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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子》思想史论:胜秦与道治天下

时间:2023-11-0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由此,《淮南子》充分继承《吕氏春秋》的政治思想,坚持和主张统治者应以“治身”促进“治国”,从而实现“身国合一,身国同治”的理想状态。《淮南子》所言“身国同治”,既是对秦王朝进行历史

《淮南子》思想史论:胜秦与道治天下

法家思想为秦政之础石。其术大行于商鞅,其学大成于韩非。至李斯则盛极而衰,法家之政治遂随秦以共亡”[81],《淮南子》对此有着极为深刻的政治认识。“秦王赵政兼吞天下而亡”,“商鞅支解,李斯车裂”,这在《淮南子》看来,根本上是由于秦王朝的政治发展缺少“民本”的正义性内涵,不“布德施惠”于百姓,致使“百姓不亲”,难以“求其报于百姓也”,故而才会沦于灭亡,正所谓“树黍者不获稷,树怨者无报德”[82]。基于这种认识,《淮南子》对秦王朝的政治实践进行了深刻的历史批判与反思,试图总结其中的政治经验及教训,为西汉王朝的现实发展提供有益之借鉴。

“秦皇帝得天下”,然“不能守”,“刘氏夺之,若转闭锤”[83],作为西汉的王者之书,《淮南子》中具有内在的“贬秦”而“兴汉”的政治情结,这使得《淮南子》在思想上始终体现出强烈的“经世致用”精神,立足于西汉社会现实,探求实现“刘氏”之天下长治久安的政治方案。因此,《淮南子》试图从批判秦王朝政治发展的过程中,既为“汉代秦立”和“汉政胜秦”的政治正义性有所证明与强化,也为“更新汉政”提供一种“身国合一,身国同治”的政治理念,由此构建出西汉王朝的理想之政治秩序。

首先,《淮南子》认为,“汉代秦立”是秦王朝“奢淫暴虐,务欲广地”[84]之暴政的必然结果,具有历史的正义性,应天顺人。

在《淮南子》看来,秦王朝在政治上极为不“得民心”,“秦之时,高为台榭,大为苑囿,远为驰道,铸金人,发适戍”,以致于“道路死人以沟量”[85],故而才会有秦末“陈胜起于大泽,奋臂大呼,天下席卷而至于戏。刘、项兴义兵,随而定,若折槁振落,遂失天下”[86]的历史发展。一方面,秦王朝的统治者拼命地“纵耳目之欲,穷侈靡之变”;另一方面,却是“百姓之饥寒穷匮”的政治现实得不到任何改变。这种统治者与被统治者之间的政治矛盾在秦王朝的后期发展到极致,可是秦王朝的统治者非但不改弦易辙,与民休息,反而“凿五刑,为刻削”,“斩艾百姓,殚尽太半,而忻忻然常自以为治”,最终由于“积怨在于民也”[87]而走向速亡。因此,如若没有秦王朝的倒行逆施,就不会有“天下敖然若焦热,倾然若苦烈”的社会动荡,更不会出现“一人唱而天下应之”的农民大起义,而西汉王朝的建立也就不会“若转闭锤”了。“不达乎人心,位虽尊。何益於安也”[88],正是在批判秦王朝不得人心的暴政中,《淮南子》对西汉王朝的建立所具有的合理性、正义性内涵有所强化,为进而证明“汉政胜秦”提供了必要前提。

