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人类学不是一个特殊的研究领域,它是历史研究的一种新的视角和新方法。历史人类学在解释历史时,它更关注小历史与大历史、小传统与大传统、国家与社会等相关问题,同时,历史人类学重视空间对历史研究的意义,强调“走进历史现场”。尽管对历史人类学尚存在一些困惑,但是历史人类学研究目前至少在三个方面达成了共识:“第一,历史人类学研究的主体是人,人既是历史人类学研究的承受者,又是该研究的发起者和深化者。第二,历史人类学的研究范围包括自然和社会科学两大领域,研究要点遍布文化的各个方面。第三,历史人类学体现了历史学和人类学之间理论的对话和研究方法的借鉴。”[87]基于以上三点共识,在运用历史人类学的理论和方法进行教育史研究时,要注意如下几个问题:
首先,历史人类学研究的主体是人,因此在运用历史人类学的视角和方法研究教育史问题时,必须关注教育历史活动的人,同时也要关注历史建构过程中人的活动。比如在利用家谱研究家族教育时,作为研究者不仅要关注家谱里有怎样的教育理念或思想,同时也要关注在不同历史时期,家谱续写者对家谱是如何建构、为何建构、怎样建构的等问题,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理解家族教育的真正历史。
其次,在运用历史人类学的视角和方法进行田野活动时,教育史研究者既要走出书斋,走入田野去感知教育历史现场,尤其是进入教育历史文献记载的那些历史现场,感知活生生的教育历史,同时也要注意将田野调查与教育历史文献结合起来,以对教育历史文献有更深的理解。质言之,努力进行田野考察,是为了更好地解读教育文献。
第三,在运用民间文献研究教育史时,除了需要掌握一定的文献解读方法和分析工具外,还应该关注民间教育文献形成的历史层累问题,对历史发展过程中不断被添加进来的因素高度敏感。这就提示教育史研究者,在进行教育史研究时,既要关注丰富多样的民间文献本身对教育历史研究的作用,同时要研究民间文献建构的历史。这对教育史研究是一项极富挑战性的工作。(www.xing528.com)
总之,历史人类学作为一种新的研究视角或研究方法,对历史学和教育史学研究产生的影响不言而喻,但是由于对历史人类学尚存一些模糊和不确定的认识,教育史学研究者必须认真学习和探讨历史人类学的理论与方法,并在此基础上科学地运用历史人类学的方法研究教育历史问题,进而不断丰富教育史学研究。
(郭 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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