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60分钟MVPA”已成为全球普遍认可的建议标准。但需要注意的是,人们处在非睡眠状态的活动时间长达16小时左右,所以在倡导每天1小时MVPA的同时,也要关注如何引导减少和约束日常久坐行为。儿童青少年身体活动水平呈现了随着年龄增长而持续降低的变化趋势[18][19],静坐时间同样反映了随年龄增长而增加的特点(4.7小时/天~8小时/天)[20]。除了基于能量消耗的久坐行为的定义,如何促进人们熟知可操作性的减少久坐行为的建议标准是有待解决的现实问题。本书通过文献梳理,提炼了国内外对于限制久坐行为建议标准的共性特征。
Tremblay[21]的一项囊括了90多万名儿童青少年的综述研究发现,每天2小时的屏幕相关久坐时长是体脂肪率、体能、自尊水平和学业成绩高低的临界点,世界各国或组织机构也纷纷以每天不超过2小时电子屏幕相关的休闲娱乐时间,作为限制久坐行为的建议标准(见表5.2),但具体要求和建议重点有所差异,这也反映了久坐行为与健康风险的剂量关系仍处在动态探索进程之中。纵观世界各国对于久坐行为的建议标准,对于“2小时”的时间限制指向多是“屏幕时间(Screen time)”,且主要关注娱乐休闲活动中的静坐状态,即便冰岛这样常年处于高寒气候、活动形式受限的国家,也提出了“非工作所需的电子屏幕相关静坐行为不超过2小时/天”[22]的建议,反映了较为普遍地认可标准。此外,英国和澳大利亚都提出了“最小化”久坐时间的建议,并倡导以身体活动打破长时间静坐的学习、生活状态,尤其是英国并未明确限制每天久坐时间的建议标准。与之相反,芬兰则是以高标准来约束日常久坐行为,倡导任何形式和内容的静坐活动都不要超过2小时,新加坡和奥地利[23]则分别提出了静坐持续90分钟和60分钟,就需要身体活动打破这种久坐状态,这也是建议标准里为数不多地明确指出少于2小时久坐时间的界值点。此外,不同年龄阶段人群的特异性也是久坐行为建议标准的特点。澳大利亚、加拿大、德国针对幼儿、儿童、青少年提供了分门别类的久坐行为建议标准,呈现了年龄越低,对久坐行为(尤其是电子屏幕相关的活动)的限制要求也更高的特点,对于婴幼儿提出了不超过30分钟/天,甚至不建议屏幕时间的要求,但对于60分钟或90分钟的年龄特异性,各个国家仍然并不一致。然而对于成年人,比如美国、澳大利亚等都是笼统地提出了“最小化长时间静坐行为,经常性打破久坐(的工作、学习、娱乐)状态”,并没有明确2小时/天的屏幕时间的限制。2011年中国疾病预防与控制中心发布的《中国成人身体活动指南(试行)》[24]和2010年WHO发布的《关于身体活动有益健康的全球建议》[25]中,甚至都没有指出久坐行为的要求和建议。除此之外,如同身体活动指南一样,对于幼儿、肥胖人群、孕妇、老年人等特定群体的久坐行为,能否提供更有针对性的建议标准,都需要研究者后续大量的实证研究来论证和辨析。
表5.2 世界各国家和机构儿童青少年久坐行为指南一览
②HBSC's Physical Activity Focus Group.Sedentary behaviour[R].HBSC's International Coordinating Centre,2012.
③Tremblay M S,Carson V,Chaput J P,et al.Canadian 24-Hour movement guidelines for children and youth:an integration of physical activity,sedentary behaviour,and sleep[J].Applied Physiology,Nutrition,and Metabolism,2016,41(6 Suppl 3):S311-S327.
④Okely A D,Jones R A.Sedentary behaviour recommendations for early childhood[R].Encyclopedia on Early Childhood Development,2011.
⑤Australian Government's Department of Health.Australia's physical activity and sedentary behaviour guidelines[R].Woden Town Centre:Australian Government's Department of Health,2014.
(续表)
(www.xing528.com)
①Graf C,Ferrari N,Beneke R,et al.Recommendations for physical activity and sedentary behaviour for children and adolescents:methods,database and rationale[J].Gesundheitswesen,2017,79(S 01):S11.
②Graf C,Beneke R,Bloch W,et al.Recommendations for promoting physical activity for children and adolescents in Germany.A consensus statement[J].Obes Facts,2014,7(3):178-190.
③Department of Health.Physical Activity,Health Improvement and Protection.Start Active.Stay Active:A report on physical activity from the four home countries'Chief Medical Officers[R].London:Department of Health,2011.
④Children and Young People's Physical Activity Expert Group of the Young Finland Association.Physical activity recommendations for 7 to 18 years of age[R].Helsinki:Ministry of Education and Young Finland Association,2008.
⑤Health Promotion Board.National physical activity guidelines for children and youth aged up to 18 years:professional guide[R].Singapore:Health Promotion Board,2012.
(续表)
注:1.HBSC=Health Behaviour School-Aged Children(学龄儿童健康行为研究),WHO的一项研究项目;2.篇幅所限,各机构、文件英文名详见参考文献。
①Physical Activity Consensus Group.Consensus physical activity guidelines for Asian Indians[J].Diabetes Technol Ther,2012,14(1):83-98.
②中国儿童青少年身体活动指南制作工作组.中国儿童青少年身体活动指南[J].中国循证儿科杂志,2017,6(12):401-409.
值得注意的是,美国继2008年发布身体活动指南之后,引领了全球研制身体活动指南的风潮,但即便是2018年发布的美国身体活动指南第二版,也没有明确提出限制久坐行为的建议标准,仅是提出了“少坐多动”的笼统建议。虽然久坐行为日趋严重的迹象已十分明显,久坐行为的健康危害效应也成了一种新的研究课题。然而,仍然没有足够的实证研究数据支持针对某一特定人群日常的久坐行为、身体活动与健康风险的确切关系。趋势虽已明确,但是不敢“冒然”推出久坐行为的建议标准。《英格兰运动医学杂志》最新发表的文章,再次印证了“久坐行为”慢性心血管疾病独立风险因素的特性[26],而《柳叶刀》[27]的一项覆盖了全球一百万人口的Meta分析研究,反映了日常静坐时间、MVPA与全因死亡风险的动态变化关系:即使MVPA处于较高水平,如果具有久坐的行为习惯,仍然存在较高的死亡风险。减少久坐行为的建议标准往往伴随着身体活动指南来共同推进,随着久坐行为与健康风险剂量关系研究的深入,以大量的实证研究为基础建立专门化的久坐行为建议标准,可能会是今后的发展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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