其次,《淮南子》认为,“汉政胜秦”在西汉初期的历史发展已经得到充分证明,“刘氏”之天下能够“参于天地,合于民心”[89],和秦王朝相较,更为具有历史的进步性。

与“秦王之时,或人葅子,利不足也”截然不同,《淮南子》指出:“刘氏持政,独夫收孤,财有余也”[90],体现出以“为治之本,务在于安民;安民之本,在于足用”[91]的政治理念。从西汉王朝建立伊始,基于“暴乱已胜,海内大定”的政治局面逐渐形成,“刘氏”政权开始着重王朝的政治建设,“继文之业,立武之功”,侧重于以“文治”安天下,因此“履天子之图籍,造刘氏之貌冠,总邹、鲁之儒、墨,通先圣之遗教,戴天子之旗,乘大路,建九斿,撞大钟,击鸣鼓,奏《咸池》,扬干戚”[92],践行完全有别于秦王朝的政治路线,反其道而行之,凸显出所谓儒、墨的“先圣之遗教”,强化政权内在的合理性、正义性。从中可见,《淮南子》对汉初的政治发展具有相当的自傲感,认为这是“汉政胜秦”的历史进步,能够体现出“仁义”的政治内涵,更能有利于民众的生存和发展,“圣人因时以安其位,当世而乐其业”[93],在这种秦王朝时期所少见的政治景象中,充分显示出汉初“百姓离秦之酷后”,“休息无为,故天下俱称其美矣”[94]的历史现实。

最后,《淮南子》虽然认为“汉政胜秦”,但并不以为西汉初期的政治发展就已完善,相反,《淮南子》始终体现出深刻的政治忧患意识,试图以秦为鉴,为西汉王朝寻求一种较为理想的政治方案,实现“更新汉政”的根本目的。在《淮南子》看来,统治者只有秉持黄老之“治道”理念,将“治身”与“治国”相互结合,达到“身国合一,身国同治”,才能实现“通治之至”“至人之治”的政治状态,构建出西汉王朝的理想之政治秩序。

基于秦王朝的政治教训,《淮南子》在思想上明确提出,统治者应该“知治乱之源”[95],“通于治乱之本”[96],以秦为鉴,避免覆辙。秦王朝的政治发展之途,已经被历史证明是条绝路,其中所内涵的“治道”与“治术”也需要重新加以审视和反思,因此《淮南子》认为:“事不本于道德者,不可以为仪”[97],只有用道家思想来指导西汉王朝的现实发展,实现“清净”“无为”之治,才能真正有利于民众,也根本上有利于“刘氏”。“世之主有欲利天下之心,是以人得自乐其间”[98],对于任何王朝而言,专制君主都是政权之核心,所以唯有让统治者自身认同和奉行“无为而治”的政治理念,与民休息,与民更始的政治发展才能实现。对此,《淮南子》提出“治身”与“治国”互为表里、相互融合的政治建言,试图在汉初相对稳定的政治发展中,以道家式的“内圣型的经世之学的形式”[99]优化统治者自身的政治素养,促使其实现“得人心”而“治天下”的政治目的。

在《淮南子》看来,“治身”即为“治国”,而“治国”之关键就在“本任于身”[100]。“因天下而为天下也。天下之要,不在于彼而在于我,不在于人而在于我身,身得则万物备矣”[101],在这里,《淮南子》实际上是受到《吕氏春秋》的深刻影响,后者认为:“夫治身与治国,一理之术也”[102],“凡事之本,必先治身”,“先圣王成其身而天下成,治其身而天下治”[103],“胜理以治身,则生全以;生全则寿长矣。胜理以治国,则法立;法立则天下服矣”[104]。由此,《淮南子》充分继承《吕氏春秋》的政治思想,坚持和主张统治者应以“治身”促进“治国”,从而实现“身国合一,身国同治”的理想状态。在《淮南子》看来,只有如此,统治者方能“内能治身,外能得人,发号施令,天下莫不从风”[105]

