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闻、丑态、丑角是一些媒体长盛不衰的调料。就在文学界以夺人耳目的《丰乳肥臀》《妻妾成群》《欲火黑天鹅》《大欲女》《作女》《暧昧》《我这里一丝不挂》《不想上床》《我把你放在玫瑰床上》《天亮以后说分手》等撕破“下半身”赤裸裸地面向大众“狂欢”时,这些三无(无思想、无境界、无文笔)的作品便借助大众传媒进行连载和评论,将前现代、现代、后现代以及全球和本土、激越与颓废、浪漫与怀旧、色情与纯真拼贴在一起,对诸如暴力、吸毒、做爱、摇滚、流浪、歇斯底里、疯狂表演和自我封闭进行直白地解读,[26]制造一个个媒介文学事件,把反文学、反文化、反审美的阅读取向变成取悦大众的生活甜点,让丑闻、丑态、丑角顺理成章地成为甜点的佐料,在传媒消费市场上成为耀眼的卖点。
传媒通过丑闻、丑态、丑角等来包装其他文化消费产品的同时,也同样包装了自己。凡是能在消费市场上获得丰厚回报的对象,像前面已经提及的各种丑闻、丑行、丑态和丑角,如电视节目中的对骂揭丑、调情嬉笑、奇装异服、高声怪叫尤其是身体展示,都是传媒的消费符号。萨特说恋爱中的抚摩是肉体精神化或精神还原为肉体的一整套仪式,服务身体的美丽包装正是这种仪式。它应当精神化,但又常常被流行的、推销的、广告性普适性命令所阻断,被消费商品包装的偶像所诱骗。[27]也就是说,身体被符号化了,被仪式化了,被消费化了。
美的身体成为媒体捕捉的对象,丑的身体也难逃媒体的视线,更何况主动投怀送抱的身体。前者有媒体通过幕后推手策划出的媒体红人,像芙蓉姐姐、凤姐、犀利哥等;后者有木子美、竹影青瞳、伪娘等。无论是超级自恋,还是借助媒体扬名,都成为媒体消费的有利对象。(www.xing528.com)
还有更多的明星丑闻,官员丑态,潜规则丑角。无论是报刊文字叙述,还是电子媒体的视频图片,每一种媒介“丑”类报道和展示,出场、炒作跟踪、高潮、谢幕、淡出,程式化的仪式带给大众的是一场广场式的狂欢,颠覆了传统的审美观念,挑战着社会的道德底线,回避了真善美的颂扬,跳进了假丑恶的泥坑,遭受社会诟病,最终难逃“近墨者黑”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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