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区图书馆建于1956年6月,接收天津市第三文化馆图书组3万册藏书,于1957年2月7日正式开放,图书馆坐落于河北区中山路289号和小关大街5临2,两处馆舍面积合并360平方米。1966年“文革”开始,被迫停馆,建制撤销,与原区文化馆、区儿童文化服务馆、区俱乐部合并为“河北区毛泽东思想宣传站”,下设图书组。1978年元旦恢复图书馆建制,1983年迁至新馆址:黄纬路三马路139号,并于1983年5月1日开馆。新馆舍占地面积近700平方米,建筑面积1600余平方米。1998年9月经区政府同意馆舍接四层,现馆舍面积为2100平方米,总藏书26万册。
牛 利
采访对象:牛利(1947年生)
采访时间:2017年6月10日(星期六)
采访地点:黄纬路团结里
我家以前不住这,最早在东窑洼那边,在李鸿章祠堂旁边的西箭道12号院住,整个四合院都是我们家的,我先给你讲讲那边的事。
从海河边开始说,金刚公园在民国的时候是天津市政府,门楼下边都是铁栅栏,斜对着金刚桥。刚建金刚公园我还去里边摘葡萄,后边盖了第二医院。沿着河边走是三马路,乳胶厂你知道吧,原来是安徽会馆,门楼讲究,磨砖对缝。门口哇喇里边有说书的,河边花园这块地儿,空场很大,耍把式卖艺的,锔碗的,耍猴的。再往前走是东箭道,旁边是收容所,专门收容没吃没喝的,收容进来都穿着蓝衣服,糊洋火盒,干那类活。旁边就是鱼市场,这个市场占了李公祠门楼前边的大广场,临河边有个大牌坊。河岸边过去很窄,跟爷爷奶奶去估衣街,回来坐胶皮,只能一辆胶皮车过那个道,一直到恒源那更窄了。到了五几年修海河,拓宽马路,拆迁的人家去了丁字沽一段。
李鸿章的祠堂,一进去太大了,四边都是走廊,就像颐和园的长廊,大青砖墁地。往里走是大殿,大殿后边的大建筑改成了三十三中学的体育馆,旁边有戏楼。紧后边花园,大水池里有湖心亭,就是迁到北宁公园的那个亭子。花园后来让光华造纸厂占了,这个厂资本家姓王,他的老闺女是我同学,她们家就住在亭子里边,亭子里边还有王八驮石碑。现在北宁公园亭子里有没有石碑我就不知道了。李公祠的石碑特别多,东箭道天纬路口有一个王八驮石碑,再往前边走,三马路,原来派所、面袋厂那块也有一个王八驮石碑。再走就是美院占的地界儿了,美院那学校历史上改了多少次名了。
屋里的家具摆设
李公祠多大?前边临海河,东西箭道,后边到天纬路,都是人家的。东箭道有李鸿章下人住的地方,建筑漂亮,那干过电镀厂。
五八年修海河的时候,原来那就是河坡子。倒骚,往河里倒,那时候没有下水道。西箭道有几个煤场,一个是竹竿煤场,这边还有三兴煤场。那边还有一个煤场,那个煤场占了李公祠的地方,就是在那小白石桥旁。打煤球啊,先拿铁锨把煤用水摊好喽,插成方块,铲进柳条筐里摇,下边放一个大花盆。
我家住的西箭道,河边有摆渡口,河对岸是三条石。在西箭道口这,还有一个启明小学,挨着三兴煤场,里边也是一个大花园。
西箭道往恒源这边走,越来越破了,道更窄了。那边有塘子胡同、中兴胡同,这个塘子胡同里有澡堂子。那时候,洗澡不像现在似的,是用木头舀子从大木盆的热水往小木盆舀,蹲那洗。再往恒源方向走,越走越窄,一直到恒源纱厂。恒源那边有炮台摆渡口,对着北开。五八年海河边改造,下大管子,我小时候比划比我高,然后四外打桩,挺好!以后一改造给破坏了,如果用下去,再有几十年也坏不了。
