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伊斯坦布尔大学承办的ISCHE37,是笔者第一次参加国际教育史学大会。彼时,与会的华人学者很少,中国大陆只有笔者一人。虽单人赴会,却收获颇丰,不止于研究视野的开拓,更在于国际学术联系的建立。这次参会,让笔者认识到“中国教育史学不能在封闭中徘徊,而应在开放中发展”。国际化是中国教育史学谋求更大发展、更大繁荣的必然选择。
参加这次柏林会议的中国大陆参会代表已近10人。与会的中国学者在“教育与自然”(Education and Nature)的大会议题下,就不同时期的中国教育,同西方学者进行了广泛深入的交流。华中师范大学周洪宇与周娜的会议报告题目为“移动的身体:民国女学生研学旅行研究”(Travelling Body: The Educational Tour of Schoolgirls in Modern China,1910—1940),以研学旅行中的民国女学生为对象,从“旅行”的角度考察女性书写的现代性;北京师范大学陈露茜的会议报告“论20世纪80年代美国教育政策中‘选择’的‘本质’(On the“Nature”of the “Choice” Movement in American Educational Policy in the 1980s),通过对20世纪80年代美国教育政策中“选择”概念符号的本质性解读,考究其背后的话语权力斗争;北京师范大学孙益的会议报告“《三字经》与儿童天性”(Traditional Chinese Primer San Zi Jing and the Nature of Children)与江南大学于书娟的会议报告“庄子的自然教育思想”(Nature and Education in Eastern Contexts:The Natural Education Thought of China’s Pre-Qin(2100—221.B.C.)Taoist Zhuangzi),探讨了中国古代的自然教育思想;湖北民族学院刘佳的会议报告“基于自然:中国一所大学的自然教育实践活动(1978—1998)”(Based on Nature:A Local University’s Practices of China, 1978—1998),以湖北恩施的一所大学为个案,考察了当代中国学校对自然教育思想的实践。但是,无论从参会者的数量,还是交流的深度来看,中国教育史学国际化的路途仍然漫长。
一方面,我国教育史学者参会主动性不够。当前,国内教育史研究者有500多人,这次参加ISCHE40的人数不到10人,占比不到2%。再者,中国教育史学界同国际教育史学界的互动分散、不系统。整体来看,目前国内教育史学者同国际教育史学界的交流互动虽然频繁,但不够系统,缺乏常规化机制。笔者以为中国教育史学会可以发挥组织协调作用。在这方面,中国史学会及日本教育史学会提供了可资借鉴的经验。改革开放以后,中国史学会在恢复工作的第三年,即1982年,就正式加入国际历史学会。并于1985年由中国史学会牵头组织率团参加了第16届国际历史科学大会。此后,中国史学界同国际史学界的学术交流日益频繁、深入且常态化。2015年,日本教育史学会加入ISCHE,成为国际教育史学会会员国,并在次年实施项目资助制度,鼓励日本教育史学者参加国际教育史学大会。笔者认识的两名日本学者,正是得益于该资助制度,连续两年参加ISCHE大会。组织性的保障与激励,将有效推动中国教育史学者走入国际学术舞台,增加中国教育史学界同国际教育史学界的交往。(www.xing528.com)
最后,中国教育史学会同ISCHE的高层互动应加强,以合作组织多样的学术交流活动。中国教育学界的代表性人物之一周洪宇做出很好表率。在政务异常繁忙的同时,他仍抽出时间参加会议,并同ISCHE主席及理事会主要成员见面,进行工作讨论,提出加强学术合作。国际教育史学会对此表示同意。他们认为各国教育史学者对中国教育史学界还不了解,希望中国学者多参与国际教育史学大会及ISCHE组织的其他学术活动。作为一个正在崛起的国家,我国与日俱增的经济基础与逐步增强的国际地位,将对其精神生活产生重要影响。教育史学科该如何把这种影响用我们自己的,而非西方的范畴、理论与解释表达出来,呈现并分享到国际教育史学界,是中国教育史学者应该思考的问题,也是进入国际教育史学界主流的诉求所在。
(周 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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