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以来蒙古野驴在中国分布变迁

蒙古野驴是分布于北部与东部的大型有蹄类。20世纪以来，仅见于华北、东北与西北地区。

4.1　蒙古野驴概况

蒙古野驴，又称野驴、亚洲野驴、蒙古野驴、准噶尔野驴、蒙新野驴、饿驴子、野马、蒙驴、骞驴、胡楞（蒙）、库兰（维）、什麻特（维）、库郎（哈萨克）等。

蒙古野驴是大型有蹄类动物（图19.20～图19.25），外形似骡，体形介于家驴和家马之间。其体长可达260 cm，肩高约120 cm，尾长80 cm左右，体重约250 kg。吻部稍细长，耳长而尖；颈背具棕褐色短鬃；颜面上部、耳背、颈背侧、肩部、背部为浅黄棕色，背中央有一条棕褐色的背线延伸到尾的基部；吻部色略深；颜面下部、颈下、胸部、体侧、腹部黄白色，与背侧毛色无明显的分界线；尾细长，尖端毛较长，棕黄色。四肢刚劲有力，蹄比马小但略大于家驴。

蒙古野驴的叫声像家驴，但短促而嘶哑。它们善于奔跑，奔跑速度可达每小时45 km，甚至狼群也往往望尘莫及。蒙古野驴具有极强的耐力，既耐冷耐热，又耐饥耐渴，并且具有敏锐的视觉、听觉和嗅觉，能察觉距离自己数百米外的情况。若发现有人接近或敌害袭击，先是静静地抬头观望，凝视片刻，然后扬蹄疾跑；跑出一段距离后，觉得安全了，又停下站立观望，然后再跑；总是跑跑停停，看看后再跑。由于其具有“好奇心”，常常追随猎人，前后张望，也因此遭害。

蒙古野驴是典型的荒漠动物，多栖息于海拔3 000 m以下地带，有随季节短距离迁徙的习性。它们营游荡生活，平时活动很有规律，清晨到水源处饮水，白天在草场上采食、休息，傍晚回到山地深处过夜，每天要游荡好几十千米的路程。在野驴经常活动的地方，未受到惊扰的蒙古野驴移动时喜欢排成一路纵队，鱼贯而行。在草场、水源附近，蒙古野驴经常沿着固定路线行走，在草地上留下特有的“驴径”。驴径宽约20 cm，纵横交错地伸向各处。

蒙古野驴喜欢集群活动，雌驴、雄驴和幼驴终年一起游荡生活。冬春季，集小群活动，每群5～8匹或20～30匹。夏秋季食物丰富，通常为20～200匹一群。驴群中有一匹哨驴，警惕性极高，忠于职守。当人距离500～600 m处时，它开始慢慢跑去；人走它跑，跑跑停停，始终与人保持500～600 m的距离；最后引诱人朝着驴群相反的方向走去，以确保驴群的安全。驴群一旦发生危情，驴群中的头驴会带着其他成员排成“一”字形逃跑，场面十分壮观。

蒙古野驴极耐干旱，可以数日不饮水，冬季主要吃积雪解渴；以禾本科、莎草科和百合科植物为食，喜欢吃茅草、苔草和蒿类。在干旱的环境中，它们善于找到合适的地方，用蹄刨坑挖水饮用，还可以供藏羚等有蹄类动物饮用。聪明的蒙古野驴在干旱缺水的时候，会在河湾处选择地下水位高的地方“掘井”。它们用蹄在沙滩上刨出深0.5 m左右的大水坑，当地牧民称为“驴井”。

图19.20　蒙古野驴（前侧视）^[31]

图19.21　蒙古野驴（后侧视）^[32]

图19.22　蒙古野驴（侧视）^[33]

图19.23　鸣叫^[34]

图19.24　奔跑^[35]

图19.25　涉水^[36]

每年8～9月份蒙古野驴进入繁殖交配期，此时雄驴性情变得很凶，频频嘶叫，为争夺交配权时常发生激烈的咬斗。取得胜利的雄野驴控制整个驴群的活动，哪只驴不听话，就对它又踢又咬。雌驴怀孕期约11个月，每胎1仔。蒙古野驴对幼仔倒是体贴入微^[37]。