《淮南子》所言“身国同治”,既是对秦王朝进行历史反思的结果,也是对西汉王朝的统治者有所劝谏的理论表现。《淮南子》认为,秦王朝“挠于其下,侵渔其民,以适无穷之欲”,致使“男子不得修农亩,妇人不得剡麻考缕,羸弱服格于道,大夫箕会于衢,病者不得养,死者不得葬”[106],这最终只能造成“陈胜起于大泽,奋臂大呼,天下席卷”,乃至“遂失天下”。因此,“夫纵欲而失性,动未尝正也,以治身则危,以治国则乱”[107],对秦王朝而言,不仅统治者自身难保,而且王朝也终将覆灭。正因如此,《淮南子》在政治上强调:“天地宇宙,一人之身也;六合之内,一人之制也”[108],认为只有统治者懂得与践行“治身,太上养神,其次养形;治国,太上养化,其次正法”[109]的道理,才能“取下有节,自养有度,则得承受于天地,而不离饥寒之患矣”。

《淮南子》之所以会如此重视统治者的“治身”,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对武帝的讽谏。西汉王朝进入武帝时期以后,逐渐开始出现好大喜功、内外兼动的政治发展,这与汉初文、景时期的“清净无为,与民休息”的政治局面已有很大的不同。因此,作为诸侯王的淮南王刘安,有意识地将自身对现实政治的忧虑之情在《淮南子》中有所体现,“治君者不以君,以欲”[110],希望能够鉴秦之失,以强化“黄老”治道精神的方式去影响汉武帝,或许这正是他之所以会“入朝,献所作《内篇》”的内在原因。在这里还需要指出的是,《淮南子》所言“治身”并非简单的黄老思想,而是时常体现出“用于政治的老庄之学”[111],尤其是庄子,所谓的“至人之治”“真人之所游”等都深刻体现出《淮南子》不同于黄老之术的思想内涵。从这个意义上,我们也可以认为,《淮南子》的“身国合一,身国同治”思想虽然整体彰显出道家的基本理念及精神,但若细致而言,却又存在着黄老道家与老庄道家的些许差异,在某种程度上,是二者混合之后的产物。就“治国”而言,前者的影响要大些,但就“治身”而言,似乎老庄要更为深刻,更能体现出《淮南子》在政治信仰及精神上的理性化色彩。正是通过对“治身”与“治国”进行道家化的思想融会,《淮南子》最终为西汉王朝提供了一种既可以有利于统治者自身的主体存在,又可以有助于民众与王朝的客观发展的政治方案,试图由此构建出能够“更新汉政”的理想秩序。

综上所述,作为“汉代初年学术融合的一个缩影”[112],《淮南子》对秦王朝的政治批判与反思,独到而深刻,在西汉初期具有一定的代表性,特别是其地域化、群体化的思想特点,在同时期的其他著作中较为少见。基于黄老思想的根本立场,《淮南子》对秦王朝与法家思想进行了深刻的政治反思,试图从“过秦”和“鉴秦”中获得建设性的思想资源,以此促使西汉王朝能够克服秦王朝在“治道”与“治术”上“轻民本,重功利”的致命缺陷,推动其在“汉代秦兴”的历史机遇中,实现开明的专制君主政治发展,最终完成从“汉政胜秦”到“更新汉政”的根本转变。《淮南子》对理想之政治秩序的设想,并不止于王朝自身的发展,而是力求融通“治身”与“治国”,以专制君主为政治核心,实现“身国合一,身国同治”。姑且不论《淮南子》所言是否能在现实政治中完全付诸实践,只就其所提出的特定政治思路而言,既是对先秦道家“内圣外王”思想的历史继承,更是对其时代性的发展与丰富,这在秦汉思想史上应该占有重要的一席之地,不容忽视。

【注释】

[1]删减稿三千余字发表于《光明日报》2013年3月4日第16版“国学”,全文收入梁枢、张其成主编:《国学博士论坛征文集》,中国书籍出版社,2014年;转载于2013年3月4日人民网·理论、光明网·理论、中国社会科学网·历史学·中外博览,《淮南宣传思想论坛》2014年第1~2期;荣获安徽省淮南市第十二届精神文明建设(2010—2013)“十个一工程”奖。收入本书时标题及文字内容有修订。