再说说天纬路,原来是土路,达赖喇嘛到天津大悲院来讲经,好像是五三年、五四年的样子,为了他修了一条石子路,铺的大石头子儿压平的。铺到哪呢,杨家胡同口,大悲院过一点,那时候还没有能力都铺了,刚解放穷啊。一过大悲院就繁华了,有照相馆,在马路边上照相,打草绳的,锔盆锔碗的,卖破烂的,还有警察局。再往前走,弹棉花的,马记包子铺,是说相声的马志存他妈妈开的,对面是姓魏的杂货铺。再走走就是小饭馆呀,酒馆呀,做花圈的,小人书铺。还有卖雁肉的,那家姓兰,他把大雁肉酱熟了批开卖。因为雁子大,有雁登,就是雁的架子,雁登也不少钱,胸脯、大腿、翅膀,雁子的翅膀也不小,一节就这么长了。
南六马路,北六马路实际不点短,挨着河边,那有一个状元楼,再早是个警察局,我大姑父在那当警察。那个小楼讲究,它的前脸在河边,后窗户在天纬路上,地震以后就拆了。
再说说恒源,恒源阔了!恒源纱厂的工人比三条石的资本家还阔。我大姑妈就在恒源上班,一月工资七八十块钱,到点吃饭,十人一桌,坐满就开。最后,吃的工人了嘛,不吃了,进食堂拿了一个馒头,拿块咸菜走了。最后剩的折箩呢,在恒源门口救济穷人,有特别穷吃不上饭的给一份饭,西窑洼这块儿好些人吃过这个的。所以说,那时候的资本家并不坏,他资助了很多的穷人。工人你只要生孩子,女工都是三班倒呀,只要你上班来,把孩子撂这了,穿的戴的,都给你。那时候的双面绒,白色儿的,都穿那衣服。恒源那时候相当好了,下班可以洗澡,对过是恒源的球场也挺棒,我知道恒源就是这些。再细致讲,你问到我嘛,我再讲给你听。
再有堤头有个恒大面粉厂,跟恒源纱厂是有血缘关系的。所谓血缘关系是一个东家,都是恒字儿的,东家在北京,一般人是不知道有这个关系。现在面粉厂也没了,铁道也扒了,房子都拆没了。
你问我家什么时候来到天津卫的?告诉您吧,是我爷爷的爷爷扛着我爷爷来到天津的,来的那年我爷爷6岁。我老家在南郊牛坨子,对对对,姓牛的多!我爷爷活到九十多岁。到天津后,以嘛为生呢,见西箭道那块地界儿比较繁华,有码头,那的人就指望着卸船。大漕船来了,也没有组织,你有力气从这扛到那。你要是从船上扛下来,给你个木签,有一个小木箱子,上边插着木签。扛一包给你一个签,扛两包给你两个签,一般都是手里攥着签。你扛十包,给十包钱,你就有饭吃,就能买棒子面,买点菜嘛的。我爷爷以后就指望着这个糊口,我爷爷身体好,那时候练大刀,一、二百斤的铁刀,耍起来飕飕的。可是呢,他五个儿女,都是指望着河边吃饭。后来,孩子都立起个儿来了,发财了!大儿子出去了,二儿子也出去了,三儿子是我爸爸。大儿子在河东警察局,二儿子呢?在天津市稽查处。到了我爸爸这呢,在天津市警察局,地点在东浮桥,水阁那。天津解放时,解放军打到东浮桥会师,把警察局拿下了,警察局的房子跟城堡赛的。1949年以后呢,都整编了,我爸爸变成天津市公安部队的警察。二大爷在和平分局,专门管三大商场。我大大爷有肺结核,在家里养着了,五五年死的。慢慢的我们家就破落了,我爷爷摆茶摊,还是在河边水产市场。五五年我爸爸改编,去了河北区区委,建国道74号,算国家干部。这是我家的情况,基本没受过嘛罪。
我是五四年上小学,在西箭道小学,原来叫河北省艺术师范学院一附小。是1949年以后盖的,在西箭道的口上,学校老师水平都挺高。那时候,大悲院后边还有一座高塔了,塔我也上去过,黑乎乎的盘着上,木板都老旧了。对,是瞭望塔。我小学上到五年级,中山路的学校开始合校,什么东窑洼、西窑洼、西箭道、中山路都合一块。把我们这班给分了,给我分到东窑洼小学,就是过去的尼姑庵。中学是在五十三中上的,正是六零年,那时候正挨饿呀,上到没毕业,我就不上了,在家一年多。六四年吧,我爸爸说,你上班去吧宝贝儿,街办事处给分的,天津市微电机厂,在柳滩,那是军工企业,不错!一直这么多年没动劲儿,直到退休。进了厂就是搞社会主义教育,后来是四清。没多少日子就文化大革命了,我那时候是保皇派。一点点的学生有点失控,派工宣队,到哪呢?各大专院校。我去的是师范学院,一个班才三十几个学生,我们工宣队就十几个,一个人看着几个人,别闹事。