4.2　20世纪的蒙古野驴分布

20世纪，我国尚有6个省级政区有蒙古野驴栖息。

到1980年代，蒙古野驴仅分布于内蒙古和甘肃西北角、新疆东北部至准噶尔盆地西部（高行宜等，1989）。

4.2.1　内蒙古

内蒙古自治区有蒙古野驴分布记录。

《内蒙古珍稀濒危动物图谱》记述（凤凌飞，1991）：

野驴 蒙名：胡楞。别名：亚洲野驴、蒙古野驴。

分布：新疆、青海、西藏和甘肃。

内蒙古见于乌兰察布盟由达尔罕茂明安联合旗向西沿中蒙边境一带。1982年7月，在巴彦淖尔盟乌拉特后旗沿中蒙边境的10 km路线内曾统计到两群共4匹野驴。据当地居民介绍，近年来野驴数量明显下降。

按：此处所称“野驴”，似将蒙古野驴与西藏野驴作为亚种。说明达尔罕茂明安联合旗、乌拉特中旗、乌拉特后旗、额济纳旗等地有蒙古野驴分布。

《中国西北地区珍稀濒危动物志》记述（中华人民共和国濒危物种进出口管理办公室等，1994）：

蒙古野（马）［驴］：……国内还见于内蒙古西北角狼山、居延海一带。

按：说明在乌拉特后旗、额济纳旗一带仍存在蒙古野驴。

4.2.2　甘肃

《中国西北地区珍稀濒危动物志》记述（中华人民共和国濒危物种进出口管理办公室等，1994）：

蒙古野（马）［驴］：……指名亚种：产于甘肃西北角马（宗）［鬃］山。

按：马鬃山地处肃北蒙古族自治县，说明那里还有蒙古野驴栖息。

《金塔县志》记载兽类中有“野驴”（金塔县地方志编纂委员会，1992）。证明金塔县仍有蒙古野驴栖息。

4.2.3　新疆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的蒙古野驴主要分布于北疆与东部盆地一带。

《新疆珍贵动物图谱》记述（梁崇岐，1986）：

蒙新野驴 俗名：野驴、野马、库郎（哈萨克语）、什麻特（维吾尔语）。

分布：新疆产于阿勒泰、哈密及石河子、昌吉地区；另若羌、鄯善或有残留……卡拉麦里山自然保护区，有五百头左右蒙新野驴。

按：说明在石河子市、鄯善县（？）、哈密市、伊吾县、巴里坤哈萨克自治县、昌吉市、阜康市、呼图壁县、玛纳斯县、奇台县、吉木萨尔县、木垒哈萨克自治县、若羌县（？）、阿勒泰市、布尔津县、富蕴县、福海县、哈巴河县、青河县、吉木乃县等地还有蒙古野驴分布。

《中国西北地区珍稀濒危动物志》记述（中华人民共和国濒危物种进出口管理办公室等，1994）：

蒙古野（马）［驴］ 俗名：野驴、亚洲野驴、野马、库兰（维）。

指名亚种：产于……新疆东北部伊吾、巴里坤、木垒及北部准噶尔盆地一带……现今集中分布区为卡拉麦里山至乌伦古河一带，即卡拉麦里山有蹄类自然保护区。

按：虽然提法不同，但所在地域与前述重叠。

1998年9～10月对阿尔泰山系北塔山地区的野生动物，以有蹄类为重点，采用定点观测、路线考察和调查访问相结合的方法进行专题考察研究，发现兽类还有狼、兔狲、猞猁、雪豹、蒙古野驴、野猪（高行宜等，2002）。反映约在奇台县、吉木萨尔县、青河县一带仍栖息有蒙古野驴。

《新疆脊椎动物简况》记载：蒙古野驴分布于准噶尔盆地、东疆诸盆地（王德忠等，1999）。其所称“东疆诸盆地”，乃指吐鲁番市、哈密市、焉耆回族自治县等地。

《农六师垦区·五家渠市志：1949～2001》列举脊椎动物·哺乳类有“蒙古野驴”（文定讴，2001）。说明五家渠市还有蒙古野驴栖息。

4.3　现今的蒙古野驴分布

现今，蒙古野驴仅见于内蒙古自治区、甘肃省与新疆维吾尔自治区。

4.3.1　内蒙古

内蒙古依然有蒙古野驴分布记录。

《乌拉特梭梭林自然保护区科学考察集》记述（宋朝枢等，2000）：

该地区保存着原始的天然梭梭林，并栖息着珍稀野生动物蒙古野驴、鹅喉羚等。又是我国梭梭林天然分布的最东缘，也是我国现存蒙古野驴、鹅喉羚、盘羊、北山羊等分布的最北界或最东界。按：经科学考察确认，位于乌拉特中旗、乌拉特后旗的乌拉特梭梭林蒙古野驴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确有蒙古野驴（图19.26）等珍稀动物。

