现的旋律素材加以重复,用来强化听众的情绪感染力,如歌剧《茶花女》中薇奥莱塔的咏叹调《永别了,过去的美梦》中的最后部分就是通过重复之前旋律中的曲调结束全曲。普契尼的终止方式通常是在中、低音区收束全曲。普契尼的女高音咏叹调作品的终止大致也有两种类型:一种是在乐曲的高潮之后又回到中、低音区终止,显得风格婉约悠长,如在《托斯卡》的咏叹调《为艺术,为爱情》中,在全曲的最高音出现后,又接着一个尾声,尾声部分的唱段采用了中、低音区;另一种是由器乐所奏的尾声将全曲收束于中、低音区,如《晴朗的一天》虽在高音处结束,但尾奏却再现了唱段开始处于中、低音区的音乐。

虽然这并不是普契尼绝对的创作手法,但可以看出,普契尼更钟情于通过一种首尾呼应的创作手法使抒情性得到强化。

图24 《托斯卡》海报

威尔第与普契尼歌剧中节奏、节拍与速度的运用。威尔第作品的节拍较为规整,节奏速度的变化也大多在节拍内进行,如咏叹调《安宁,安宁》中在前奏部分使用了拍,之后则一直使用拍直到结束;《杨柳之歌》中则一直使用拍。即使其后期作品较自由一些,但这些变化和自由都是基于基本的节奏节拍模式的。普契尼的女高音咏叹调作品热衷于使用变化多端的节奏节拍,速度也是较为自由。这些多变的拍子与节奏巧妙地与各种速度相融合,给人一种朗朗上口、婉转悠长、一气呵成的感觉。如《人们叫我咪咪》中就使用了4拍子和8拍子的频繁变化去贯穿全曲,通过不断变化的节拍与旋律把女主人公咪咪的心情变化尽情地表现了出来。如《晴朗的一天》全曲就使用了三种节拍,由开始抒情的旋律到后面紧促短小的节奏,使旋律线条由慢到快、起伏流畅,把巧巧桑看着军舰由远到近、盼望丈夫归来的复杂心理状态表现得栩栩如生。

威尔第与普契尼歌剧调式、调性与和声的运用。威尔第咏叹调作品的调式走向明朗清晰,调性较统一,即使转调,也以同主音转调或近关系转调居多;在和声的运用上,威尔第更强调完全终止和半终止的作用,段落的前后呼应,经过句、尾声、结束句的运用,都具有明显的维也纳古典乐派写作手法的特点;在作品高潮段落,和声离调转调的近关系调性运用也反映了他严格的调性和戏剧表现力手法相统一的特点。

如在《安宁,安宁》中,乐曲中调性之间的变化主要是在b小调和B大调之间进行;下行的旋律大跳后反行平稳地级进,终止句T-S-D-D7-T的完全终止是典型古典乐派调式调性的和声手法。根据剧情的变化,前后速度的对比和减七和弦在结束段落进行终止的运用也是他惯用的手法。普契尼作品中调式、调性与和声的运用游离性很强,主音似乎不受很强的约束,而是随情绪的改变而改变。此外,调式的多元性也很强,大量使用了现代和声和作曲手法,如非功能的调式和声、多调性手法以及五声音阶与全音阶等非大小调式音乐素材的运用。如《在那柔软的帷幔里》,音乐的第一主题在E调和G调之间进行游离;第一主题和第二主题之间为属到主的进行,但小三度的级进进行显得转调之间的调性并不明显,巧妙地构成了一种迷离、温柔的意境;第二主题在到达高潮之后下转结束在中音区,结束音并没有落在调式主音上,显得调性模糊,使旋律趋于一种宁静的状态,表现了女主人公虽身处金碧辉煌的住所,内心却十分空虚,仍然眷恋着往日与青年骑士的恋情的思想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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