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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特有鸟种,从野性到感性

时间:2023-11-0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翌日的晨光与鸟鸣一同将我们唤醒天空蓝如碧海远山的顶端,瀑布一般的云泄向山谷台湾特有生物保育中心姚正德老师的夫人是玉山公园管理处的工作人员,听说我们要来,特地准备了芳香浓郁的咖啡。台湾人民能够享有今天的生活,正是由于在这种抗争中自身的不断取长补短,而不是屈服于日本人自诩的“开明专制”的结果。然后再往上,去了台湾特有生物保育中心的高海拔试验站。留下迷雾,留下未能看得真切的台湾戴菊和台湾林鸲的身影。

台湾特有鸟种,从野性到感性

翌日的晨光与鸟鸣一同将我们唤醒

天空蓝如碧海

远山的顶端,瀑布一般的云泄向山谷

台湾特有生物保育中心姚正德老师的夫人是玉山公园管理处的工作人员,听说我们要来,特地准备了芳香浓郁的咖啡。台湾地区的公园大多是免费的,不像大陆,后者动辄数十上百元的门票往往阻隔了民众贴近自然的自由和愉悦,只剩下消费自然的一次性快感。正是因为可以很便利地贴近自然,在台湾,骑自行车旅行健身非常流行。尽管玉山主峰的最高海拔为3 952米,但一路上各色车手的身影却不曾断绝。看着他们咬紧牙关的表情,以及肌肉鼓胀的大腿,真叫人不得不佩服。

在去观鸟界著名的清境农场的路上,我们路过日月潭。一干人免不了俗,下车兴高采烈地拍照留念。虽然只是山间的一汪水而已,与西湖相比,水面不大,楼台硬拙,叠山少韵,而且天阴微雨,可作为中山湖泊的日月潭依旧蕴藏着地处平原之地的西湖所无法比拟的深邃和幽蓝。我们离开的时候,一辆私家车停靠过来,车上的男子打着把黑伞走到湖边的长椅边,静静地对着湖水;车上的女子则在车门口打着一把花伞,同样无声,面湖凝望。或许,这就是台湾人对日月潭的喜爱方式:眉眼情深,默而不语,皆留心田。

我们继续在险峻的山路上盘绕,一路上台湾野鸟协会总干事吴自强老师讲述了很多日本殖民统治时代发生在这里的台湾少数民族的抗争故事,听罢令人唏嘘感怀。日本帝国主义曾经在台湾地区盘踞几十年,尽管带来了乡民自治的传统、整洁的卫生环境等影响,但毫无疑问,更多的是文化的独裁、暴力的征敛和血腥的镇压。台湾人民能够享有今天的生活,正是由于在这种抗争中自身的不断取长补短,而不是屈服于日本人自诩的“开明专制”的结果。

在对历史的感怀与对车窗外山峦变幻的赞美中,我们到达了清境农场。

厦门鸟友在给台湾海峡对岸的家人写明信片

清境农场最初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前往缅甸的中国远征军到台湾后被安置的地方,如今这里成为高山旅游重要的休整地和观光地。这里出产的绵羊和高山蔬菜都是台湾最知名的,很多家长会带孩子来此体验牧场的乐趣。农场有很多民宿,多半是欧式风格的,整个区域远远望去,颇有点瑞士乡村的味道。

清境农场素有“雾上桃源”的美誉,到了晚间,果真雾气弥漫。原想沿着山路信步一番,未走几步便不辨人影,只好折返回酒店。途中意外发现一家纸的主题商店,里面甚至还包括一间用纸做的小邮局,从柜台陈设到桌椅全都是用纸做的。于是买了一张纸做的明信片,坐着纸椅,趴在纸桌上,在多彩的纸灯照耀下,我写下了远方朋友的名字,告诉他:这里是台湾,我在清境农场,海拔1 750米。

翌日的晨光与鸟鸣一同将我们唤醒。天空蓝如碧海;远山的顶端,瀑布一般的云泄向山谷。灰胸竹鸡用高亢的晨歌引起我们的关注之后,又故作害羞地在林间潜行躲藏。我们心底惦记着去找台湾戴菊和台湾林鸲,也懒得理它。就个人而言,并不喜欢这种以最初发现的地名来命名物种的方式,虽然部分反映了其分布的特殊性,但少了太多的美感。(www.xing528.com)

