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分布总趋势来看,大熊猫高适宜区主要分布在中部和西部。研究发现,Bio2、Bio17、Bio13、土地覆盖类型、坡度是影响大熊猫分布的主要变量,累积贡献达94.4%。气候变化是一个复杂的过程,在原有生境消失的同时也会增加新的生境,当新增加的生境面积大于消失的生境时,潜在生境面积就会增加,反之则减小。本研究发现,大熊猫生境在不同的时期和不同的情景下分布面积变化趋势不一,且适宜面积变化大。Li等(2015)模拟了三种排放情景下中国大熊猫栖息地分布和质量的潜在变化,结果表明,气候变化将导致大熊猫栖息地退化,现有栖息地一半以上可能会消失,栖息地数量和质量都可能大幅下降。气候变化下,大熊猫目前适宜分布范围将缩小,吴建国等(2009)报道,新适宜和总适宜分布范围在1991—2020年时段较大,在1991—2020年到2081—2100年时段呈现缩小趋势,其中A1情景下变化最大,B1情景下变化最小。适宜分布区破碎化在2051—2080年时段程度最高。在A2情景下,Melissa Songer等(2012)选用GCM3和Had CM3两个模型,对大熊猫栖息地适宜度与变化情况进行预测,得出大熊猫分布范围将向高海拔、高纬度转移,两个气候模型下的预测结果都显示将有60%的栖息地消失,熊猫栖息地的最低海拔将上升500m。Fan等(2014)分别在两种气候情景(A2和B2)下对秦岭山系大熊猫栖息地进行预测,得出相比1990—2007年、2070—2100年气候变化将导致适宜栖息地减少(A2情景下减少62%,B2情景下减少37%)。
大量的研究报道显示,气候变化已经对生物多样性构成严重威胁,并将逐渐演变为生物多样性丧失的主要、直接驱动力(国家环境保护总局,2005)。现有的观测表明,气候变化也是导致物种地理分布范围发生变化的驱动力。Thomas等(1999)发现,在20年间(1980—2000年)随着温度的升高,英国许多鸟类分布的北界平均北移近9 km,而分布的南界没有明显变化。Wilson等(2005)分析了西班牙瓜达拉马山16种蝴蝶的分布资料,对比前后40年间(1967—2004年)的分布变化,得出蝴蝶分布的低海拔线已上升212m。Grebmeiei等(2006)揭示生活在白令海寒冷水域的生物,如驼背蛙、灰鲸等,由于海水升温而出现分布区北移。在国内观测到很多物种也由于气候的变暖发生分布范围的空间转移,如绿孔雀、华南梅花鹿分布范围极大减小。(www.xing528.com)
多种气候模式已经告诉我们,未来的气候将要发生变化,势必对物种产生影响,除对动物的未来分布区模拟外,也有很多研究分析未来气候变化对植物的影响。气候变化后兴安落叶松面积剧幅减少,趋于消失,红松面积随着温度升高呈现先增加后减少的趋势,云杉、冷杉树种的水平迁移不大,主要表现在垂直迁移上,其生境的海拔位置不断上升,长白山落叶松随着温度的增加生境有向北迁移的趋势。在温度升高的条件下,蒙古栎的生境增多,温度再持续升高时对其影响不大,但对白桦有负面影响,导致其面积持续减少(冷文芳等,2006)。气候变化情景下,栓皮栎的适生区分布面积变化较小,但其适宜生境的分布范围却发生了较大的变化(高文强等,2016)。白蜡树、槲皮树和椴树等属的阔叶落叶树种在欧亚大陆东部的分布范围增加,落叶松、云杉等针叶树在气候变化下分布面积急剧减小(Zhang etal,2009)。伊比利亚半岛平均25%的植被单元预计到2080年将失去其整个适宜区域(Pérez-García etal,2013)。气候变化情景下,欧洲山区平均有20%的植物物种可能在2070—2100年丧失其整个适宜区域(Engler etal,2011)。在加利福尼亚州,66%的地方植物分类群在一个世纪内将经历80%的范围缩小(Klausmeyer etal,2009)。居住在内华达山脉(伊比利亚半岛东南部)的物种适宜区域可能在21世纪中叶之前消失(Benito etal,2011)。大熊猫主食竹分布也将随着气候的变化而变化,其分布的变化将是大熊猫分布区变化的根本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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