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民族声乐的发展与成熟的研究,已经显示出了丰硕的成果,形成了较完整的理论体系。近年来,在中华民族音乐的主要特征中,“音腔”这一观点是众多理论家特别强调的,这种音腔性正是东方独特审美情趣的体现。实践证明,从民族音乐学角度提出的观点对民族声乐学的建设有着重要的理论意义和实践意义。若从民族音乐学的理论这一理论高度来认识“音腔”的特殊意义,得益于“润腔”“润色”的科学实践,那将是民族声乐学派飞跃性的建设。
据专家研究,中国音乐思维与欧洲音乐思维方式在于线性与块状立体的区别,西方音乐的立体声音形像是以旋律进行与和声密切结合所形成的和声色彩与织体的变化构成的。而中国的线性思维则以对旋律的完美装饰取胜。中国的思维方式中抒发感情和理念思维的艺术表现空间,往往体现于旋律线条的修饰和对音符的装饰性的唱法、奏法,给人类自如的线性思维方式是在中国的传统哲学思想灌输下形成的审美观念的产物,唱奏者是在以自己的“心”对万物的感悟来创造音乐,而不是复述曲,工尺谱、琴谱这样的中国传统的记谱法就是这种观念的产物,给唱奏者以发挥想象力的充分天地,“以心达情”“心领神会”,传统记谱法是我国民族音乐“带腔性”的必然形式。可以说,“润腔”都是必不可少的,无论我们演唱哪种类型的中国声乐作品都离不开这种形式,没有润腔,就失去了中国民族音乐的内在审美价值。
音色变化已经成为民族音乐学家研究音腔过程中的一个重要内容。从民族音乐学的角度来讲,笔者认为“润色”是一个单独的、重要的课题,我们还要继续认识和讨论的是如何润色,在这个问题上,东西方也表现出不同的观念。西洋唱法讲究声音连贯,声区的统一性,不同母音声音位置的一致,从而达到歌声音色的统一。(www.xing528.com)
中华民族独特的审美情趣则表现于对多种音色的喜爱,仅就戏曲演唱来说,在剧种之间的区别上,忽略音乐本身的不同特征,演唱音色成为剧种间的重要区别。以旦角(老旦除外)为例,假声是京剧和粤剧的主要唱法,音色截然不同;同是以真声为主的评剧和越剧,音色也有区别;同样以高亢见长的河南梆子与河北梆子,旦角的音色也不一样。中华民族的审美情趣并不满足于中华声乐艺术中各种音色并存,互相媲美,还表现在对行腔中各种音色变化的偏爱,这些耐人琢磨只可意会难以言表的音色变化所形成的“韵味”,是中国文化的独特产物。人们会为梅派妩媚的韵白、为程派的哀婉悲戚,为新凤霞的天真的半说半唱、为王文娟柔弱的哭腔所倾倒;为老生的擞音,为黑头的炸音而叫绝;在才旦卓玛的藏族酒歌中,在胡松华的蒙古长调中,在郭兰英的行腔中,会感到唱腔中流出的那种特别的音色拨动了生命的琴弦,受到了愉悦的震撼,这就是润色的魔力,这就是中国音乐的魅力。几乎所有剧种、所有民歌,还有著名的民族声乐家都有独特的润色“绝技”。
然而这种润色方式的形成却不是那么简单,它凝聚着艺术家的心血与民族的灵性,特殊的音色是由特殊的发声技巧来表现,是极难驾驭的,犹如冰山上的雪莲,峨眉山上的灵芝极少见且难得,所以才格外珍贵,格外迷人。我们应像对待宝藏一样,认识它、开采它、得到它,让中华声乐艺术的瑰宝大放异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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