合欢山武岭段武岭海拔高达3 275 m,也是台湾中横公路的最高点。受太平洋暖流的影响,这里林线很高,林线上亮绿色部分不是草,而是台湾箭竹。

台湾戴菊原本叫“火冠戴菊”,多么贴切啊——那一小簇鲜红裹着明黄的冠羽不正如夺目绚烂的小火苗么?台湾林鸲原本叫“栗背林鸲”,只看文字便会是个充满色彩的画面:它是一位穿着栗红色衬衣和浅白色背带裤的年迈嬉皮士,偏偏背带又是耀眼的鲜红色,与它长长的白眉一样引人注目。一想到只需再往上1 500米海拔就能看到它们,如何叫人按捺得住?但是,还是有东西让我们在半路就停留了下来,那是大自然美的风景线。

受太平洋暖流的影响,台湾山地的林线比同纬度的武夷山脉要高出很多。合欢山在海拔3 000米左右才告别雪松组成的林海,剩下满山柔绿的却不是青草,而是低矮密匝如绒毯一般的台湾箭竹。群山终于露出铮铮铁骨,而作为天与地的传话者,岩石用亿万年的智慧选择了沉默,任凭风的呼啸和催促也不妄动。古人聪颖:“不敢高声语。”我们,面对脚下悠悠千层白云,百里重山,也唯有一声慨叹……

游人众多,让我们在武岭寻找岩鹨的计划落空。继续向上,才转过一个山头,原本高照的艳阳竟然转瞬而逝。阴风嘶嚎,浓雾从山谷张牙舞爪地席卷而上,合欢山著名的松雪楼只来得及看到一个影子便从众人眼前消失了。我们不甘心,等着那雾气散去。渐渐地可以看到些松树的影子,慢慢地可以看清枝桠的形状,然后,有两只欢乐的鸟儿猛地跳出来,雄鸟高踞枝头,雌鸟守在下方紧紧相随。如同幻影重现,此前在台湾雪山因为浓雾被我们错过的酒红朱雀[1],在这里同样因为浓雾,却给了我们最意外的惊喜。它们静立在我们的镜头框里,美极了!

“鹰will”看到台湾戴菊飞过的影子,我们错过了;“鹰will”看到台湾林鸲飞过的影子,我们又错过了。连番的挫折让我们都不愿意相信“鹰will”是真的看见了,可他的眼神就是好到让人羡慕。我们终于也看见了台湾林鸲的雄鸟,那么远,是迷雾中的一个小小的点。就在我们被几个小黑影逗得来回乱窜、期待一睹它们芳容的时候,唯有鸟友“大雁”极度耐心地死守阵地,结果唯有他拍到了台湾林鸲的雄鸟,羡煞众人。上苍大约是见我们可怜,派了只台湾林鸲幼鸟傻乎乎地飞到众人面前,算是来点补偿。那酒红朱雀也似乎是有意安慰我们,飞到眼前的花丛中再也不肯离去……

云雾倏来悠去。山顶有个开放式卫生间(台湾的男用小便间很多都没有门,只有布帘遮挡),进去后对着峰顶缥缈不定、林谷明晦不分的山峦放松如斯。我等皆是云中子、雾中仙也!

然后再往上,去了台湾特有生物保育中心的高海拔试验站。途中遇到一干驴友在此炖牛肉汤寒风瑟瑟湿气浸身之际,那热腾腾的香气让人觉得神仙的生活也不过如此。据说再继续前行的话,我们就可以到达天境,然后穿过太鲁阁大峡谷抵达太平洋边的花莲了。不过因为我们还要去垦丁,所以纵然近在咫尺,也只能掉头。留下迷雾,留下未能看得真切的台湾戴菊和台湾林鸲的身影。

后记:回到厦门的时候发现当时记录一些地理信息和驴友地址笔记本不见了。或许,有些东西就是带不回来的,只能遗留在那里,就像那些特有的鸟儿,虽然我喜欢充满色彩的名字,但它们只属当地,别无分号。

【注释】

[1]见后文“台湾雪山的黑长尾雉”部分,此处是倒叙写法。——编辑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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