图19.26　梭梭与蒙古野驴^[38]

据2012～2013年野外调查，达尔罕茂明安联合旗、查干哈达苏木、乌拉特梭梭林蒙古野驴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等地，分布有蒙古野驴（刘燕等，2015a；刘燕等，2015b）。反映在达尔罕茂明安联合旗、巴林左旗、乌拉特中旗、乌拉特后旗等地还有蒙古野驴栖息。

《中国重点陆生野生动物资源调查》记述（国家林业局，2008）：

本次调查，蒙古野驴见于内蒙古（乌拉特中旗以西的中蒙边境地区）。

按：在乌拉特中旗、乌拉特后旗、额济纳旗一带仍有蒙古野驴存在。

据称，巴彦淖尔市各种野生动物共38目111科，近500种，其中兽类7目15科49种，鸟类17目46科209种，国家一级保护动物有蒙古野驴、北山羊和雪豹（吴彪等，2014）。然而，此记载是全市野生动物情况，但该市蒙古野驴得到证实的仅有乌拉特中旗、乌拉特后旗，而磴口县似在1960年代后绝迹，其他地方是否有蒙古野驴尚待查证。

滦河源国家森林公园位于多伦县境内，是燕山山脉、阴山山脉与大兴安岭余脉交汇之地，属于半干旱地区森林草原地带。公园优良的生态环境成为野生动物栖息繁衍的乐园。现已记录的脊椎动物有134种，其中哺乳动物14种、鸟类99种，哺乳动物中鹿、狍子、黄羊、沙狐、獾子、野兔等十分常见，近几年随着生态环境的改善，狼也时常在这里出没。国家一级保护动物有大鸨和蒙古野驴，国家二级保护动物有黄羊、白天鹅等22种（王淑玲，2014）。(www.xing528.com)

据2014年12月报道，苏尼特右旗森林公安局额仁淖尔派出所在巡护辖区时，在保护区^[39]边境线附近发现3匹蒙古野驴，包括2匹成年野驴和1匹幼崽。同时发现的还有从蒙古国迁徙到中国的黄羊31只^[40]。

阿拉善左旗地势东南高、西北低，主要为荒漠、半荒漠草原；沙漠主要是腾格里、乌兰布和两大沙漠。地属温带荒漠干旱区，为典型的大陆性气候，以风沙大、干旱少雨、日照充足、蒸发强烈为主要特点。境内有黄羊、野驴、马鹿、梅花鹿、青羊、盘羊、旱獭、白天鹅、獐（麝）、黑斑蛙、中国林蛙、灰鹤、兰马鸡、秃鹫等珍奇野生动物^[41]。

阿拉善右旗地势南高北低，西高东低，中间地段趋于缓和；南、西南部有龙首山脉、合黎山，中部有雅布赖山脉，西北部为巴丹吉林沙漠。在山地与沙漠之间有戈壁、丘陵、滩地纵横交错，其中沙漠占46.6%、山地占6.5%，丘陵占33.4%，戈壁、滩涂占13.5%。地属暖温带荒漠干旱区，为典型的干燥大陆性气候特征，四季分明。该县有野生动物几十种，其中国家一级保护动物有野驴、天鹅等，国家二级保护动物有石貂、鹅喉羚、盘羊、岩羊等^[42]。

4.3.2　甘肃

甘肃省有蒙古野驴记录。

《新疆哺乳动物的分类与分布》记载：“亚洲野驴……分布：中国……甘肃（马鬃山）”（阿布力米提，2003）。反映在肃北蒙古族自治县还有蒙古野驴栖息。

《中国重点陆生野生动物资源调查》记述：“本次调查，蒙古野驴见于……甘肃（肃北马鬃山地区）”（国家林业局，2008）。证实肃北蒙古族自治县一带仍分布有蒙古野驴。

据2015年12月报道，在瓜州县境内的安西极旱荒漠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北片核心区发现了13匹蒙古野驴，这是该保护区首次利用红外触发相机拍摄到种群数量较大的蒙古野驴种群（图19.27、图19.28）。据介绍，以往保护区工作人员在日常巡查管护中偶尔遇见过一两匹，如此数量较大的种群还是第一次发现^[43]。

图19.27　红外相机拍摄（一）

图19.28　红外相机拍摄（二）

4.3.3　新疆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仍有较多蒙古野驴分布。《新疆哺乳动物的分类与分布》记述（阿布力米提，2003）：

