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燮是一位多产的作家,目前可参考的主要作品有《霏云居集》《霏云居续集》《群玉楼集》《东西洋考》,均收录于《张燮集》。前3部是诗文集,而《东西洋考》是一部以介绍漳州与海外各国的贸易活动,收集相关航海与物产信息,以及记录市舶商税等行政问题的书籍。其研究宜另文处理。
《霏云居集》《霏云居续集》和《群玉楼集》所收录诗文的具体创作时间和时间上下限均未明确一一标明。但按照所收录的行状、祭文、墓志铭等丧葬、吊唁文字所述主人翁的卒年,则3部诗文集的前后成书次序则是相当清楚的。《霏云居集》的内容最早,其时间段也正是霞中社比较活跃的时期。所以笔者集中通过分析《霏云居集》的内容以了解张燮的活动和霞中社的性质。
《霏云居集》共收录张燮诗作1031首,其中298首为写景、咏物、怀古之作。因此共有733首涉及人物唱和、雅集活动、忆友思人,占71%。可见张燮的诗歌作品主要发挥着社交功能。同时,在这743首诗中,有217首是雅集时的作品,占了交际诗歌的30%。
那么霞中社的成员和活动在这些交际生活中又占据一个什么样的地位呢?以非雅集的516首诗为中心,则有115首诗是为霞中社同社友人而作,约占22%。如果以雅集活动的诗歌为中心,则217首中有153首涉及至少另一名霞中社同社成员,为其71%。若不分是否雅集,则涉及霞中社同社友人的诗歌为268首,是此类诗歌中的37%。
可见以《霏云居集》所收录诗歌为例,则自然看到霞中社同社友人在张燮的社交网络中是占据很大的一个比重的。尤其是雅集一类活动更是常见他与至少1名霞中社友人一起出席,这自然吻合诗社成员相互聚集,以诗会友的本质。如果以个人为单位分析他们出现的雅集次数的话,同社成员以及出席超过10次活动者的姓名分别列于以下两表(表3和表4):(www.xing528.com)
表3 霞中社成员出席的雅集次数
表4 出席超过十次雅集的人士
除了诗题标“同社”而未明言是谁以外,霞中社成员所参与的雅集活动均在15次以上。如果考虑到在雅集诗题中出现的名字共有160多人,那么同社的11人外加这6人则无疑是张燮社交圈子的核心了。
《霏云居集》尚有各种序、传、铭、祭文,以及尺牍等358篇。其中只有59篇涉及霞中社成员,仅占16%。霞中社成员在诗歌和散文类文献中出现的比例所存在的明显反差,进一步说明了诗社成员以诗会友的基本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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