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们江：中、朝、俄黄金三角的壮丽景色

马不停蹄，日夜兼程。

沿中朝界河图们江北上到图们市耗时一天一夜的行程。

图们江畔观景台和界碑

图们坐落在延边朝鲜族自治州，三面环山，一面临江，依山傍水，与朝鲜隔江相望，东部与珲春及俄罗斯相邻，为中、朝、俄大金三角地区，总人口为13万。这个边境城市是吉林省唯一有铁路和公路与朝鲜相通的国际一类口岸。

图们为满语，是“万水之源，河流众多”之意。当赶到图们市国门，这里已集结了很多拍照的游客。图们口岸紧靠图们江，宏伟壮丽的国门高高矗立在中朝国境桥头，上面写有“中国图们口岸”字样，国门两侧有浮雕，一旁有阶梯可上。登上国门顶部，眺望朝鲜南阳城历历在目，尽收眼底。图们国门修筑考究，总高13.8米，长22.5米，宽5.7米，现代气息很浓。国门右侧，立有“中国图们口岸”石碑。

从图们市顺图们江左岸继续前行，去探寻中、朝、俄三国交界的中国“土字牌”老界碑。生活在吉林省特别是辖区白山市和延边州的人们都知道，中国和朝鲜边界，前者为鸭绿江，后者为图们江，一条流入黄海，一条注入日本海。河界加起来总长度为1289公里，只有很短一段国界为陆地接壤。前行的路上，一位边民指着图们江说：“这条江一直流向日本海，河的左岸为中国的延边朝鲜族自治州，右侧为朝鲜的咸镜北道，当年金日成在此闹革命的遗址随处可见。”

经两个多小时的跋涉，我来到图们江临近入海口一个叫防川的小村庄，别看这个村庄小，却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地方，它记载着中国人一段不堪回首的历史。这里有一块1886年立的“土字牌”界碑，碑高1.44米，宽0.44米，厚0.22米，为花岗岩质，字迹已经磨蚀。上面刻着“土字牌”三个大字，左侧刻有“光绪十二年四月立”八个小字，右侧刻有俄文标识。当时，清政府钦差大臣吴大澂与沙俄代表巴拉诺夫据理力争，大义凛然，反驳俄方的无理要求，但最终没能如愿。

土字牌(www.xing528.com)

图们江大桥两国边界线

防川，成了中朝边界的最东端和中俄边界东段的起点，也是中、朝、俄三国的交汇处，被称作“鸡鸣闻三国，犬吠惊三疆”之地。从中国版图上看，是雄鸡啼唱的下喙尖。

一眼望三国

海参崴中心广场

在此，让我回忆起上次去海参崴^[1]。那是在市中心的北京街，保存下来的中国居民区为数不多了，看着破破烂烂的房屋，看着摇摇欲坠的围墙，那种压抑的心情是无法形容的，不忍心走进那杂乱的院落，更无力去探寻中国人过去的住所，只有满腹的愤恨冲向软弱、腐败、无能的清政府。①

随着时间的推移，俄罗斯人大批大批地迁来，中国人逐批逐批地离开这里回国，有一部分中国人不愿意离开故土而留了下来，到1920年全市劳动人口40%是华人，这些中国人有港口工人、食品店主、企业职工、演员和农民。他们聚居在中国城区，有的分散于其他街道。这里有中国学校、中国剧团、中国墓地、中国商店、中国餐馆，中国活动区都讲中国话，唱中国戏。为了保护中国人不受侵犯和凌辱，我国在海参崴设立了中国领事馆，海参崴市警察局还专门设立了中国警察分局。

天已近晚，窗外的远山、近林倍觉亲切，脑子里满是“海参崴”的字 眼儿，内心沉重。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最痛心的是领土的失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