亚洲野驴（蒙古野驴、准噶尔野驴、蒙新野驴）Asinus hemionus H.Smith，1841= Equus hemionus Pallas，1774= Hemionus hemionus F.Cuvier

分布：中国内蒙古、甘肃（马鬃山）、青海（湖西南）、新疆（准噶尔盆地）。目前，亚洲野驴在新疆分布的行政区域范围包括昌吉、呼图壁、玛纳斯、米泉、阜康、吉木萨尔、奇台、木垒、克拉玛依、石河子、莫索湾、奎屯、精河、富蕴、青河、哈密、巴里坤、伊吾等。其中，集中分布于准噶尔卡拉麦里山自然保护区内，粗略估计有3 000匹左右的种群数量。若羌东部、鄯善和哈密东南部是否有少数残留，有待考证。

按：反映在克拉玛依市、石河子市、鄯善县（？）、哈密市（？）、伊吾县、巴里坤哈萨克自治县、精河县、昌吉市、阜康市、呼图壁县、玛纳斯县、奇台县、吉木萨尔县、木垒哈萨克自治县、若羌县（？）、和静县、奎屯市、沙湾县、和布克赛尔蒙古自治县、富蕴县、福海县、青河县等地还有蒙古野驴栖息。

《中国重点陆生野生动物资源调查》记述（国家林业局，2008）：

本次调查，蒙古野驴见于……新疆（阿勒泰地区、阜康、米泉、昌吉、吉木萨尔、奇台、木垒、哈密、巴里坤、伊吾）。

按：说明在哈密市、伊吾县、巴里坤哈萨克自治县、昌吉市、阜康市、奇台县、吉木萨尔县、木垒哈萨克自治县、阿勒泰市、布尔津县、富蕴县、福海县、哈巴河县、青河县、吉木乃县等地依然有蒙古野驴存在。

地处乌鲁木齐市达坂城区西部的天山野生动植物园保护区（也是亚洲最大野生动物园——新疆天山野生动物园）放养有蒙古野驴（图19.29、图19.30）、盘羊、北山羊、岩羊、鹅喉羚、鸵鸟、天山马鹿和梅花鹿等8种262头（只）国家一、二级保护动物^[44]。

图19.29　放养的蒙古野驴（一）

图19.30　放养的蒙古野驴（二）

石河子垦区位于玛纳斯河流域，历史上玛纳斯河流域野生动物资源丰富，有野马、野驴、盘羊、野猪、旱獭、蒙古兔、北山羊、鹅喉羊（鹅喉羚）、獾猪、狼、狐狸等野生动物。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由于滥伐森林、过度放牧与开采矿山等，侵占、破坏了野生动物栖息地，加之乱捕滥猎，野生动物迅速减少，甚至绝迹，野马已经难觅踪迹，野驴、马鹿大大减少，黄羊已为数不多（程钢等，2013）。反映在和静县、玛纳斯县、沙湾县、和布克赛尔蒙古自治县、石河子市、克拉玛依等玛纳斯河流域一带曾有蒙古野驴。另据介绍，石河子市地处天山北麓中段，古尔班通古特大沙漠南缘；地形由南向北依次为：天山山区、山前丘陵区、山前倾斜平原、洪水冲积平原、风成沙漠区。地属典型的温带大陆性气候区，冬季长而严寒，夏季短而炎热。位于该市准噶尔盆地古尔班通古特沙漠南缘的驼铃梦坡沙漠公园是一片沙漠，分布着国家一级保护动物野驴及野猪、黄羊、狼、狐狸、跳鼠、娃娃头蛇，沙枣鸟等百余种动物^[45]。反映依然有蒙古野驴等栖息。

巴里坤哈萨克自治县位于天山山脉东段与东准噶尔断块山系之间的草原上；地势东南高，西北低，大体可以分为高中山地、高原、盆地、戈壁荒漠、湖泊五大类；地形特征是三山夹两盆，南部是巴里坤山，中部是莫钦乌拉山，北部是东准噶尔断块山系。地属温带大陆性冷凉干旱气候区，冬季严寒，夏季凉爽，光照充足，四季不分明。境内野生动物有马鹿、雪豹、野驴、黄羊、野猪、狼、沙狐、松貂、旱獭、雪鸡、沙鸡、鹌鹑、鹰、隼等百余种^[46]，亦即还有蒙古野驴等存在。