西箭道拆迁,我就搬到团结里这来了,住了不少年,我身体不好,就说这么多,有嘛不明白的你再来问我。
阎 珩
采访对象:阎珩(1963年生)
采访时间:2016年12月28日(星期三)
采访地点:席场下坡阎珩寓中
阎珩百岁照
我家地震前住在三马路求是里旁边临街的楼房,在元纬路与三马路交口,对面就是现在的团结里。
我家是1949年前搬到这里来的,我父亲小时候在育婴里附近住。以前我家是很有钱的家庭,后来买的三马路这的房子,是楼上楼下,房子是这片唯一的一所楼,楼的形状是L型的,楼角在马路拐角是半圆型的,每一家都是楼上楼下,房里有独立的楼梯,周围就都是平房了。房子是日本人建的,现在我家用的洗手盆还是当年日本的,您看看,在厨房呢。几十年一直用着,非常结实。
我们住的这个楼,原来是一个外国人开的私人医院。临近解放时,人家不干了。以前医院诊所都是通着嘛,就用木板把每间屋给隔开,对外卖。后面还有院子、大露台。建筑上都是雕花的,院内有厨房。地震的时候,周围有的平房都倒塌,我们这个楼没事,房子建的结实啊。我奶奶跟我讲,是花了一千大洋买的房子。(www.xing528.com)
房顶上存放的砖刻
进去是一个大院子,木制的二楼,我们家住的楼房左边是一个胡同叫求事里,胡同里有一个大院子,就是过去的妓院。这里还有一个大院子特别有特色,院里的房屋跟福建的土楼相似,院中间是一座圆的建筑,周围的房屋围绕中间的圆建筑。这中间的房屋是两家住着,我的一个女同学就住在其中的一间屋里。那时,我经常去她家写课外作业。
现在这一片住宅楼的名字叫求是里,就是从这条胡同的名字来的,是历史延续下来的名字,打我记事就是这个名字。一直到黄纬路都是一个院挨着一个院的,现在的火锅店,就是过去的车锁厂,隔元纬路斜对面有一个大院子,围着院转一圈的二层楼房,1949年前在过去来讲,那是个低级的妓院,房子结构都是日本式的,木制楼梯在院子迎面中间位置,房内都是木地板。1949年后新政府成立,就分给了穷人。旁边还有一个小院,半圆形的院门,有楼梯上去,跟旁边大院隔开独立的,中国人盖房子没有这样盖的。
阎珩于1977年在北京留影
说起我父亲呀,按现在说就是公子哥,家里有钱不指他。我爷爷是做生意的,恒源毛纺厂是我爷爷还有两个朋友,三个人合股开的,1949年以后产业就都归国家了。
以前我家是持股分红利的,赚了钱了,我爷爷开了天津第一家出租汽车公司,地址在大胡同位置。1949年后那里是大胡同旅馆,挺长的小细胡同,进了胡同,里头是大场院子。在那里,我家开的汽车出租公司,买了两辆苏联的轿车,牌子叫吉尔什么的。跑天津到北京,老百姓也不拉,当时资本家、商人乘坐。我爷爷行二,人家有要出门的来说,二爷明天去北京,你拉我去一趟啊。我家就出车给送到北京。两辆汽车停在院里,我爷爷看着新鲜,在院里开,一脚油门就给顶墙里面去了。一下子就毁了一辆,哈哈。那时候家里有包月的黄包车,出门办事坐黄包车。
我再跟您说远点,我们家是从山西太原过来的,晋商,到了北京。在北京我们是大家族,发展起来后又到天津发展,是我太爷爷先到天津来的。所以,我们这一支儿就过来了。其实,就过来这么一支儿,其他的都还在北京呢,爷爷叔叔辈的在北京还有十几家。
