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音乐学概论》自出版以来,备受学界推崇,我认为得益于以下几点:首先是立足本位,突出实践。对于外来理论,国内学者应有一个积极消化吸收的过程,目的是深入研究传统音乐,发展繁荣国内学术事业,丰富民族精神文化,更好地为社会服务。外来文化理论固然系统、全面,但是走中国化道路是历史必然。而如何中国化?一定是紧密结合自身音乐实践,积极联系“母源”文化。一味地强调“拿来”“改造”,必将破坏传统文化发展规律。虽然《民族音乐学概论》是一本音乐理论著作,但是来源于实践,回归于实践。正如作者所说:“民族音乐学的理论和方法论掌握,贵在实践。何况这一学科对于我们来说它还处在起步阶段,因而更需要我们进入各民族音乐生活去将这些理论和方法与实践结合。故正当人们最初在热烈讨论‘何为民族音乐学’的时候(20世纪80年代),我却浸泡在大西南边疆地区的深山大泽之间,开始进行计划中的各民族多声部民歌的调查和白族音乐志撰写的踩点工作,一心一意地享受着少数民族音乐文化给笔者的滋润和馈赠,因而当时在民族音乐学的理论和方法论上毫无建树,实实在在的是一个只顾在实践中‘消化’这一学科理论和方法的学子。尔后,当人们对民族音乐学的‘学科’及‘方法论’的探讨热情有所消退、热点论题已不再是热门的时候,我才又从田野考察的实践程序转回到学科理论及方法论的理性认识和体系思考轨道上来,通过自己某些实践感受和同领域学者们的实践成果,开始对这门学科的理论和方法论进行结合中国各民族传统音乐研究现状的试探性建构,后来即完成了当时还不多见的一本民族音乐学学科概论性质的书稿。”[2]
其次是强调方法,体现系统。掌握正确的方法是从事科学研究的关键。作为人文科学的音乐当不例外。该书的学术视角并没有局限在本专业领域,没有仅音乐现象而谈音乐,而是把其置身于广阔的大的背景之中,以音乐事项作为切入点,触类旁通,既体现出作为音乐著作的专业特点,又彰显出文化性质,具有强烈的社科性质。全书渗透了民族音乐学的学科方法论。一是包括学科本体、学科的知识结构、学科的思维方法;二是实践操作部分,包括田野考察工作,案头写作工作。作者认为,“民族音乐学的实地调查既是一种具体方法,又是一种自成系统的方法论。说它是方法,是指在实施某项实地调查计划时它既体现为一系列具体的作法、步骤和方法。说它是方法论,是指任何一项实地调查的实施都具有认识、判断和分析推理的思辨过程,而整个实地调查作法具体地进行又是在认识指导下的具体行动。”[3]全书所举的研究实例,凸显了民族音乐学方法论与中国传统音乐的紧密结合。在介绍国外学科成果的同时,梳理学科渊源、学科特点、学科知识框架以及具体操作过程,基本上以国内几十年的重要研究成果为依据并进行具体分析。这种学科归纳与学术提升如著者所说:“事实上民族音乐学的理论和方法,与我们固有的传统学术思想所表现的某些治学经验,颇有异曲同工之妙,这也恰恰表现出人类在自身文明创建过程中必然会规律性地经历一些趋同。”[4]这显然是经过学习、理解、实践、消化、吸收的结果。(www.xing528.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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