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敦颐、张载由宇宙本源—宇宙生成论开启之成德学(论),其理路大体如上。那么,怎样评价这一理路呢?
首先,毫无疑问,在周、张那里,“天道”与“人德”是贯通了的。“天道”作为宇宙万物之本源及生化过程之表征,人们决不可以怀疑它的客观性、自然性与盲目性;“人德”由对“天道”的体认而引出,人们面对的“天道”是共通的(人人均由本源演化而生),因之,人与人之德由之也具感通性。张载所谓“天地生万物,所受虽不同,皆无须臾之不感,所谓性即天道也”,[91]“感者性之神,性者感之体”,[92]此所谓“感”;张载又所谓“天所性者通极于道”,“天所命者通极于性”,此所谓“通”,其所及的都是个体在认同共同本源上的感通性,由这种感通性即可成就人在德性上之共同性。孔孟之德教,于此被认作已上贯天道,而获得普遍有效性。
其次,在周、张那里,人德固上贯天道(本源)而被赋予一种普遍有效性,但是由于天道(本源)自身之性状(体性)不是定然的,人对其生成长养之德、之善的判定,不是一知识性判定,而是由人自己选取、认同的应然性判定,作为一应然性判定,无疑又容纳着人的主体性。周敦颐谓:“是圣贤非性生,必养心而至之。养心之善有大焉如此,存乎其人而已。”[93]张载称:“性未成则善恶混,故亹亹而继善者斯为善矣。”二人均把主体的主动涵养作为成德的决定性因素。可以说,既确认人德有某种客观外在之依托,又极重视人—主体在认取与涵养上的主动性,这一点突出地显示了周、张与后来各派在成德之学上十分不同的特点。[94]
其三,由于周、张不强调本源对人类在本性上的先在给定性,而更强调每个个人自己认取与修习上的主动性,故而,在周、张那里,其成德学又更具活泼性与创生性,所开显之心灵境界也更呈超越性与自由性。张载称:“益物必诚,如天之生物,日进日息;自益必诚,如川之方至,日增日得。”[95]此即凸现每个个人在成德方面的不断创生性。程颢谓:“诗可以兴。自再见周茂叔后,吟风弄月以归,有‘吾与点也’之意。”[96]周敦颐之所以使程颢见后有“吾与点也”之意,即在于其诗所表现出的洒脱、超逸与自由的心灵境界。如周敦颐之《石塘桥晚钓》云:
濂溪溪上钓,思归复思归。
钓鱼船好睡,宠辱不相随。
肯为爵禄重,白发犹羁縻。[97]
《宿山房》又云:
久厌尘坌乐静缘,俸微犹乏买山钱。
徘徊真境不能去,且寄云房一榻眠。[98]
读周氏的这些诗,确实不能没有“吾与点也”之叹。这是一种自由自在的境界。凡强调外在、先在之给定性的哲学,只能开出规范性的道德境界。周、张不强调本源对于万物与人类在本性上的先在给定性,故其开显的境界最是活泼与自由。
此为周敦颐、张载成德之学的特点与长处。
但是,问题在于:
第一,依周、张的观点,本源在性状(体性)上并无定然性,此本源虽“有”而实“无”(周氏以本源为“无极”,张载谓“气之性本虚而神”即是)。那么,这如何与佛、老二氏划清界限?后来,陆九渊兄弟怀疑《太极图说》非周敦颐所作(陆九渊《与朱元晦书》称:“梭山兄谓《太极图说》,与通书不类,疑非周子所为。不然,则或是其学未成时所作;不然,则或是传他人之文,后人不辨也。盖《通书·理性命》章,言中焉止矣,二气五行,化生万物,五殊二实。二本则一,曰一曰中,即太极也。未尝于其上,加‘无极’字。《动静》章,言五行阴阳太极,亦无‘无极’之文,假令《太极图说》是其所传,或其少时所作,则作《通书》时不言‘无极’,盖已知其说之非矣。此言殆未可忽也。”[《陆象山集》卷二]),朱熹强解“无极而太极只是说无形而有理”,[99]显然即以为周氏有认同于佛、老二氏之嫌而力图有所遮掩。程氏兄弟则直以为张载“太虚即气”说“未能无过”,《程氏遗书》记伊川语:“又语及太虚。先生曰:‘亦无太虚。’遂指虚曰:‘皆是理,安得谓之虚?天下无实于理者。’”[100]程颐以定然性或实在性之理指称本体而否弃张载之以“虚”说“气”,显然也是为了与佛、老划清界限。以程、朱、陆之批评反观周、张,二人之宇宙本源—生成论深受佛、老影响,毋庸赘言。
第二,依周、张的观点,由于本源在性状(体性)上并无定然性,因而,本源在化生万物或人类时,对其派生物也无任何给定性。如是,持此本源一元论如何可以解释万物与人类在形质与性状上之无限多样性?或依张载所做的,以禀气之偶然性来说明万物在形质上的多样性,以体认与修习之不同来解释人与人之间在成性上的差别性。但这样一来,物与人及其差别性之成因便不一定与本源相关联。而如果物特别是人之德性之成因与本源之生化并无必然之关联,那么,人之成德之客观性依据又岂能说是可靠的呢?
