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君子不谓小善不足为也而舍之，小善积而为大善；不为小不善为无伤也而为之，小不善积而为大不善①。壹快不足以成善，积快而为德②；壹恨不足以成非，积恨而成怨。干一件痛快的事情不能够成为善事，积累很多快事便可以成为大德；一次遗憾的事不能够成为大错，积累很多遗憾就成为终身怨恨。
君子不谓小善不足为也而舍之，小善积而为大善；不为小不善为无伤也而为之，小不善积而为大不善①。是故积羽沉舟，群轻折轴，故君子禁于微。壹快不足以成善，积快而为德②；壹恨不足以成非，积恨而成怨。故三代之善，千岁之积誉也；桀、纣之谤，千岁之积毁也③。
【注释】
①“不为”：《道藏》本同，刘绩《补注》本作“不谓”。伤：危害，伤害义。②壹快：一次痛快。《说文》：“快，喜也。”③谤：《文选·李萧远〈运命论〉》李善注引：《淮南子》曰：“桀、纣之恶，千载之积毁也。”与此异。
【细读】(www.xing528.com)
在先秦、两汉道家学派中，《淮南子》中旗帜鲜明地提出要提高道德修养，需要长期积累，就能发生质的变化。本文中第一次提出了流传千古的名言：
君子不能够认为小的好事不值得干而舍弃它，小的好事积累多了也可以成为大的好事；君子不认为小的坏事情没有损害而去干，小的坏事积累多了也可以成为大的坏事。因此说羽毛积累多了可以使舟下沉；许多轻的东西堆聚在车上，可以折断车轴，因此君子对微小的坏事也要禁止。干一件痛快的事情不能够成为善事，积累很多快事便可以成为大德；一次遗憾的事不能够成为大错，积累很多遗憾就成为终身怨恨。因此称颂夏、商、周三代的善政，是千年的称誉积累而成的；对夏桀、商纣的指责，是千年的毁谤集中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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