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山经历了近25亿年的地史演变,可谓饱经沧桑。自太古代,经元古代、古生代、中生代、新生代,都留下了丰富的地质遗迹,形成了总厚约40000米的沉积。
在遥远的太古时期,地球尚处在初期阶段。贺兰山地区还是一片浩瀚海域,沉积了厚逾万米的碎屑岩及少许火山岩。在距今25亿~20亿年,经强烈区域变质作用,形成了一套由片麻岩、变粒岩和各种混合岩组成的高中级角闪岩相的变质岩系,从而固结成为贺兰山的结晶基底,这也是华北地块的一部分。
分布在黄旗口一带的黑云母斜长花岗岩,在贺兰山地史中占有重要位置,它形成于早元古代末期(吕梁期),有约17亿年的高龄,是早、中元古代之间的一次重大热构造事件的产物,具有重要的地质意义。此乃贺兰山区(宁夏部分)仅有的一处较大花岗岩,故称为贺兰山的“宠儿”。因其特有的构造及地貌,此处怪石嶙峋,构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自中元古代早期(距今约16亿年),这里开始裂陷,形成一个近南北向的裂陷槽,称“贺兰山拗拉槽”,贺兰山区遂沦为大海。沉积了巨厚的碎屑岩夹少许碳酸盐岩,构成了长城系黄旗口组地层。该地层呈角度不整合覆于太古界变质岩和元古界花岗岩之上,分上下两段:上段为厚层石英岩夹板岩和含叠层石燧石条带白云岩,厚13~245米;下段为乳白色、紫红色、砖红色石英岩,其下部夹有一层暗紫色粉砂质泥质板岩,底部为含砾粗粒石英岩,厚10~138米。
该地层内的石英岩是具有巨大经济价值的优质硅石矿,颇具规模,是宁夏优势矿种之一。带有绿彩的暗紫红色粉砂质泥质板岩则是久负盛名的工艺原料——贺兰石。本地层厚而坚硬,构成贺兰山的肩膀。经大自然的雕琢,常形成奇峰异谷,有的宛如“白衣秀士”,有的则似“紫袍将军”。小口子(滚钟口)的“笔架山”就是由它塑造而成的。近年来,又发现含铁质的石英岩,因含铁量的多寡与分布不同,形成了“落霞”“彩云”“串珠”“群峰”等图案,变幻无穷,成为颇有价值的观赏石。本地层是含铁较集中的层位,已构成低品位的铁矿,其价值很大。
中元古代晚期(距今13亿年)的蓟县系王全口组与上述黄旗口组相伴出现,为中厚层白云岩、燧石条带白云岩、石灰岩夹石英岩。含微生物的叠层石:加尔加诺锥叠层石、雅库特叠层石、柱状叠层石、王全沟锥叠层石、眼妆锥叠层石等和厚壁小秋藻、坚壁光球藻、光面小球藻等微体古植物化石。其底部海绿石砂岩的钾氩测年值为12.89亿年。这一地层的巨厚硅质白云岩,致密坚硬,构成贺兰山的脊梁,形成奇峰绝壁。苏峪口青松岭的重要峰峦、樱桃沟的绝壁峡谷皆由这一地层塑造。其中之优质白云岩,是冶炼金属镁和冶金化工矿产原料。
新元古代早期,贺兰山地区抬升为陆地,遭受剥蚀。至新元古代末期的震旦纪(距今约7亿年)时,这里经受构造变动之后,地形崎岖,落差悬殊,气候寒冷,遂在山麓海滨发育冰川,形成一系列与冰川作用有成因联系的岩石,这就是著名的贺兰山震旦系正目观组。这一冰川作用是贺兰山地区地史中的重大事件,它所留下的正目观组是一典型而稀有的地质遗迹,仅分布于贺兰山中段的苏峪口—正目观—黄旗口—紫花沟一带,露头很少,更显珍贵。
这一地层下部是杂砾岩,厚7~144米,向上过渡为含砾板岩和板岩,厚8~161米,构成一个完整的沉积旋回。杂砾岩是与冰川作用有成因联系的冰碛,黑色板岩则是较深水安静滞流环境的沉积。其时代为震旦纪晚期(距今约6.6亿年),属山麓岸边冰川。当时苏峪口一带的古纬度为35.8°。
