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舞蹈表演和舞台其他元素的综合,可以构造出舞蹈作品的规定情境。那么在规定情境中的意象是怎样通过舞蹈表演体现出来的,便是下面要叙述的重点内容。
意象是指文艺作品中的意思与形象,意境是指文艺作品中的情调和境界,这是艺术作品中两个不同的概念。
首先,什么是意象?意象一般是指文学作品中作者或鉴赏者想象中不定型的形象。而在舞台艺术作品中则不是不定型的形象了,而是具体的栩栩如生的形象了。舞台艺术中特定的形象有关联的意象,可以表现某一艺术形象的某一局部或整体,也可以大于特定的艺术形象的意思或意志。
文学史告诉我们,《诗经·魏风·硕鼠》的无剥削的乐土,《大雅·生民》的生来就会稼墙的后稷,东晋陶潜的“无王税”的桃花源,都是诗人以思维的想象所塑造出来的典型化的艺术思想和形象,刘勰省之曰“意象”。刘勰在《文心雕龙》中的《神思》中称“典型化的艺术思想和形象为意象”,无剥削的乐土、会稼穑的后稷、陶渊明的桃花源等都是作者典型化的艺术思想和形象,刘勰称之为意象。(www.xing528.com)
这些典型化的艺术思想和形象,即意象是从哪里来的呢?毫无疑问,作者平时积累的感性材料,倘要塑造艺术的思想和形象,就得从事思维活动,驰骋精神的想象。有人把后者比作前者的翅膀,便可轻举远游,浮想联翩,思维不受时间、空间的限制。值得注意的是墨翟有这么一段话:“知而不以五路,说在久。说:智,以目见,惟以五路智,久,不当以目见。”(墨子·下经)‘五路’就是五官。人们对于外物,首先用五官观察,得到感性材料,久而久之,就在感性材料的基础上,开展“不以目见”的,不依靠五官的想象,从而得到理性认识。艺术的思想和形象,便是这样产生的。
人脑对当前直接作用于感觉器官的刺激叫作感知。感知后留在人脑中的形象记忆就叫作表象。比如:当我们抬头望着那皎洁的明月时,明月直接作用于我们的视觉器官,使我们对明月的形状、高度有直接的感知。而当我们离开当前的明月,躺在床上,或者经过若干时日,记忆中浮现出曾经感知过的明月的形状、亮度(形状与亮度均不及直接感知时确切,而带有一定的模糊性)时,这时的“明月”并不是当前的明月,而是记忆中的明月,也就是曾经感知过的明月的表象。简而言之,表象即人们记忆中的客观事物的形象,这一形象是感知本象在记忆中的留影。世界万物,形形色色,都有它们空间存在的形与状。当我们直接感知它们存在时,我们看到的是它的本象,当它们在我们的记忆中出现时,便是它们的本象在我们头脑中的留影,即表象。事物的本象是表象的源泉,而表象又是创造艺术形象的源泉。意象是心理想象的结果。但是问题到这没有完结,它不像文学、绘画、雕刻等艺术形式,作者有了意象就可以体现出来了,而舞蹈的意象是靠演员的二度创作来体现的,编导心中的意象观众是看不到的。
舞者必须根据编导的一度创作构想,用舞蹈动作去把意象表达出来。比如陈维亚的独舞《木兰归》,演员必须通过想象在心中勾画出花木兰的形象、容貌、服饰,一举手、一投足、音容笑貌动作的风格等。再在编导的指导启发下用舞蹈动作做出形象来表现上马、下马、奔跑、归心似箭、荣归故里、面见亲人、翻山过河到了久别的家乡的意象。一路上想到了木兰当户织布的情景,老父亲迈着颤抖的步伐在家门迎接她的情景,脱下戎装恢复女儿像的情景,都要在表演的想象中出来。奔、喜、荣、归是《木兰归》的规定情境。这就是花木兰盼乡的规定情景,在这个规定情境中演员塑造了花木兰的形象。舞蹈表演中的规定情境中的意象,就是这样通过演员的二度创造体现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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