第三,更重要的是,依周、张的观点,本源无定然性,本源不可能予万物和人类任何同一的规定性,那么,又如何使万物特别是人类只认同一种规定性,或仅以一种价值取向成就自己之德性?即如前面所说的,在周、张那里,其所倡导之“诚”、“仁”、“善”等德性,都不是实存之说,不是一知识性判定,而是由人自己主观地认取的,靠人内心之感通而成就的,属于一种应然性判定。既由人自己去认取、去感通,不同人(由先天不同的偶然禀赋与后天的不同努力造就)便会有不同之认取与感通,不同之认取与感通便会成就不同之德性。周敦颐谓:“十室之邑,人人提耳而教,且不及,况天下之广,兆民之众哉。”[101]似乎即指使人人认同一种价值取向之困难性。张载谓:
天无心,心都在人之心。一人私见固不足尽,至于众人之心同一则却是义理,总之则却是天。
大抵天道不可得而见,惟占之于民,人所悦则天必悦之,所恶则天必恶之,只为人心至公也,至众也。民虽至愚无知,惟于私己然后昏而不明,至于事不干碍处则自是公明。大抵众所向者必是理也,理则天道存焉,故欲知天者,占之于人可也。[102]
张载所谓“天无心,心都在人之心”,即指天地本源无定然性,于人心人性无给定性。然则,公共之“义理”从何而来,张载诉诸“众人之心同一”、“众所向者”。可是,如何才可以确保众人之心之同一呢?张载谓:“惟于私己然后昏而不明,至于事不干碍处则自是公明。”然而,有什么事是对于所有人(包括“至愚无知”者)都无“干碍”的呢?惟“无事”。“无事”才可以于所有人不碍事。可是,由“无事”延伸出来的“义理”已非儒家所取向之价值义理。可见,诉诸人心认同的周、张的成德论,依然缺乏广泛的约束力,依然不具真正的普遍有效性。
惟有给儒家的价值追求赋予一种客观必然性的意义并使之获得一种知识论的架构,才可以确保这种价值追求具足普遍有效性,于是而有程、朱之理学及其主“知”之论。
[1]北宋五子指周敦颐、邵雍、张载、程颢、程颐。
[2]钱穆《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谓:“然则治宋学当何自始,曰,必始于唐,而昌黎韩氏为之率。何以治宋学必始于唐,而以昌黎韩氏为之率耶,曰,寻水者必穷其源,则水之所自来者无遁隐。韩氏论学虽疏,然其排释老而返之儒,昌言师道,确立道统,则皆宋儒之所滥觞也。……独昌黎韩氏,进不愿为富贵功名,退不愿为神仙虚无,而昌言乎古之道。曰为古之文者,必有志乎古之道,而乐以师道自尊,此皆宋学精神也。治宋学者首昌黎,则可不昧乎其所入矣。”(见该书上册,北京:中华书局1986年,第1-2页)此说诚是。然本书关注学理,而韩氏论学既疏,则治宋学不及韩愈也不能算是个疏忽。本书仅以此作一交待。
[3]程颢兄弟称:“儒者只合言人事,不得言有数,直到不得已处,然后归之于命可也。”([宋]程颢、[宋]程颐著,王孝鱼点校:《河南程氏外书》卷五,《二程集》,北京:中华书局,1981年,第375页)此处所谓“人事”,即人之可以成就者,其中内在世界之道德涵养完全取决于人的努力,故为儒者所“合言”;“有数”指外在世界变幻之术数,外在世界之变幻往往非人智所能知,亦非人力所能为,既为人所不能及,则不必多言,而“归之于命可也”。依此,则邵雍之学,在二程看来,实为术数(象数)学而非真儒学。
[4]参阅[清]黄宗羲原撰,[清]全祖望补修,陈金生、梁运华点校:《宋元学案·濂溪学案下》,北京:中华书局,1986年。
[5][宋]周敦颐撰,陈克明点校:《周敦颐集》卷一《太极图》,北京:中华书局,1990年,第2页。
[6]引自[清]黄宗羲原撰,[清]全祖望补修,陈金生、梁运华点校:《宋元学案·濂溪学案下·附朱陆太极图说辩》,第500页。
[7][清]黄宗羲原撰,[清]全祖望补修,陈金生、梁运华点校:《宋元学案·濂溪学案下·附朱陆太极图说辩》,第500页。
[8][宋]黎靖德编,王星贤点校:《朱子语类》卷一,北京:中华书局,1986年,第1页。以下凡引《朱子语类》,均据此本。
