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定义的多样性与人类文化的形成过程

有专家学者曾经做过统计，自19世纪以来，各国的专家学者对“文化”所下的定义，其中包括人类学家、社会学家、心理学家、哲学家以及自然科学家等对“文化”所下的定义有近300余条。有些定义是学者专家经过冥思苦想反复探讨后正式提出的，有些定义是学者专家在其论著中顺带提到的。为了对“文化”的定义有一个比较清晰的了解，接下来笔者想列举一些较有代表性的学者专家的观点进行描述。

1.文化，广义上讲是指人类在社会实践过程中所获得的物质、精神的生产能力和创造的物质、精神财富的总和。狭义上讲是指精神生产能力和精神产品，包括一切社会意识形态：自然科学、技术科学、社会意识形态。有时文化也有专指教育、科学、文学、艺术、卫生、体育等方面的知识与设施。作为一种历史现象，文化的发展有历史的继承性；在阶级社会中，又有阶级性，同时也具有民族性、地域性。不同民族、不同地域的文化又形成了人类文化的多样性。作为社会意识形态的文化，是一定社会的政治和经济的反映，同时又给予一定社会的政治和经济以巨大的影响。^[1]

2.文化是一种社会现象，是人们长期创造形成的产物，同时又是一种历史现象，是社会历史的积淀物。确切地说，文化是凝结在物质之中又游离于物质之外的，能够被传承的国家或民族的历史、地理、风土人情、传统习俗、生活方式、文学艺术、行为规范、思维方式、价值观念等，是人类之间进行交流的普遍认可的一种能够传承的意识形态。^[2]

3.文化（culture）是一个非常广泛和最具人文意味的概念，给文化下一个准确或精确的定义，的确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对“文化”这个概念的解读，人类也一直众说纷纭。但东西方的辞书或百科中却有一个较为共同的的解释和理解：文化是人类所创造的物质财富与精神财富的总和。^[3]

4.对于文化的构成有不同的说法，其中最常见的是物质文化、制度文化和精神文化“三层次说”：（1）人类为了克服自然或适应自然，创造了物质文化，简单说就是指工具、衣食住行所必需的东西，以及现代高科技创造出来的机器，等等。人类借助创造出来的物质文化，获取生存所必需的东西。（2）为了与他人和谐相处，人类创造出制度文化，即道德伦理、社会规范、社会制度、风俗习惯、典章律法等。人类借助这些来规范社群与文化行动，构成复杂的人类社会。（3）为了克服自己在感情、心理上的焦虑和不安，人类创造了精神文化。比如艺术、音乐、戏剧、文学、宗教信仰等。人类借助这些表达方式获得满足于安慰，维持自我的平衡与完整。^[4]

5.文化是一个复杂的整体，包括知识、信仰、艺术、道德、法律、风俗，以及人类在社会里所获得的一切能力和习惯。^[5]

6.文化是指“人类在社会历史发展过程中所创造的物质和精神财富的总和，特指精神财富，如文学、艺术、教育、科学等。”（《现代汉语词典》词典编辑室，商务印书馆1983年版）。

7.文化是一个大的人群，在许多代当中，通过个人和集体的努力获得的知识、经验、信念、价值、态度、角色、空间关系、宇宙观念的积淀，以及他们获得的东西和所有物。文化表现于语言的模式以及活动和行为的样式，这些模式和样式是人们适应性行动和交际方式的样板。它使得人们得以在处于特定的技术发展阶段、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理环境的社会里生活。^[6]

8.文化是占据特定地里区域的人们共同所有的信念、习惯、生活模式和行为的集合体。^[7]

9.所谓文化指的是历史上创造的所有的生活样式，包括显形的和隐形的，包括合理的、不合理的，以及谈不上合理的或不合理的一切。它们在某一时期作为人们行为的潜在指南而存在。^[8](www.xing528.com)

10.《大英百科全书》则标明文化概念应该分为两类，第一类是“一般性”的定义，即文化等同于“总体的人类社会遗产”；第二类是“多元的相对的文化概念：文化是一种源于历史的生活结构的体系，这种体系往往为集团的成员所共有，它包括这一集团的语言、传统、习惯和制度，包括有激励作用的思想、信仰和价值，以及它们在物质工具和制造物中的体现”。这两种定义虽然哲学基点不同，但是都主张一种涵盖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总体的大文化观念。^[9]

11.《大美百科全书》关于文化是这样来描述的：文化是用来描述人类特有之适应环境的方式——塑造自然环境以适合人的欲望和目的。文化是由学习而得的行为，这种行为方式的构成有别于人类的遗传行为和天生的本能。^[10]

从以上对文化定义的描述中，我们多少可以找出它们共同的东西，这些共同点可以归纳出以下几点：

1.文化有时空性。时间上体现在文化是人们在长期生活中形成，有一个积淀过程；空间上体现它地域性，不同地区、国家有不同文化。

2.文化有物质的和非物质的。物质文化可以物态的形式保存下来，非物态文化是指精神和技术上的东西，观念和艺术以及技艺等。也有人将这些非物态的文化称为非物质文化。

3.文化的社会性。我们讨论的文化都是离不开人类社会的范围，而在人与人之间的交往中必然会有这样那样的联系和冲突，而解决处理这些联系和冲突就需要有一种方式来进行制约，这个制约的方式就是制度。它包括法律、道德、规定等等。不同时期有不同时期的制度，这就是制度文化的范围。

讲到文化的时候，我们还是要提一提文明，因为在一些人看来似乎文化与文明差不多。但是笔者以为两者之间还是有区别的。文明是历史沉淀下来的，有益增强人类对客观世界的适应和认知、符合人类精神追求、能被绝大多数人认可和接受的精神财富、发明创造。文明象征着社会的进步，文明是使人类脱离野蛮状态的所有社会行为和自然行为构成的集合，这些集合至少包括了以下要素：家族观念、工具、语言、文字、信仰、宗教观念、法律、城邦和国家等。文明就是社会表现出较高发展阶段的状态，这种状态里面主要包括的是上层建筑领域的东西，如法律制度、思想意识，也有科学技术发展状况方面的，等等。它代表的是一种社会状态。

而文化则是一种社会现象，着重于实践层面的构成与事物。有专家就说，文明可以被理解为一定历史时代的观念，而文化却可以被看成是现实与再现的成分，是一个动态的概念、一个历史的发展过程。一般来说，文化主要是指具体的、感性的实践行为，更侧重于社会生活的各个具体层面；而文明是概括的、全面的构成，更侧重于传统的总体性，包括民族的信仰、宗教、意识等精神层面，也包括社会生活的各种具体实践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