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吴王渡。第二天,取道运城前往永济。永济市位于山西省西南端,黄河出永济沿芮城县风渡东折,结束了黄河南行的脚步。黄河在地图上是一个“几”字形图案,在晋南永济这一块完成回折那一笔。
永济市,古代著名的蒲州府所在地,只不过,蒲州故城经过黄河几次改道被深埋在黄河滩涂,建于明代的蒲州府老城也不例外,上世纪初,再次遭黄河水袭击,现在残留的老城墙有半截埋在黄河泥沙之下。史载那城墙的周长有20 里余。
耳熟能详的那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指的是一个非常具体的地点,那就是我们车轮碾过的蒲州故地。蒲州老城被黄河水驱赶着,一忽儿东,一忽儿西,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三十年当然有些夸张,但黄河改道迫使蒲州城不断迁徙却是真的。历史上,黄河频繁地改道,蒲州城一次次遭到灭顶之灾,但由于蒲州独特的地理位置,又一次次被历史所眷顾。如果将脚下的黄土一层层掘开,无疑就等于发掘着中华文明几千年的演进历史。
早就知道舜都蒲坂,早就知道诞生过王维、王勃、柳宗元、卢纶、司空图的河东,早就知道“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的鹳雀楼,也早就知道《西厢记》著名的吟唱,“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不由人想起在那座叫做普救寺里发生的爱情故事,但是,你根本想像不到,这些经典名胜居然密密扎扎地集中在一片不到五十平方公里的黄河滩上。
穿过蒲州城。蒲州老城是一幅彻底沦陷后的景象。三月里,晋南地方已经是黄花遍野,绿树成荫,城内葱葱郁郁的树木显然要年轻得多,绿树掩映着老城的残垣断壁。(www.xing528.com)
路过普救寺。游人如织,香火鼎盛,背靠着半壁黄土塬,普救寺红墙碧瓦,春风吹拂之下,莺莺塔的风铃叮叮当当响起来,从容地和着僧人的诵经声在春风里鼓荡着。
鹳雀楼静静地矗立在黄河滩头,黄河滩弥漫着浓雾,那座鹳雀楼看去有点虚幻。再往前,就是黄河了。黄河流淌的河床底下,不知道埋着的是哪朝哪代的蒲州老城。
故都名胜就这样轻易地擦肩而过。其实,我倒更愿保存那沉淀在记忆里故都名胜的繁华和传奇,眼前掠过的风景不过是再一次提示罢了。路过普救寺的时候,我下意识地拍了两下巴掌。那座演绎过爱情的塔下,你只要一拍巴掌,它就会像青蛙一样回应出叫声。
春三月的天像个小孩儿脸,说变就变了。到达出土蒲津古渡遗址,一推车门,脸上就碎碎地打来冰凉的雨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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