[9]牟宗三:《心体与性体》第一册,第385页。
[10]牟宗三在解说周敦颐《通书·诚上第一》时说:“性与天道皆只是一诚体。性与天道是形式地说,客观地说,而诚则更是内容地说,主观地说。”这即把“诚体”,也把“太极”主观化了。参见牟宗三《心体与性体》第一册,第324页。
[11]袁仁林注:《周易参同契》卷下,《关键三宝章》,北京:中华书局,1985年,第14页。
[12][清]朱彝尊著:《曝书亭集》卷五十八,世界书局,1937年,第677页。
[13]《图学辨惑》,《昭代丛书》草稿。转引自朱伯崑:《易学哲学史》中册,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88年,第95页。
[14]朱伯崑引用许多材料说明,朱熹对周敦颐的《太极图》及《太极图说》都作了更改。《太极图说》首句应为“自无极而为太极”或“无极而生太极”。详见朱氏《易学哲学史》中册,第六章第三节“周敦颐的易学哲学”。
[15][汉]董仲舒、[清]苏舆撰,钟哲点校:《春秋繁露义证·五行相生第五十八》,北京:中华书局,1992年,第362页。
[16]参阅朱伯崑《易学哲学史》上册第三章第三节中“郑玄易学中的五行说”部分。
[17][元]脱脱等撰,中华书局编辑部点校:《宋史》卷四百三十五《儒林·朱震传》,北京:中华书局,1985年,第12908页。
[18]《易数钩隐图》,转引自朱伯崑《易学哲学史》(中册)第37—38页。
[19][宋]邵康节著,阎修篆辑:《皇极经世书》卷八上,《观物外篇下》,北京:华夏出版社,2006年,第275页。
[20][宋]邵康节著,阎修篆辑:《皇极经世书》卷七上,《先天象数第二》,第371-372页。
[21][宋]邵康节著,阎修篆辑:《皇极经世书》卷七上,《先天象数第二》,第380页。
[22][宋]邵康节著,阎修篆辑:《皇极经世书》卷七上,《先天象数第二》黄畿注,第380—384页。
[23][宋]陆九渊著,钟哲点校:《与朱元晦》,《陆九渊集》卷二,北京:中华书局,1980年,第24页。
[24][宋]周敦颐著,陈克明点校:《周敦颐集·太极图说》,北京:中华书局,1990年,第4页。
[25][宋]周敦颐著,陈克明点校:《周敦颐集·通书·诚下第二》,第15页。
[26][宋]周敦颐著,陈克明点校:《周敦颐集·通书·动静第十六》,第27页。
[27][宋]周敦颐著,陈克明点校:《周敦颐集·太极图说》卷一,第5页。
[28]朱伯崑:《易学哲学史》中册,第100页。
[29]牟宗三:《心体与性体》第一册,第354页。
[30][宋]周敦颐著,陈克明点校:《周敦颐集·杂著》卷三,第52页。
[31][宋]周敦颐著,陈克明点校:《周敦颐集·太极图说》卷一,第5页。
[32]周敦颐于《太极图说》中称“圣人定之以中正仁义而主静”,[宋]周敦颐著,陈克明点校:《太极图说遗议》,《周敦颐集》,第163页;《通书·圣学第二十》称:“‘圣可学乎?’曰:‘可。’曰:‘有要乎?’曰:‘有。’‘请闻焉。’曰:‘一为要。一者无欲也。无欲则静虚动直。静虚则明,明则通;动直则公,公则溥。明通公溥,庶矣乎!’”此均强调“无欲”与“静”。[宋]周敦颐著,陈克明点校:《通书》,《周敦颐集》卷二,第31页。
[33]《通书·思第九》称:“无思,本也;思通,用也。几动于彼,诚动于此。无思而无不通,为圣人。”[宋]周敦颐著,陈克明点校:《通书·思第九》,《周敦颐集》卷二,第22页。
[34]《通书·圣第四》称:“寂然不动者,诚也;感而遂通者,神也;动而未形,有无之间者,几也。”[宋]周敦颐著,陈克明点校:《通书·圣第四》,《周敦颐集》卷二,第17页。
[35][宋]周敦颐著,陈克明点校:《周敦颐集·通书·诚上第一》卷二,第13页。
[36][清]黄宗羲原撰,[清]全祖望补修,陈金生、梁运华点校:《宋元学案·濂溪学案下·附录》,第523页。
