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蔡邕解释“幸”之涵义,或曾受《幸偶篇》启发,或与《幸偶篇》所论有同感,故征引《幸偶篇》之语,乃极自然之事。蔡邕偶误引《幸偶篇》中孔子语以为王充语,却使后人得以推知蔡邕在作《独断》时已读过王充《论衡》,此真古人所谓“无妄之福”。蔡邕见到《论衡》既在作《独断》之前,则如知《独断》之作年,即可知蔡邕见到《论衡》之大致时间。
蔡邕《独断》云:说(且上句语序亦有颠倒,但意义并无不同):
王仲任曰:“君子无幸,而有不幸;小人有幸,而无不幸。”此二语出于《论衡·幸偶篇》,乃王充引孔子语,并非王充自己所
故孔子曰:“君子有不幸,而无有幸;小人有幸,而无不幸。”[8]
此盖因蔡邕征引《论衡》时,偶未及细核原文之故。蔡邕《独断》此节文字,旨在解释“幸”之涵义,以为“非其所当得而得之”曰“幸”,故君主当慎其所幸:
幸者宜幸也,世俗谓幸为侥倖。车驾所至,臣民被其德泽,以侥倖,故曰幸也……皆非其所当得而得之。王仲任曰:“君子无幸,而有不幸;小人有幸,而无不幸。”《春秋传》曰:“民之多幸,国之不幸也。”言民之得所不当得,故谓之幸。然则人主必慎所幸也。(www.xing528.com)
《论衡·幸偶篇》所论范围远较《独断》此节为广,然王充解释“幸”之涵义有“无德受恩”之一面,则与《独断》此节主旨甚为接近:
佞幸之徒,闳孺、籍孺之辈,无德薄才,以色称媚,不宜爱而受宠,不当亲而得附,非道理之宜。故太史公为之作传,邪人反道而受恩宠,与此同科,故合其名谓之“佞幸”。无德受恩,无过遇祸,同一实也。
盖“无德受恩”为“幸”,“无过遇祸”为“不幸”,故“君子有不幸,而无有幸;小人有幸,而无不幸”。蔡邕解释“幸”之涵义,或曾受《幸偶篇》启发,或与《幸偶篇》所论有同感,故征引《幸偶篇》之语,乃极自然之事。蔡邕偶误引《幸偶篇》中孔子语以为王充语,却使后人得以推知蔡邕在作《独断》时已读过王充《论衡》,此真古人所谓“无妄之福”。蔡邕见到《论衡》既在作《独断》之前,则如知《独断》之作年,即可知蔡邕见到《论衡》之大致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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