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人群从方向上将周边的人群划分为西戎、北狄、南蛮、东夷。戎狄蛮夷本来跟华夏是融合错杂地分布在中国华北核心地区的,后来华夏在扩大自己势力同时,就逐渐地把戎狄蛮夷排挤到华北核心地区的周围。在华北成为华夏核心地区的过程中,一部分戎狄蛮夷融入到了华夏中,另一部分被排挤赶到了周边地区,戎狄蛮夷逐渐边缘化。
匈奴不是戎狄,它是在受到斯基泰文化影响后迅速崛起于蒙古高原的人群,华夏对戎狄蛮夷很熟悉,但是对匈奴不熟悉,所以没有办法将它归到已有的分类系统中,华夏给了匈奴一个新的称呼“胡”,从此以“胡”称匈奴,匈奴是和戎狄不一样的人群。
后来东北又出现了华夏不熟悉的人群,但因为已经用“胡”称匈奴,所以华夏称东北这些不熟悉的人群为“东胡”(后来的鲜卑和乌桓)。张骞通西域在塔里木盆地又发现了一些没法归入戎狄蛮夷系统的人群,华夏又称之为“西胡”。(关于这一问题可参考王国维的《西胡考》)。
随着华夏的发展,戎狄蛮夷渐渐被华夏融合了,或者他们变成了完全不一样的人群,夷狄所指的人慢慢没有了,所以东夷、北狄开始向胡转义。“胡”也可以用夷和狄来称呼了,(www.xing528.com)
诺芙格罗德娃的《古代蒙古》,从考古学角度研究早期蒙古高原铜器和铁器时代的蒙古文化(公元前500年至匈奴兴起),将蒙古草原的考古文化分为三种类型:东面的、西面的和北面的。可以用之指代蒙古高原上的三种人群:由东向西分布的原蒙古语部落;由西向东分布的原突厥语人群;由北向南散布的原西伯利亚语人群。蒙古高原在蒙古人之前存在以上的人群构成分布情况,这几个人群在蒙古人之前没有被整合过。在蒙古高原上存在各自为政的无数游牧集团。
从公元前4世纪到10世纪,蒙古草原上相继出现并被汉语文献记载的“匈奴”“鲜卑”“柔然”“突厥”“回鹘”等,应当被视为活动于蒙古草原的大型游牧政治体,而非某个民族,用民族来描述蒙古草原的人群是不合适的。蒙古草原实际分布着许多各自为政的游牧集团。根据苏联学者的考古研究,蒙古草原上的游牧集团大致可以分为三种族裔。可以用一个非常形象的比喻:“雨伞革命”。汉文文献中蒙古草原上接二连三出现的名称,其实是掌握了游牧政治体统治权的某个人群的名称,就像一把撑开的雨伞,雨伞下其实是存在着不同族裔且各自为政的游牧集团。而蒙古人兴起以后,才最终实现了对草原民族的整合,并将其活动中心重新移回到了漠南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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