1949年后,我爷爷因为是个有文化的人,在鸿顺里街里担任第一任的街办事处主任,他那时候挣多少钱,我跟您讲,600块钱,国家主席才拿400块,爷爷四十几岁就死了,肝硬化。我家就是在我爷爷死以后,就衰落了。
我小时候在这住的时候,爷爷身体已经不好了,我奶奶过来照顾他,照顾不了我。因为,我母亲生完我之后就死了。我就跟着奶奶生活,我爷爷一病呢,就把我放在武清杨村姑姑家了。爷爷50岁去世的,我奶奶守寡了近50年,94岁去世。
爷爷是一个特别务实的人,家教特别严,到他生病晚期,他让我们找了几个人用双轱辘送煤的小车送他到杨村去,几个大小伙子倒班推着拉着,走了整整一天也不要钱,都是乡里乡亲的。爷爷死了以后,就埋在老家了。
在和平路冠生园对面有一溜的底商,是我爷爷买下来出租的,那房子现在还有呢,也要不回来了,手续也没有了,落实政策也没法落实了,就算了吧。
阎珩在1988年结婚时照片
阎珩在刻砖
文革时,我家被抄家。我那年才三岁,黄纬路街的人领着红卫兵来到我家,就在楼下这大屋里,把家里存的字画,古籍,点了一把火,烧了三个半天,这么大的火烧了三堆,毁了多少东西。我那时候小,站在旁边骂街,拿脚踢人家,蹦脚啊。其实,那时候我也不懂,只说你烧我们家的东西不行。人家说,我看你小就完了,要是大点,就连你一块批斗去,把你也弄走。那时在天津收藏这些古玩字画我家也是数一数二的,你没钱玩不起。很多是明代的字画、古籍,一提都是郑板桥的,都给烧了。整捆的布匹,绫罗绸缎,软缎的被子几十床,都没有盖过的,拉了多少车,大解放车拉。落实政策时,真正退回来能有多少,只是象征性的。
我父亲在公私合营时归到开口销厂工作,因为我家还有一个私营企业是做发卡的,就是女人头上戴的发卡子。一把一把的黑卡子,跟销子的形状差不多,所以,就分到开口销厂了。我父亲是电工,天津市电业局、电力局所有单位的电工每年做年检,他是总监考,总检查长。
说起我在农村那阵儿,还小呢,背着筐,带个耙子,去搂柴火去,为了走近道,走芦苇坑,扑哧一下漏下去了,这怎么办?大冬天冷啊,大西北风刮的,棒子杆挡着,光着小屁流儿,举着两只小手,晒衣服,那样晒衣服不都冻上了吗。家里找人吃饭呀,找啊喊啊,一看光着屁流儿在这呢,哈哈。不敢回家,回家怕挨说嘛。童年时期苦有苦的乐趣,好有好的乐趣。
我在农村的时候,那时候是生产队,上学就跟大幼儿园似得,就那么回事。生活虽然比较清苦一些,但是,很淳朴。虽然我家也挨整,开批斗会什么的,坐在那,批斗你,大家就是糊弄一会儿,因为有来检查的,就是走个形式。就是因为咱们当地主的时候,没少照顾那些乡亲们,都是一视同仁,不是说你是给我打工的,就对你不好。曾经给我家打工的人,现在都跟我家成亲戚,当初我们帮了他们。过年时,我家买五斤肉,绝不会给你们家四斤半,按人头分,都是这样。大队书记乡亲们暗地里还是照顾我们的,邻居大娘晚上提着篮子把菜给送过来了。白天不敢,你跟地主有什么联系,怕找事。
在农村上了三年级小学,那时候是河北省小学。过了引河桥属于河北省了。他的教材水平比咱们天津,至少差一年。回到元纬路小学就上二年级,整好差一年。我上到初三的上半学期就退学了,那时候,我满脑子就是画画,我到美院上夜大,专门学画画,也要有文凭啊。于是,白天上日课,晚上也上课,给的高中毕业证。
美院的第一任系主任李洛公先生,福州人,日本留学回来的。美院的前身是河北省女子师范学校,626指示后,他在天津唯一的弟子就是我父亲一个人,到现在能延续他的就我一个,没有第二个,不是咱不往外教,是没有人学,因为这一门很冷,而且是咱们美协首任副主席,他是民盟的嘛,马达是正主席。