[37][宋]周敦颐著,陈克明点校:《周敦颐集·通书·诚上第一》卷二,第13页。
[38]朱伯崑于《易学哲学史》中指出:对《彖传》“大哉乾元……”与“至哉坤元……”两段话,“其解释有两套语言:一是讲筮法,即解乾坤两卦象;一是表达作者的世界观。仅看到一方面,是不完全的”。拙著重义理,故取世界观之进路。朱氏详解,可参阅该书上册第96—100页。
[39][宋]周敦颐著,陈克明点校:《周敦颐集·通书·诚下第二》卷二,第15页。
[40][宋]周敦颐著,陈克明点校:《周敦颐集·通书·诚几德第三》卷二,第16页。
[41][宋]周敦颐著,陈克明点校:《周敦颐集·通书·圣第四》卷二,第17页。
[42][宋]张载著,章锡琛点校:《张载集》,北京:中华书局,1978年,第233页。以下凡引张载语,均见《张载集》。(www.xing528.com)
[43][宋]张载著,章锡琛点校:《正蒙·太和篇第一》,《张载集》,第7—8页。
[44]《正蒙·大易篇第十四》有“一物而两体,其太极之谓与”一语。此语显然直接从《易说》转来,见《张载集》第48页。
[45]牟宗三:《心体与性体》第一册,第443—444页。
[46]牟宗三:《心体与性体》第一册,第459页。
[47]牟宗三:《心体与性体》第一册,第459页。
[48][宋]张载著,章锡琛点校:《正蒙·太和篇第一》,《张载集》,第8页。
[49][宋]张载著,章锡琛点校:《正蒙·参两篇第二》,《张载集》第10页。
[50][宋]张载著,章锡琛点校:《正蒙·神化篇第四》,《张载集》,第16页。
[51][宋]张载著,章锡琛点校:《正蒙·太和篇第一》,《张载集》,第10页。
[52][宋]张载著,章锡琛点校:《正蒙·太和篇第一》,《张载集》,第7页。
[53]牟宗三:《心体与性体》第一册,第442页。
[54][宋]张载著,章锡琛点校:《正蒙·太和篇第一》,《张载集》,第9页。
[55][宋]张载著,章锡琛点校:《正蒙·乾称篇第十七》,《张载集》,第63页。
[56][宋]张载著,章锡琛点校:《正蒙·神化篇第四》,《张载集》,第15页。
[57][宋]张载著,章锡琛点校:《正蒙·乾称篇第十七》,《张载集》,第63页。
[58][宋]张载著,章锡琛点校:《正蒙·太和篇第一》,《张载集》,第7页。
[59][宋]张载著,章锡琛点校:《正蒙·太和篇第一》,《张载集》,第9页。
[60][宋]张载著,章锡琛点校:《正蒙·神化篇第四》,《张载集》,第15页。
[61][宋]张载著,章锡琛点校:《正蒙·天道篇第三》,《张载集》,第14页。
[62][宋]张载著,章锡琛点校:《正蒙·天道篇第三》,《张载集》,第15页。
[63][宋]张载著,章锡琛点校:《正蒙·太和篇第一》,《张载集》,第9页。
[64][宋]张载著,章锡琛点校:《正蒙·乾称篇第十七》,《张载集》,第64页。
[65]牟宗三:《心体与性体》第一册,第489页。
[66][宋]张载著,章锡琛点校:《正蒙·诚明篇第六》,《张载集》,第23页。
[67][汉]王充著,黄晖撰:《论衡校释·物势篇》,北京:中华书局,1990年,第146页。
[68][汉]王充著,黄晖撰:《论衡校释·幸偶篇》卷二,第40页。
[69][宋]张载著,章锡琛点校:《正蒙·乾称篇第十七》,《张载集》,第64页。
[70][宋]张载著,章锡琛点校:《语录上》,《张载集》,第311页。
[71][宋]张载著,章锡琛点校:《横渠易说·系辞上》,《张载集》,第187页。
[72][宋]张载著,章锡琛点校:《横渠易说·系辞上》,《张载集》,第188—189页。
[73]张载于《经学理窟·气质》中称:“天本无心,及其生成万物,则须归功于天,曰:‘此天地之仁也。’”“天本无心”即指天地本源之客观、自然性,但万物及人类是由其生成的,故它对人类不是外在的,而是亲近的、有功的;在这一重意义上,人们可称“天地之仁”,此“仁”并非实存地说的,并非一知识性的判定,而是人敬仰天地的这一功能,予以赞许,才得以成立的。[宋]张载著,章锡琛点校:《经学理窟·气质》,《张载集》,北京:中华书局,1978年,第266页。
