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儿的家比我们的大
因为,它们的心比我们的小
住在三楼,窗外有树,飞鸟自来。晨梦或午寐中经常被它们吵醒,但我瞌睡大,也爱它们,不会恼。听一会儿,更是满耳清爽、心下澄明,翻个身,又好眠一场。
仔细数来,搬过来三个月,竟然见了十几种鸟儿!
最惹人注意的当然是红嘴蓝鹊,个大、美艳,吵得凶,像是包租婆,我得看她的脸色才能得一点儿安宁。我这小屋面积不大,但窗户蛮多,所以一年四季估计都得这么着——抬头见,低头也见;即便飞了,过不了多久又来,还得见。
白头鹎也是常客,叫得轻柔些,但声音有一些浊沉。我是爱鸟的,不嫌其吵,旁人就未必了。红耳鹎也爱来,而它是歌唱好手,细细聆听,不亚于“清泉石上流”。
初春时节,几场春雨一落,秃枝复醒,如同变魔术一般,不用几天便是满眼碧叶轻摇。冬季时常常可以看到的北红尾鸲和黄腰柳莺,也没打招呼便急忙忙北飞远去。我也不伤感,等秋风起,它们自然会回来。
夏日,攀爬在树冠上的三角梅开得热烈,鸟儿亦来得殷勤。暗绿绣眼鸟总是一群一群的,而珠颈斑鸠通常三两只一起活动。绣眼鸟虽然个头小但是胆子大,斑鸠正好相反——每每我一推窗户,慌不择路就扑腾逃窜的准是斑鸠。(www.xing528.com)
鹊鸲说自己会变调,乌鸫笑了;乌鸫说自己最婉转,画眉笑了;画眉说自己最嘹亮,黑领椋鸟笑了。至于八哥,它似乎什么都会,可什么都不算精通,像个大忽悠。有时候我会放点吃剩的水果或者菜梗儿在窗台上,算是支付这演唱会的门票钱。
除了这些,远远地,能听到噪鹃洞穿“水泥森林”的“声声慢”;偶尔抬头,会撞见白鹭或者池鹭展翅滑过。家燕、小白腰雨燕快速掠过夕阳时,则会在我房间内的墙上留下一闪而过的影子。
这屋子有很多墙,墙内是我的家。
这屋外有很多树,除了三药槟榔、假槟榔、石榴、黑叶印度胶榕、鳄梨树、柏树,还有一株龙眼。它们是鸟儿的家,而且只是一小部分的家。
鸟儿的家比我们的大,因为,它们的心比我们的小。
白头鹎(林子大了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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