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到了,这个时候做城市田野调查是比较困难,因为陌生拜访跟气候有很大关系,室外寒冷,老人们就出来的少了,暖暖和和地在家里休息,一般下午睡午觉,四点左右才出来晒太阳、遛弯。在时间上我不能等,因为有太多的事要做,而田野调查是耗时费力的事,不抓紧时间是不行的。可是,总觉得时间过得飞快,一天没干什么就到晚上了,感叹每天的效率不高。
今天一早,我就准备去军民里,采访一位早年曾经是这一片的居委会于主任。前些日子,我在军民里走访中,有老住户让我采访在居委会工作了几十年的于主任,她对这里过去的情况了如指掌。我上楼敲门,于主任不在。我询问楼下小花园里晒太阳的老人,于主任的去向?那些老人都认识于主任,说她每天去打麻将,经常不在家。我记住了这件事,每次来军民里,就上楼看一下于主任在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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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改变一下方式,趁着于主任早晨还没有下楼这个时间,跟她聊一会儿,如果不行,定好下次采访时间也是好的。我上楼见于主任家的大门敞开着,我喊了一声于主任。于主任应了一声,问我什么事?我说明来意,于主任请我进屋,说正在做早点,一会儿要出门,只能简单聊聊吧。她给我讲起她年轻的时候,在仁田西里当居委会主任,做居民的工作和胡同里的老事。讲到那些年搞运动时,胡同里发生的事,以及做计划生育工作的难度,笑谈现在计划生育却又放宽了。(www.xing528.com)
于主任说她喜欢清静,儿孙们接她去住,她不去!一个人生活习惯了。而且,每天去打麻将也方便。
我看到屋里墙上挂着一张放大的合影照,是她80岁大寿过生日的四世同堂的照片,还有她与老伴(已故)补拍的婚纱照,看来于主任还很时髦呢。我说,我能将墙上照片翻拍下来吗?于主任痛快地答应,我给于主任照了相。看于主任心急火燎地要出门,我见好就收,告辞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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