[2]戴黍:《〈淮南子〉治道思想研究》,第142页。

[3]《淮南子集释·泰族》,第1430页。

[4]学界对《淮南子》与秦王朝之政治发展已有所探讨,但专题研究较少,仍需深化和拓展。代表性成果主要有:一是专门论述,如陈宏光、丁国峰《淮南子思想与法家思想比较研究》[《淮南子研究》(第2卷),黄山书社,2008年,第107~120页],戴黍《试析〈淮南子〉中所见的“法”》(《江淮论坛》,2006年第2期,第97~100页),李增《淮南子对先秦法家之法之批判》(《淮南子哲学思想研究》,洪叶文化事业有限公司,1997年,第228~289页),高旭《〈淮南子〉道、法思想关系探论》(《廊坊师范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1年第6期,第44~48页),高旭《论〈淮南子〉对法家思想的历史扬弃》(《廊坊师范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2年第3期,第60~65页);二是相关论文有所涉及,如王志林《秦汉杂家道法思想述论》(《法学杂志》,2009年第2期),于首奎《〈淮南子〉政治思想刍议》(《东岳论丛》,1989年第5期),李秀华《〈淮南子〉治国思想论析》(《辽宁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9年第5期);三是相关著作间或论及,如马庆洲《淮南子考论》(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年,第70~75页),戴黍《〈淮南子〉治道思想研究》(中山大学出版社,2005年,第141~145页),孙纪文《淮南子研究》(学苑出版社,2005年,第224页),雷建坤《综合与重构——〈淮南子〉与中国传统文化》(开明出版社,2000年,第149~162页)。

[5]《淮南子集释·要略》,第1463页。

[6]金春峰:《汉代思想史》(增补第三版),第198页。

[7]林剑鸣:《秦汉史》,第76页。

[8]《史记·天官书第五》,第1348页。

[9]贾谊著,阎振益、钟复校注:《新书校注·过秦下》,中华书局,2000年,第16页。

[10]《汉书·刑法志第三》,第1089页。

[11]《淮南子集释·兵略》,第1043~1046页。

[12]《淮南子集释·修务》,第1315~1316页。

[13]《淮南子集释·人间》,第1290页。

[14]王利器:《新语校注·无为第四》,中华书局,1986年,第62页。

[15]《淮南子集释·兵略》,第1043~1045页。

[16]《淮南子集释·本经》,第603页。

[17]《汉书·刑法志第三》,第1089页。

[18]《淮南子集释·人间》,第1254~1255页。

[19]《淮南子集释·齐俗》,第814页。

[20]《商君书锥指·说民第五》,第36页。

[21]《商君书锥指·画策第十八》,第107页。

[22]《淮南子集释·览冥》,第498~499页。

[23]刘泽华主编:《中国政治思想史》(秦汉卷),浙江人民出版社,1996年,第4页。

[24]《淮南子集释·泰族》,第1388页。

[25]许维遹:《吕氏春秋集释·适威》,中华书局,2009年,第528页。

[26]《淮南子集释·兵略》,第1044页。

[27]《淮南子集释·精神》,第531页。

[28]《淮南子集释·兵略》,第1062页。

[29]《淮南子集释·本经》,第600~601页。

[30]《淮南子集释·诠言》,第1013页。

[31]《淮南子集释·原道》,第29页。

[32]《淮南子集释·泰族》,第1429页。

[33]《新语校注·无为第四》,第62页。

[34]郑玄注,孔颖达疏:《礼记正义》(十三经注疏整理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0年,第363页。

