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阅读史与教育史有天然联系。毋庸置疑,教育是培养人的一种活动。凡涉及到教育活动,均会谈及对受教育者读写能力和阅读能力的培养。教育参与者在接受教育时,总会涉及他的教育活动是如何影响他的阅读方式、阅读行为、阅读什么文本等,教育参与者在接受某种教育活动后又是如何接触和建构教科书等不同文本,其阅读习惯、阅读方式等又是如何影响其接触和解读文本时施加于文本意义的。不仅如此,教育活动中还会考察阅读的功能、阅读的形式、个人阅读和群体阅读、朗读和默读等阅读类型、读书法等问题。另外,考察某一时期教育活动的状况,还会通过群体的阅读能力及其培养、识字率等维度进行。分析某一时期的教育形式、教学风格等,也可以通过教育参与者的阅读文本、阅读方法等进行。因此,阅读史研究中面对读者阅读什么书、为什么阅读这些书、如何阅读这些书等问题,聚焦到教育史研究中,就成为教育参与者如何建构文本以及文本如何影响教育参与者,教育参与者为什么读、如何读以及阅读方式、态度等问题,成为教育史研究中必须解决的主题,也使得阅读史研究切入到教育史研究中成为可能。
第二,史料奠基有助于研究的开展。教育史研究的基础是史料,各种地上和地下史料,正史和笔记小说,文献史料与口述史料,本土和海外史料,图像和器物等史料日渐增多,其中涉及了研究教育参与者“阅读活动”的相关史料,无论是竹简或者其他文献资料,还是档案或者口述资料等,其中大都涉及教育参与者的“阅读”,如朱熹读书法、《程氏家塾读书分年日程》等对学生读书步骤的规定,有助于审视当时学生的阅读范围、阅读步骤和阅读方法。对各个时期的识字率和课本等信息的统计则可以从一个侧面推断阅读在特定人群中发生的可能性。根据留存下的各个时期的课本及其课本上的标注、学生的日记、读后感、学生的学位论文及其参考文献等史料,则可以审视学生阅读的范围、阅读的重点等。不仅如此,图像中学生阅读的照片、笔记小说中人物的阅读书籍等,都便于研究特定时期的阅读史,成为研究的支撑。因此,阅读史之于教育史研究也因史料的奠基和支撑有助于研究的顺利进行。(www.xing528.com)
第三,不同学科相关研究的多维借鉴。阅读史研究具有交叉学科的特征,融合了文本批评、目录学、文化史、人类学和社会学等不同学科的研究方法,其理论框架是读者反应理论。历史学、出版史、文学史等不同学科的研究者都进行了阅读史的研究,如前述的《从书籍史到阅读史——阅读史研究理论和方法》《阅读史导论》等理论研究,《毛泽东阅读史》《魏晋时期庄子阅读史》《鲁迅〈故乡〉阅读史——现代中国的文学空间》等对特定人物、文本的阅读史的研究,均可以为阅读史切入教育史研究提供借鉴。此外,教育史研究中关于教科书的研究如《百年中国教科书论》《百年中国教科书图说1897—1949》《〈孟子〉教本研究》《〈论语〉教本研究》等相关研究也可以为阅读史切入教育史研究提供必要的资料线索。如《童子凭什么读“四书”?——古代“〈小学〉终,至‘四书’”的课程设计探由》涉及童子的阅读范围和何以能阅读等问题,可以为阅读史切入教育史研究形成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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