[74][宋]张载著,章锡琛点校:《正蒙·大心篇第七》,《张载集》,第24页。
[75][宋]张载著,章锡琛点校:《正蒙·乾称篇第十七》,《张载集》,第63页。
[76][宋]张载著,章锡琛点校:《正蒙·至当篇第九》,《张载集》,第35页。
[77][宋]张载著,章锡琛点校:《正蒙·大心篇第七》,《张载集》,第25页。
[78][宋]张载著,章锡琛点校:《正蒙·乾称篇第十七》,《张载集》,第64页。
[79][宋]张载著,章锡琛点校:《正蒙·乾称篇第十七》,《张载集》,第63页。
[80][宋]张载著,章锡琛点校:《正蒙·诚明篇第六》,《张载集》,第23页。
[81][宋]张载著,章锡琛点校:《正蒙·神化篇第四》,《张载集》,第17页。
[82][宋]张载著,章锡琛点校:《正蒙·乾称篇第十七》,《张载集》,第62-63页。
[83][宋]程颢、[宋]程颐著,王孝鱼点校:《河南程氏文集》卷九《伊川先生文五》,《二程集》,北京:中华书局,1981年,第609页。
[84][宋]黎靖德编,王星贤点校:《朱子语类》卷九十八,第2522页。
[85][宋]张载著,章锡琛点校:《正蒙·天道篇第三》,《张载集》,第13页。
[86][宋]张载著,章锡琛点校:《正蒙·诚明篇第六》,《张载集》,第21页。
[87][宋]张载著,章锡琛点校:《正蒙·诚明篇第六》,《张载集》,第21页。
[88][宋]张载著,章锡琛点校:《后录上·遗事》,《张载集》,第336页。
[89][宋]张载著,章锡琛点校:《张载集》,《经学理窟·气质》称:“变化气质”,“如气质恶者即能移,今人所以多为气所使而不得为贤者,盖为不知学。……但学至于成性,则气无由胜,孟子谓‘气壹则动志’,动犹言移易,若志壹亦能动气,必学至于如天则能成性”。这即确认修为的阶段性与长期性。[宋]张载著,章锡琛点校:《经学理窟·气质》,《张载集》,第266页。
[90][宋]张载著,章锡琛点校:《经学理窟·礼乐》,《张载集》,第264页。称:“礼所以持性,盖本出于性,持性,反本也。凡未成性,须礼以持之,能守礼已不畔道矣。”这即以“守礼”为成性之起点。
[91][宋]张载著,章锡琛点校:《正蒙·乾称篇第十七》,《张载集》,第63页。
[92][宋]张载著,章锡琛点校:《正蒙·乾称篇第十七》,《张载集》,第63页。
[93][宋]周敦颐著,陈克明点校:《周敦颐集·养心亭说》卷三,北京:中华书局,1990年,第52页。
[94]牟宗三把宋明儒分为三系,而最赞赏五峰蕺山系,谓该系“由濂溪、横渠而至明道之圆教模型(一本义)而开出。此系客观地讲性体,以《中庸》、《易传》为主,主观地讲心体,以《论》、《孟》为主。”(牟宗三:《心体与性体》第一册,第49页)此即确认,周敦颐、张载等既讲客观面,也讲主观面,故最是圆满。
[95][宋]张载著,章锡琛点校:《正蒙·乾称篇第十七》,《张载集》,第66页。
[96][宋]周敦颐著,陈克明点校:《周敦颐集》卷三,第81页。
[97][宋]周敦颐著,陈克明点校:《周敦颐集》卷三,第63页。
[98][宋]周敦颐著,陈克明点校:《周敦颐集》卷三,第70页。
[99][宋]黎靖德编,王星贤点校:《朱子语类》卷九十四,第2365页。
[100][宋]程颢、[宋]程颐著,王孝鱼点校:《河南程氏遗书》卷三,《二程集》,第66页。
[101][宋]周敦颐著,陈克明点校:《通书·治第十二》,《周敦颐集》,第24页。
[102][宋]张载著,章锡琛点校:《经学理窟·诗书》,《张载集》,第256—25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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