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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子》:用圣人治天下,用媒人成家事

时间:2023-11-0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管子》的社会理想体现在天下太平和家事成就两个方面。围绕这两个密切相关的方面,《管子》提出了一系列值得注意的理论:其一,用圣人治天下,用媒人成家事。妇人之求夫家也,必用媒而后家事成。民不服,天下怨,此灭亡之所从生也,故明主禁之。明主之治也,明于分职而督其成事。乱主则不然,故群臣处官位,受厚禄,莫务治国者,期于管国之重而擅其利,牧渔其民以富其家。

《管子》:用圣人治天下,用媒人成家事

“家”在《管子》中具有特别的意义。《管子》的社会理想体现在天下太平和家事成就两个方面。围绕这两个密切相关的方面,《管子》提出了一系列值得注意的理论:

其一,用圣人治天下,用媒人成家事。

明主之治天下也,必用圣人,而后天下治。妇人之求夫家也,必用媒而后家事成。故治天下而不用圣人,则天下乖乱而民不亲也。求夫家而不用媒,则丑耻而人不信也。故曰,自媒之女,丑而不信。(《管子·形势解》)

其二,执政者的重要禁忌:言可不复,行不可再。“言可不复”即所发表的言论离间了父子之间的亲情,疏忽了君臣相处的原则,对天下大众造成了危害。所以,不能被反复引用的言论,首先会伤害家庭关系,因此明智的君主不会讲说。在行为方面,假如君主自己举止端正,差使他人有礼貌,和别人交往讲道理,他自己所采取的行为就会成为天下人的法则和范式,人们都会担心不能重复他的行为。而不可复述的言论和不可模仿的行为是执政者的大忌。

人主出言,不逆于民心,不悖于理义。其所言足以安天下者也,人唯恐其不复言也。出言而离父子之亲,疏君臣之道,害天下之众,此言之不可复者也,故明主不言也。故曰:言而不可复者,君不言也。

人主身行方正,使人有礼,遇人有信,行发于身而为天下法式者,人唯恐其不复行也。身行不正,使人暴虐,遇人不信,行发于身而为天下笑者,此不可复之行,故明主不行也。故曰:行而不可再者,君不行也。

言之不可复者,其言不信也。行之不可再者,其行贼暴也。故言而不信则民不附,行而贼暴则天下怨。民不服,天下怨,此灭亡之所从生也,故明主禁之。故曰:凡言之不可复,行之不可再者,有国者之大禁也。(《管子·形势解》)

其三,避免“百虑其家,不一图国”情况的发生。《管子》指出,君主昏庸,众大臣就会借助管理国政的重要职位攫取私利,并搜刮民众来积累自家财富。所以,要防止大臣“擅其利”“富其家”。

明主之治也,明于分职而督其成事。胜其任者处官,不胜其任者废免。故群臣皆竭能尽力以治其事。乱主则不然,故群臣处官位,受厚禄,莫务治国者,期于管国之重而擅其利,牧渔其民以富其家。故《明法》曰:百虑其家,不一图国。(《管子·明法解》)

其四,爱民之道:“公修公族,家齐家族”。

桓公又问曰:“寡人欲修政以干时于天下,其可平?”管子对曰:“可。”公曰:“安始而可?”管子对曰:“始于爱民。”公曰:“爱民之道奈何?”管子对曰:“公修公族,家齐家族,使相连以事,相及以禄,则民相亲矣。放旧罪,修旧宗,立无后,则民殖矣。省刑罚,薄赋敛,则民富矣。乡建贤士,使教于国,则民有礼矣。出令不改,则民正矣。此爱民之道也。”(《管子·小匡》)

其五,作为行政组织的“家”“乡”“方”“邑”“国”,等等,其规模大小有明确记述。(www.xing528.com)

方六里命之曰暴。五暴命之曰部。五部命之曰聚。聚者有市,无市则民乏。五聚命之曰某乡,四乡命之曰方,官制也。官成而立邑。五家而伍,十家而连,五连而暴,五暴而长,命之曰某乡,四乡命之曰都,邑制也。邑成而制事。四聚为一离,五离为一制,五制为一田,二田为一夫,三夫为一家,事制也。事成而制器。方六里为一乘之地也。一乘者,四马也。一马,其甲七,其蔽五,四乘,其甲二十有八,其蔽二十,白徒三十人奉车两,器制也。(《管子·乘马》)

分国以为五乡,乡为之师。分乡以为五州,州为之长。分州以为十里,里为之尉。分里以为十游,游为之宗。十家为什,五家为伍,什伍皆有长焉。(《管子·立政》)

其中,“家”可谓居于基层的行政组织,而不仅仅是生活单位。对于“家”的理解,也不能仅局限于“血缘”方面。正因为“家”的基础地位,所以“齐家”才特别重要。

把《大学》一篇和《管子》一书作比较,似乎比重失衡,但因为程朱在标榜四书系统之时,门户之见甚为坚厚,他们的偏见与科举结合起来,更是影响深远,故而有重点关注、条分缕析的必要。这些理论视野开阔,内容丰富而论述清晰,对研究哲学政治伦理历史军事经济等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都非常重要,还需要进一步仔细考究。本文仅是抛砖引玉,请方家指正。

【注释】

[1]“令五家为比,使之相保;五比为闾,使之相受;四闾为族,使之相葬;五族为党,使之相救;五党为州,使之相赒;五州为乡,使之相宾。”(《周礼·地官·司徒》)

[2]孔子之言是针对季康子“如杀无道,以就有道,何如”的问题而言,孔子特别提醒:“子为政,焉用杀?”(《论语·颜渊》)孔子是强调统治者的表率作用,而朱熹则发挥说:“为政者,民所视效,何以杀为?欲善则民善矣。”认为民众一定会效法统治者,统治者追求善,民众就善良了。这显然是把问题简单化了。

[3]《说文解字·言部》:“试,用也。”

[4]孔子所言“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倒是和这一思想有接近之处。

[5]括号内文字为笔者根据上下文语境所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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