进入古生代(距今5.5亿~4亿年),贺兰山拗拉槽进一步发展并逐渐扩大成为广阔的边缘海,鼎盛时期发展成为拗拉谷。
贺兰山区的寒武系发育良好,总厚1300余米,由各类碳酸盐并少许砾页岩构成。与下伏震旦系呈平行不整合接触,与上覆奥陶系则为连续整合关系。
苏峪口一带是本区寒武系发育最好的地方,剖面完整、出露清晰、化石丰富。其研究程度最高,是华北地台西缘寒武系颇具代表性的地方,层型剖面即在此地(即标准剖面)。站在苏峪口国家森林公园北眺,只见岩层飞悬、重峦叠嶂、峭壁悬崖,宛若道道屏幕悬于天际,这便是寒武系的宏观容貌。(www.xing528.com)
早寒武世中期阶段(沧浪铺期,距今5.4亿年),海水沿华北古陆西南边缘自东南向西北发生海侵,海水经由现在的河南省汝州—陕西省陇县—甘肃省平凉—宁夏同心县的青龙山北上,直达贺兰山苏峪口一带。在古陆边缘狭长地带,海之滨岸浅滩沉积了厚约39米的含磷碎屑岩,即今日的苏峪口磷矿。这段地层也被命名为“苏峪口组”,相当于河南的“辛集组”。
早寒武世晚期阶段(龙王庙期),海水范围与中期相同,但环境已变为泻湖相。沉积了47米的藻灰岩、白云岩、含藻灰结核的白云岩及薄层泥质灰岩。其中的白云岩是具工业价值的矿产。这就是“五道淌组”。
至寒武世早期阶段(毛庄期),海侵扩大,海水漫及贺兰山区,南达紫花沟,北至王全沟、乌达,乃至内蒙古的岗德尔山一带。在广阔的潮坪环境下,沉积了厚40余米的页岩、薄层泥质灰岩、深灰色微生物岩(早礁灰岩)及核形石灰岩。
中寒武世中期(徐庄期)阶段,海侵迅速扩大到整个贺兰山区。海水随之加深,其环境也由潮坪渐变为鲕滩环境,呈现典型高能的鲕粒滩相。接受了厚200余米的鲕粒灰岩、生屑灰岩及薄层泥晶灰岩及少许页岩的沉积。
中寒武世晚期(张夏期)阶段,海水达到空前规模,是寒武纪海侵的鼎盛时期。当时,宁夏全区皆沉沦海底。东边的鄂尔多斯古陆也仅只有东胜一带露出水面成为孤岛。海水随之加深,呈现陆棚环境,沉积了厚约500米的竹叶状灰岩(粒屑灰岩),风暴特征明显。大量风暴岩的呈现,昭示当时贺兰山区处在距赤道不远的低纬度区。
进入晚寒武世早期(古山期)阶段,海水范围、沉积相继岩石等古地理轮廓,基本继承了前一阶段(张夏期)的情况。但是,海侵顶峰已过,海退过程开始,海水开始回落。苏峪口一带有111米厚的各类石灰岩沉积。
晚寒武世晚期(凤山期)阶段(距今约5亿年),海侵范围急剧缩小,海水更趋变浅,呈现典型的泥坪和泥云坪环境,接受了厚166米的含藻白云岩、颗粒白云岩、薄层泥晶灰岩及少许粒屑灰岩的沉积。
整个寒武世是一个不断海退的过程,及至晚寒武世末期,海水范围缩小到与中寒武世早期(毛庄期)相似的情况,古地理特征亦大致相同。
综上所述,可以看出,整个寒武纪贺兰山区的情况是:自寒武世中期开始持续海进,海水范围逐渐扩大。中寒武世末期(张夏期)达到最大海侵,海水漫及宁夏全区。此后,海水逐渐回落,进入海退并持续发展,至晚寒武世末期,达到最低点。从而构成一个完整的海进、海退过程。与这一过程相伴的沉积物也构成了一个完整的沉积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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