吉木萨尔县现今还有蒙古野驴栖息等记录^[47]。

木垒哈萨克自治县依然有蒙古野驴等分布的记录^[48]。

富蕴县地处阿勒泰山南麓、准噶尔盆地北缘；地势复杂，北高南低；地貌兼有山区、盆地、河谷、戈壁、沙漠五大类。地属大陆性寒温带干旱气候区，冬季严寒而漫长，夏季炎热，春秋季短暂，日照充足。当地主要野生动物兽类有野驴、赛加羚羊、北山羊、鹅喉羚（长尾黄羊）、旱獭、河狸、熊、貂、鹿、狼、狐狸等^[49]。亦即当地有蒙古野驴等存在。

截至2010年，福海县列为珍稀濒危的国家一级保护动物有“野驴”等15种^[50]。说明还有蒙古野驴分布。

卡拉麦里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栖息着数以百计的有蹄类动物和珍禽，如蒙古野驴（图19.31、图19.32）、鹅喉羚（黄羊）、马鹿、盘羊、野山羊，有更多的鸟类在这里生息繁衍。可以说，卡拉麦里已经成了一个野生动物的乐园。据统计，生活在卡拉麦里保护区的蒙古野驴已经达到6 000多匹^[51]。

图19.31　尘头大起^[52]

图19.32　雪原跋涉^[53]

4.4　保护区

现有蒙古野驴栖息的自然保护区（图19.33、表19.5）可以表明它们依然存在。特点有：

图19.33　现有蒙古野驴栖息地与其栖息的自然保护区分布图

●现栖息有蒙古野驴的自然保护区虽仅在2个区的3个省级政区中，数量也仅有6个，但与现存蒙古野驴的状况大致相符。

●栖息有蒙古野驴的自然保护区总面积达1.99万km2。

●保护区的建立时间虽在1982～2002年间，但主要是在1980年与2000年建立的。

●保护区等级仅有国家级与省级2种，比率约为省级占2/3，国家级占1/3。

●保护区的主管部门皆是林业部门。

●栖息有蒙古野驴的保护区面积最大的是卡拉麦里山省级自然保护区（在新疆维吾尔自治区，面积1 423 558 hm2），面积最小的是额济纳胡杨林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在内蒙古自治区，面积26 253 hm2），相差约54倍。

●现有蒙古野驴栖息地38地，而栖息有蒙古野驴的保护区才11地，仅占29%。表明还有71%的蒙古野驴栖息地未得到保护区庇护，亟待改进。

表19.5　栖息有蒙古野驴的自然保护区概况

注：①本表参考多方面信息综合而成，个别误差进行更正。②本表据全国自然保护区名录.http：//sts.mep.gov.cn/zrbhq/zrbhq/201208/t20120824-235172.htm；额济纳胡杨林国家级自然保护区.http：//baike.baidu.com/link？url=1GByCDqya T AciGBAkd2r62fva TUV4Sbs54-s9szkiXRuJuZGm0P-rf E4ZoitWHzj NAL3PV-flu947AkZDxbZTq；世界濒危动物蒙古野驴出现在内蒙苏尼特右旗森林.http：//www.hb114.cc/siteall/hb114fuzhuang/newsInfo-111158.html；包头巴音杭盖自然保护区将晋升“国家级”.http：//cnnews.nmgnews.com.cn/system/2008/09/26/010116816.shtml；甘肃省安西县疏勒河中下游省级自然保护区基本情况汇报.http：//wenku.baidu.com/view/c744121a964bcf84b9d57b09.html；新疆卡拉麦里山自然保护区.ttp：//www.zwbk.org/My LemmaShow.aspx？lid=147297

4.5　蒙古野驴分布变迁

就20世纪以来蒙古野驴分布变迁状况（表19.6、图19.34）看，有以下特点：

●20世纪初，蒙古野驴分布地遍布3个地区6个省级政区，达到55个。从大范围分布看，要比野马同期小，但是更具体的分布地要比野马略多，反映其密集度要高于野马。

●到20世纪后半叶，虽然仅残存个别地方的吉林省、黑龙江省、宁夏回族自治区蒙古野驴绝迹，甘肃省也有7地蒙古野驴消失，但在内蒙古自治区与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仍有较多地方存留有蒙古野驴。

●到现今，蒙古野驴仅在个别地方继续消失。

●百余年来，蒙古野驴消失地约占31%，比起野马几乎全部灭绝，显然要强得多。

●在我国分布的3种马属动物中，蒙古野驴的适应力中等。

表19.6　20世纪以来蒙古野驴的分布变迁概况

（续表）

注：标“*”者为引进蒙古野驴分布地。

图19.34　20世纪以来蒙古野驴分布变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