[35]《吕氏春秋集释·用民》,第523页。

[36]《春秋繁露义证》,中华书局,1992年,第220页。

[37]《淮南子集释·修务》,第1330页。

[38]《淮南子集释·泰族》,第1423页。

[39]《淮南子集释·主术》,第647页。

[40]《淮南子集释·精神》,第552页。

[41]《淮南子集释·览冥》,第497页。

[42]牟宗三:《政道与治道》,吉林出版集团有限责任公司,2010年,第39页。

[43]《淮南子集释·氾论》,第949页。

[44]陈鼓应:《黄帝四经今注今译·经法·四度第五》,商务印书馆,2007年,第105页。

[45]徐复观:《两汉思想史》(二),第176页。

[46]《淮南子集释·原道》,第48页。

[47]同上,第61页。

[48]《淮南子集释·本经》,第580页。

[49]《淮南子集释·时则》,第424页。

[50]《淮南子集释·泰族》,第1430页。(www.xing528.com)

[51]《淮南子集释·诠言》,第996页。

[52]《淮南子集释·原道》,第60~61页。

[53]《淮南子集释·说山》,第1124页。

[54]《淮南子集释·泰族》,第1423~1424页。

[55]《淮南子集释·主术》,第702页。

[56]《淮南子集释·氾论》,第927页。

[57]孙叔平:《中国哲学史稿》,上海人民出版社,1980年,第275~276页。

[58]陶希圣:《中国政治思想史》,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2008年,第270页。

[59]《商君书锥指·定分第二十六》,第144~145页。

[60]《史记·秦始皇本纪第六》,第238页。

[61]《淮南子集释·览冥》,第497页。

[62]《淮南子集释·氾论》,第928页。

[63]同上,第977页。

[64]《淮南子集释·主术》,第662页。

[65]同上,第699页。

[66]《淮南子集释·氾论》,第921~922页。

[67]《淮南子集释·主术》,第634页。

[68]同上,第627页。

[69]《淮南子集释·诠言》,第998页。

[70]《淮南子集释·主术》,第637页。

[71]《淮南子集释·兵略》,第1063页。

[72]《淮南子集释·原道》,第32页。

[73]《淮南子集释·俶真》,第108页。

[74]《淮南子集释·主术》,第622页。

[75]《淮南子集释·主术》,第665页。

[76]《淮南子集释·齐俗》,第777页。

[77]《淮南子集释·主术》,第664页。

[78]同上,第668页。

[79]戴黍:《〈淮南子〉治道思想研究》,第162页。

[80]《淮南子集释·齐俗》,第814页。

[81]萧公权:《中国政治思想史》,第245页。

[82]《淮南子集释·人间》,第1255页。

[83]《淮南子集释·道应》,第894页。

[84]《汉书·五行志第七下之上》,第1472页。

[85]《淮南子集释·氾论》,第942~943页。

[86]《淮南子集释·人间》,第1290~1291页。

[87]《淮南子集释·兵略》,第1065页。

[88]《吕氏春秋集释·察微》,第423页。

[89]《黄帝四经今注今译·经法·四度第五》,第103页。

[90]《淮南子集释·齐俗》,第826页。

[91]《淮南子集释·诠言》,第997页。

[92]《淮南子集释·氾论》,第944页。

[93]《淮南子集释·精神》,第519页。

[94]《史记·曹相国世家第二十四》,第2031页。

[95]《淮南子集释·氾论》,第931页。

[96]《淮南子集释·泰族》,第1422页。

[97]同上,第1426页。

[98]《淮南子集释·俶真》,第157页。

[99]葛荣晋:《中国实学文化导论》,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03年,第13页。

[100]《淮南子集释·道应》,第851页。

[101]《淮南子集释·原道》,第73页。

[102]《吕氏春秋集释·审分》,第431页。

[103]《吕氏春秋集释·先己》,第70页。

[104]《吕氏春秋集释·古乐》,第115页。

[105]《淮南子集释·本经》,第585页。

[106]《淮南子集释·人间》,第1290页。

[107]《淮南子集释·齐俗》,第776页。

[108]《淮南子集释·本经》,第567页。

[109]《淮南子集释·泰族》,第1401页。

[110]《淮南子集释·齐俗》,第774页。

[111]王葆玹:《黄老与老庄》,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2年,第244页。

[112]马庆州:《淮南子考论》,第10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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