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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晋人作品的解读与分析

时间:2023-11-0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杨宽《月令考》一文,不仅提出了《月令》为战国晋人所作之说,而且认为上述前六种观点均不可信据,其理由略如下述:第一,对于“《月令》为周公(或周代)所作说”,杨宽辩驳说:《周书·月令》已散佚,无由详考,但其佚文与《吕氏春秋·十二纪》首章、《礼记·月令》不同,若因《周书》有《月令》,遂谓《吕氏春秋·十二纪》首章及《礼记·月令》亦周世所作,宁非武断!

战国晋人作品的解读与分析

杨宽《月令考》认为:“《吕氏春秋》本杂采群说而成,《十二纪》之首章本非作自吕不韦宾客也。《月令》一篇,当早有成说,吕不韦宾客乃割裂十二月以为《十二纪》之首章耳。”[14]“《吕氏春秋》一书,本出吕不韦宾客各著所闻,集合众说加以系统组织而成。吕不韦晋人,其宾客亦多晋人,晋人行夏正,而《十二纪》所用者全为夏正(《吕氏春秋·开春论》云:‘开春始雷,则蛰虫动矣。’亦同《孟春纪》),当即抄合晋人之旧作也。”[15]淮南子·时则训》也是据晋人旧《月令》而来。

杨宽《月令考》一文,不仅提出了《月令》为战国晋人所作之说,而且认为上述前六种观点均不可信据,其理由略如下述:

第一,对于“《月令》为周公(或周代)所作说”,杨宽辩驳说:《周书·月令》已散佚,无由详考,但其佚文与《吕氏春秋·十二纪》首章、《礼记·月令》不同,若因《周书》有《月令》,遂谓《吕氏春秋·十二纪》首章及《礼记·月令》亦周世所作,宁非武断!且《逸周书》之《周月解》,亦与《吕氏春秋·十二纪》首章、《礼记·月令》不相合……《周书·周月解》之天文,与《礼记·月令》既不同,当非同时之作品,安见《周书·月令》必与《礼记·月令》相同耶?

第二,对于孔疏等以为《月令》“为来岁授朔日”即以十月为岁首,不合周法,因而断定《月令》出于《吕氏春秋》之说,杨宽论述说:“王肃等以‘始皇二十六年秦并天下,然后以十月为岁首,不韦已死十五年’,实为《吕纪》不得用十月为岁首之铁证。”“《月令》以十月为岁首之说,反证有二:(1)孟冬‘祈来年于天宗’,季冬‘与大夫共饬国典,论时令以待来岁之宜’,若季秋为岁终,孟冬之‘来年’,季冬之‘来岁’,将何以解乎?(2)据史,秦王政二十六年兼并天下,始以十月为岁首,吕不韦已死十四五年矣,其宾客所著之《吕氏春秋》安得预知?”

杨宽还认为《礼记·月令》中所出现的“太尉”官名,虽然是秦汉官职名,但“太尉”应该就是春秋时期晋国职官“元尉”“中尉”,因而不能据以论定《礼记·月令》出于秦人著作《吕氏春秋》之后。

第三,对于“夏代所作说”,杨宽论述说:“束皙以《月令》行夏时,而定其为夏代书,实为臆断……夏正本为周正之后一种新历,《月令》之用夏正,正足见其晚出,何得据以为夏代之书也?”(www.xing528.com)

第四,对于牛弘“杂有虞、夏、殷、周之法说”,杨宽批评说:“牛弘以《月令》皆‘圣王仁恕之政’,臆断其杂有虞、夏、殷、周法,亦犹蔡邕因《月令》‘博衍深远’而谓周公所作也。”

第五,对于方以智“《月令》因《夏小正》,《吕氏春秋》因《月令》说”,杨宽论述说:“用夏时之书,未必夏世之书……方氏以《夏小正》为夏书,既未审,又以‘周公制礼作乐,得无一代之成书’,遂谓《月令》本周公作,亦臆说耳。”

第六,对于汪鋆等人的“秦汉人所作说”,杨宽论证说:“汉有太尉,秦亦有之,岂得据此以为汉人笔?《周礼》本周正、夏正杂用,何得以《周礼》为夏正而谓《月令》有错?《周礼》上春衅龟,所用者乃周正,《月令》言孟冬衅龟,所用者乃夏正也。”“夏正春秋时晋国已用,何得以为非周、秦之时?”

杨宽对于上述前六种观点的质疑和批评,理据较为充分,可以信从。

但不知何故,杨宽在1941年发表的《月令考》中未提及容肇祖早在1935年就已经提出的“《月令》成于齐人驺衍之说”,即前述第七种观点。而我们认为恰恰容氏的观点可能最接近于事实真相。抽绎《礼记·月令》全文,可知《月令》通篇以阴阳五行经纬,将天文律历、宗教风俗、事物变化、农桑渔牧及衣食住行等,全部纳入五行学说之中,而阴阳五行学说主要创始于齐人驺衍,因而我们认为容肇祖等人的“战国齐人所作说”可能比杨氏的“战国晋人所作说”更接近事实。因此我们将在下文中对《礼记·月令》与驺衍的关系进行一番探讨,从而揭示《礼记·月令》与“齐学”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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