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计算机的阅读测评又称为“数字阅读”(Digital Reading),在PISA 2009的框架中还称为“电子阅读”(Electronic Reading),其含义是相同的。PISA 2009的阅读评估框架根据新增的电子阅读进行了调整:区分了纸质和数字化两种媒介形式;增加了文本环境(Environment)并将其区分为写定的(Authored)、信息性的(Message-based)和混合的(Mixed),写定的表示文本内容固定,学生作为接受者来阅读文本,信息性的表示内容不固定,需要学生参与并提供某些内容,混合表示兼具上述两种内容。[7]
PISA 2012数字阅读由于题目较少,无法精细评估学生在不同数字阅读分量表上的表现,仅能从总体上对各国或地区学生进行评估。对参加PISA 2012数字阅读的32个国家或地区[8]平均成绩计算发现,在数字阅读方面,新加坡学生表现最为优秀,平均成绩达567分,显著高于排在其后的韩国。中国上海与加拿大成绩之间没有显著差异,成绩低于中国香港和日本(见图4-7)。
图4-7 部分国家或地区PISA 2012数字阅读平均成绩
从学生数字阅读的精熟度水平分布[9]来看(见下页图4-8),韩国学生在处于2级及以上水平的最多,达96.1%,但韩国高水平学生的比例则显著低于新加坡和中国香港。上海2级以上的学生占92.1%,低于韩国、新加坡和日本。
新加坡超过1/4的学生是高水平数字阅读表现者,香港该比例也超过五分之一。而上海达到高水平的学生仅占12.5%,不足新加坡的一半,比香港的比例少近10个百分点。
上海数字阅读达到4级水平的学生占28.9%,显著低于韩国、日本和中国香港,与新加坡、加拿大、中国台湾和澳门没有显著性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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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8 部分国家或地区数字阅读预期精熟度水平分布
为了显示纸笔测试阅读与数字阅读之间成绩的差异,我们采用所有参加计算机阅读测评国家或地区学生的纸笔测试成绩对数字阅读成绩进行回归[10],得到每个国家或地区基于纸笔测试成绩的数字阅读预期成绩。
我们通过散点图来显示实际成绩与预测成绩之间的差异。如图4-9所示,国家或地区的点落在对角线下方表示数字阅读实际成绩比预期低,落在上方表示实际成绩比预期成绩高,点与对角线的距离表示成绩差异的大小。可以清晰地发现,上海属于实际成绩低于预期成绩的国家或地区。实际上,上海学生数字阅读实际成绩比预期数字阅读成绩低25.9分,是所有国家或地区中实际成绩比预期成绩低的最多的国家或地区,与上海类似的还有俄罗斯和德国,分差分别为17.1和15.2。相反,新加坡是数字阅读实际成绩与预测成绩差异最大的国家,实际成绩比预期成绩高32.0分。与新加坡类似的还有韩国、日本、中国香港、意大利、加拿大、美国等。
可见,测试方式的转变对解决上海学生的阅读问题有很大的影响,结合前述的分析,我们认为,这种影响不仅来自学生对计算机操作和计算机测评界面的熟悉程度,在很大程度上还受到数字化阅读本身的特征的影响。
图4-9 部分国家或地区数字阅读预期平均成绩与实际平均成绩散点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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