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稷下学论丛:备时兴·2018年作品

时间:2023-11-0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圣人之动静开阖,诎信涅儒,取与之必因于时也。时则动,不时则静。因此,圣人的一切言行举止,悉皆因时而为,顺时而动。换言之,成功事业不仅有赖自我内在条件的齐备,外在客观的时机更是决定成败的关键。违时易形,无不败者也。不因顺时机、错失时机,只有走上衰败一途。换言之,是“我”在观测、审度、驾驭时间,乘载时间以成事,不是时间在凌驾“我”,差役“我”。

稷下学论丛:备时兴·2018年作品

到了《管子》四篇,虽不似商、申、韩之强势,到底也被归为尚实派的法家之作。法家讲时效,《管子》上承姜齐桓公、管仲霸业之遗风,下开田齐东帝与稷下大业,也重视对“时机”的掌握。在《心术下》《白心》乃至《牧民》《霸言》《宙合》中我们都可清楚看到对“时”的重视。《牧民》说:“知时者可以为长。”《宙合》说:

成功之术……必周于德,审于时,时德之遇,事之会也,若合符然,故曰是唯时德之节……圣人之动静开阖,诎信涅儒,取与之必因于时也。时则动,不时则静。[18]

成功的事业需要“时”“德”密切吻合。“德”是从事者本身的内在条件,“时”是外在客观的机宜,两种条件兼备齐全,事情就没有做不成的。因此,圣人的一切言行举止,悉皆因时而为,顺时而动。换言之,成功事业不仅有赖自我内在条件的齐备,外在客观的时机更是决定成败的关键。《霸言》说得更明白:

圣人能辅时,不能违时,知者善谋,不如当时,精时者日少而功多……违时易形,无不败者也。[19]

时机的关键远比智虑强得多,圣人做事只能顺时、因时,不能违时、逆时,懂得充分掌握时机,才能精简省力地奏功。不因顺时机、错失时机,只有走上衰败一途。将时机对事情成败的决定性,说得肯定而绝对。但所谓“辅时”“因时”“不违时”并不是全然被动地做时间的奴隶,随时间的波浪浮沉,而是因趁时机,乘风破浪,《心术下》说:

圣人之道……与时变而不化,应物而不移,日用之而不化。[20](www.xing528.com)

所谓“不移”“不化”,都充分说明了在因时顺势作为的过程中,其实仍不失自我积极清明的裁度。换言之,是“我”在观测、审度、驾驭时间,乘载时间以成事,不是时间在凌驾“我”,差役“我”。静与做的主权仍操之在“我”,《白心》说:

圣人之治也……不可常居也,不可废舍也,随变断事也,知时以为度。[21]

可见黄老所谓“因”,所谓“应而不设”,被动而不主动,并不是消极偷惰,放逸闲散,而是严密关切、相时机变、灵动回应。这些都把黄老积极化《老子》雌后哲学的真谛清楚地凸显出来,《山至数》因此说:“王者乘时。”

其实在先秦,慎到也尚“因”,在后世所辑佚的《慎子》文献中,知其有《因循》篇。《四库提要》归其为道家转入法家的桥梁,因为它依循道家排除主观、弃己去智的思想精神,彻底地尊重外在客观事物;《庄子·天下》说它无我无主,全然被动,“缘不得已”,“椎拍輐断,与物宛转”。全然因循外物的结果,“块不失道”,认定土块、石块之道都远比吾心之道客观。过度重外遗内,主体弃尽,其“因循”终究变成“若飘风之还”,一任外物,不知所止;其所追寻之道,亦因此而被讥为“死人之道”,而非“生人之道”。其关键就在能“因”而不知“时变”,故无由做妥适之裁量与机动的调适创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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