阎珩的砖刻作品
我是七五年回到天津的,到元纬路小学上学时,生活上是自己照顾自己。中学是在天纬路中学上的,在大悲院旁边。校办工厂就是在大悲院里,大雄宝殿那,做灯口,拉线开关,大悲院门口挂着五金厂的牌子。大殿里的佛像,都是紫铜的,放到院子里这躺着一个,那躺着一个。院里边有住户,生的煤球炉子,垒的煤球池子。我们下课了就在那玩,大铜像坐像都不高,如果谁能抱走就抱走了,那都是几百年的东西了。现在都在大悲院的库房里放着,那是属于文物,东西都没丢。所以,一落实宗教政策后,住户都清出去了。天王殿是最早的建筑,其他都是后来的。那院里我太熟了,现在要复建的建筑,建筑施工队有不明白当初院里情况的都来问我。落实政策后,首先是落实宗教政策。佛像需要贴金,美院雕塑系的师生重新塑像,不懂怎么贴金。就找到我和我父亲,其实我们也没有干过,就找到天津的一位老先生。他没儿没女没老婆,他教给我们怎样贴金,他已经很高龄了,不久他就去世了。我们贴金特别成功,然后就影响到全国,都请我们去。每年去五台山,也是去帮着贴金,后来就不干了。
大悲院分为东院和西院,我们在东院。天纬路中学,我们是最后一届毕业班。到了高二的时候,又把我们分开了,有河北中学的,五十三中的,周围几个学校,把大悲院这个院子给腾出来了。落实宗教政策,还给人家。
小时候玩的泥模子,二分钱买一个,用泥一叩出来,放到炉子上烧,烧红了。然后,用红粉笔、绿粉笔上色儿,做出一片一片的,消磨时间嘛。十二岁左右,跟着住邻居的小朋友天天在一起,画批斗林彪的速写。因为我们这儿几乎用不着从外面出来再到人家去,我们从房上就过来了,因为后面厨房都是联体的。找一块泥捏个人呀,画个人物呀,买毛笔,这是我美术的开端。
我小时候是一个很孤独的年代,有时候我跟我的学生讲,有时间了,你们毕业了,帮我写一本书,我口述,你们整理。我想就类似于高尔基的三部曲,我的童年、在人间、我的人生之路。所以,从那个年代就喜欢上了老砖,砖雕。因为是文革时候毁的砸的,得修复,包括粘接也好,拼接也好,切割也好,你得把它修复上。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喜欢老砖,一直到现在。天天就跟着砖头子打交道,在老砖老瓦上刻文字图案,今晚报在2013年给我发了12期的瓦当作品,后来老年报又发了几期。
我参加工作后,南开文化局有六个店在文化街,我去了“四宝堂”跑业务。我是由南开区文化局辞职出来的,工龄买断,一直自己干。我曾经在电影院画电影宣传广告,还骑摩托车送电影片子,也没跑几个月。后来,古文化街归我管,在那,我就经常出差,北京、安徽、苏州、上海,干了三年就不干了。国家号召下海,自谋职业。有小孩了,钱也不够花,搁到现在打死也不辞职。
天津日报找到文联,因为天津四绝,是哪四绝呢,砖雕、风筝、泥人、年画,砖雕没了,还剩三个,记者从文联要了我的电话,马上到我家采访,上房一看,哎哟,砖雕艺术馆在这呢,电视台也来录像。从屋顶到大悲院,红桥北大寺,新修建筑上的砖雕都是我指导做的,还原于历史嘛,砖雕得跟这个建筑的文化历史相辅相成,我就这么坚持了十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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