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ISA将学生在主要学科领域和跨学科/一般领域的问题解决都视为体现学生问题解决能力的重要方面。毫无疑问,主要学科领域的素养是应对成人生活绝大多数挑战的基础,这些领域与学校的课程联系紧密,也是全世界各国学校教育最关心的学生学习目的。与学科问题解决主要评估学生对学科知识和技能的运用不同,学生的一般问题解决能力关注一般的认知能力和策略。并且,一般问题解决能力同样是教育工作者和政策制定者非常关心的内容。
PISA测评的广义的问题解决能力包含了多项相互关联的内容,测评中所采用的方式(纸笔和计算机)也影响着测评的内容。尽管都反映着学生问题解决的不同侧面,但有必要根据各部分侧重点的不同对其进行归类,以便在分析中更具有针对性。
用于划分类别的第一个维度是测评内容与学科知识和技能的相关程度。根据这一标准,学生在阅读、数学和科学三个主要领域的测评所涉及的题目主要属于领域特殊性的学科问题解决,这类问题解决很大程度上依赖于特定学科领域的知识、技能和策略运用。与学科领域问题解决相对的是一般问题解决(也称为通用领域的问题解决),这类问题解决主要考查学生一般的高级认知能力,解决这些问题更多依赖于学生的分析、推理和一般的问题解决策略。
用于划分类别的第二个维度是测评方式。尽管PISA计算机测评仅要求学生掌握最基本的计算机技能,并且通过测试前的训练减少计算机技能对测评的影响。但实际上,起影响作用的不仅仅是单纯的答题方式变化,还包括题目内容侧重的变化、测试能力的变化以及他们之间的交互作用。例如,Coiro和Dobler指出,基于计算机的阅读(电子文本)评估与传统的印刷问题根本区别在于,计算机阅读是问题中心的,并且要求阅读者在不同的网络链接中做出选择,积极建构他们自己的互联文本(Intertext)。[1]尽管传统的纸质阅读和在线阅读在涉及的主要过程方面大致相同,但后者似乎对信息的搜索、综合、评判等似乎更为重视。
用于划分类别的第三个维度是问题本身的特征。这一点在PISA 2012一般问题解决能力测评分析中体现得最为明显。当一个问题在最初呈现时已经包含了所有与问题解决有关的信息,这一问题被称为静态问题;当问题解决所需信息并不完全呈现,而是需要问题解决者通过互动探索去发现关键信息时,这样的问题称为互动问题。实际上,在学科问题解决中也包含着类似的区分。例如,前述的计算机测评的数学单元“汽车费用计算器”,就需要问题解决者通过拖拽汽车图标,探索距离与汽车费用之间的关系。类似的,PISA 2012的数字阅读测评几乎都可以视为互动式的问题解决,在这些问题解决中,学生需要通过点击链接寻找适当的信息并进行综合才能解决问题。当然,尽管基于计算机的数学测评、数字阅读测评并非全部都属于严格意义上的互动问题解决,但与纸笔测试相比,它们具有鲜明的互动特征。(www.xing528.com)
表4-1 PISA认知评估测试类型划分
① PISA 2012还包含学生财经素养的测评,不在本文的分析范围,因此未列出。
基于上述三个维度的划分,我们将PISA的认知评估测试做如表4-1所示的划分。可以看到,计算机数学测评和PISA 2012问题解决都被划分为静态和互动两部分,而数字阅读都归入的互动部分。实际上,由于基于计算机的数学题目中,几乎都需要通过互动操作方式才能解决问题,并且这种操作方式很难通过纸笔的静态方式予以呈现。因此,我们在分析时也将基于计算机的数学测评视为互动学科问题解决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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