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元宵夜舞龙灯的整个过程称为“正灯”。
19:00,笔者随龙灯队伍在松柏村3组集合,20分钟后准时出发。队伍一行人犹如长龙一般,有腰鼓队15人、玉林班火炮手6人、龙灯队20人、舞狮队5人、踩莲船3人,浩浩荡荡。
图3-23 龙灯队伍出发
走在最前方的两名松柏村妇女高举着“新年快乐”字样的灯牌,随后打花灯的9位村民分别是周德菊、黄世菊、陈胜兰、朱永海、王尚荣、杜世海、廖运兰、赵兴芝、胡兴芝。笔者注意到,行走时,玉林班火炮乐手呈三角形演奏,队伍中其余成员纵向依次排列。
图3-24 玉林班走奏形式图
除了听见打火炮全套乐器的合奏外,大堂鼓和大镲以“咚咚咚︱才才才︱咚咚咚︱才才才︱咚咚咚咚︱咚咚咚︱才才才才︱才才才︱”的节奏彼此交相呼应,气势恢宏。行走路上,唢呐吹奏的曲牌有《货郎担》《梳妆台》《过街调》《上船调》《朝阳歌》《探情姐》《双探妹》。
19:45,队伍到达林区松柏镇十字街头,已经有大约2 000人在此等候观看表演。此时,火炮乐手停止演奏,伴随大堂鼓和大镲“匡匡匡咚咚︱匡匡匡咚咚︱匡匡匡匡匡匡︱匡咚咚咚匡︱”的激烈欢快的节奏,一名武士手拿绣球引领两头金狮摇摇晃晃入场,周围的观众不停地朝狮子扔烟花和鞭炮,与狮子相逗。
图3-25 舞狮表演
舞狮表演结束后,接下来的舞龙表演环节由黄龙和红龙两支队伍组成。黄龙由神农架林区武警中队的年轻官兵组成,红龙则由松柏村的村民组成。两条长龙和着“咚—︱咚—︱咚—︱”三声大堂鼓,向观众叩拜三下。在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两条长龙变换着各种造型。显然,由村民组成的红龙看上去耍得比较笨重,可能是年龄较大的缘故,而黄龙则显得活灵活现,栩栩如生,时而飞腾跳跃,时而卧龙盘旋。(www.xing528.com)
舞狮、舞龙表演结束后,两条长龙立刻向后退场摆成一个半圆图形。此时,打灯的所有人员聚拢围成圆圈,密密的人群也围拢来,玉林班的大锣、马锣、大镲整齐地敲着“匡匡︱匡匡︱匡匡匡匡︱匡匡匡匡︱”,速度由慢渐快。只见马云富扮演艄公划着一艘旱船并载着一位13岁的小姑娘踩着小碎步徐徐而来,小姑娘的腰间用两条彩带将莲船套系着,如同坐在船舱中。小姑娘头顶还有花花绿绿的船顶棚,船右边站的是玉林班的乐手王延章,他此次男扮女装饰演摇婆,手持竹扇边摇边扭动舞步,由远及近向观众们走来。
艄公和摇婆扮演夫妻,送小姑娘渡江。老艄公手持长竹篙,不时撑船、操船、弯船,一边小跑一边与摇婆对唱花鼓子歌,二人仅用一首《火炮一住歌一声》的花鼓子曲调,随现场的气氛即兴创编恭贺词,由玉林班的打击乐伴奏。笔者注意到,在唱花鼓子歌时,人声与锣鼓交替进行,以七字句为主,每唱两句就要打一段【硬四捶】鼓板,并且锣鼓上板都是在唱腔的最后一拍时进来,行话将其称为“接凤锤”。具体谱例如下。
图3-26 舞龙表演
图3-27 采莲船表演
谱例3-38:
火炮一住歌一声
马云富 演奏
王梦熠 记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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