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GN为英文Animation(动画)、Comic(漫画)、Game(游戏)、Novel(小说)的合并缩写[3]。ACGN文化圈作为一个具有相对独立的逻辑结构与价值取向的文化领域,包含一些只适合通过二次元动漫媒介形式表现的趣味点(或者说只在动漫媒介中才成立)。这些“萌点”、“燃点”、“设定”一旦被挪用到真人影视中,可能面临“橘生淮南淮北”的尴尬处境。因此,寻找两种媒介载体交叠的受众群体,进行跨次元的文化转码,这在漫画改编影视剧的创作中显得尤为重要。
图5 二次元萌属性“呆毛”在网剧版《快把我哥带走》中的跨媒介还原
从对原作漫画的“呆毛”等视觉符号及情节桥段的还原来看,网剧版《快把我哥带走》无疑做得更加全面,剧集相对松散的叙事结构也更适合对原作的诸多趣味点进行复刻。电影《快把我哥带走》不以相似度取胜,更多着眼于对原作兄妹关系所涉及的社会文化心理进行类型化表达。通过聚焦时代症候,形成与当代青年文化的共鸣共振。(www.xing528.com)
《快把我哥带走》的故事诞生于“二孩”政策引发中国家庭结构变动的社会语境中,来自独生家庭的95后、00后一代女性观众对“哥哥”这一形象产生了混杂亲人、朋友、恋人等复杂情感的幻想投射,同时又对“哥哥”这个家庭资源的抢夺者怀有恐惧。影片《快把我哥带走》强调了闺蜜妙妙的独生女身份,使其成为妹妹时秒发泄不满的“倾听者”。妹妹时秒声称自己“得到的爱只有一半”,还要忍受哥哥的各种恶作剧。许愿后时秒发现哥哥消失了,再也没人跟自己抢冰箱里的冰淇淋,大呼“太爽了”,而当母亲误以为时秒想要一个弟弟时,时秒连忙表示“不不不,我不想要弟弟”。
在此,类型电影发挥了聚焦时代症候、为大众排解群体焦虑的“安全阀”功能,观众对角色的代入感、对理想哥哥形象幻想的满足感以及对回归家庭的认同感,成为影片对于独生子女观众吸引力的重要来源。
影片在表现家庭关系主题时有意识地聚焦于处于成长阶段的青少年角色群体,成年人角色大多作为背景或情感关系上的敌对方出现,划分出“我们”和“成人世界”两个相互区别的阵营。影片并不打算让青少年主角们挑战或改变成人世界的规则与无奈,而是以主角们的价值观做出自己的判断,坚定地与观众一同站在“我们”一方,从而完成影片的社会意识与价值观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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