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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古渡口:黄河煤码头船窝河道,龙虎公路直逼!

时间:2023-10-3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龙虎公路直逼船窝。煤码头船窝河道,由此进入更窄的峡谷,行十二公里便是禹门口船窝是晋南的主要煤焦产地。上世纪80年代中期龙虎公路开通之前,由船窝到禹门口一线是一条非常繁忙的运煤航道。船窝老渡因煤而设,船窝煤矿也因渡而兴。由渡口抽捐输银办学,沿黄河一带并不在少数,但像船窝渡口这样的规模是没有的。船窝码头远眺老郝说,你看,前面就是黄河石门!

山西古渡口:黄河煤码头船窝河道,龙虎公路直逼!

老郝的建议是有道理的。

车子由河津出发,重返禹门口,沿龙虎(龙门至薛虎沟)公路北进,一头扎进龙门山。群山苍莽,公路如线。这条龙虎路仿佛是在吕梁山的山缝子里抠出来、刻出来的,顽强地溯黄河而上。

山西省所有难行的路,几乎都是繁忙异常的路,都在艰难地给外面的世界输送着能量与光量,曲曲折折,颠颠簸簸,源源不断。

龙虎公路直逼船窝。

码头船窝河道,由此进入更窄的峡谷,行十二公里便是禹门口

船窝是晋南的主要煤焦产地。上世纪80年代中期龙虎公路开通之前,由船窝到禹门口一线是一条非常繁忙的运煤航道。今天,汽车马达的轰鸣代替了黄河木船橹声乃,两岸崖渚只能在汽笛声声里回想当年的船工号子了。

船窝的煤炭开采已经有相当长的时间,地质勘测者曾经在当地发现明代的采煤巷道,在相当长的时期,船窝曾是河东平原主要的煤炭供应地,这当然与船窝一带有利的航运条件密不可分。船窝老渡因煤而设,船窝煤矿也因渡而兴。船窝渡口的鼎盛期应该在清末民初,在那个时候,它不仅承担着吕梁山煤炭外运的重任,围绕煤炭外运的各种商业活动也随之兴盛一时,在当地经济发展格局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山西全省各府厅州县地方经理各款说明书》载,光绪年间,为解决当地教育经费,“石鼻渡口由水路航运出境之煤炭,每驮捐钱二文”,“县属石鼻渡口每年向县署缴银10两”,“从盐店营业现金收入中,每年扣抽底钱4 文”,“凡在船窝、石鼻黄河航运渡口出售船只每出售一只上等船抽银6 钱,中等船抽银4 钱,下等船抽银3钱……”由渡口抽捐办学的资金几乎占到当地(过去船窝地属乡宁县)教育经费的三分之一。

由渡口抽捐输银办学,沿黄河一带并不在少数,但像船窝渡口这样的规模是没有的。

至于船窝老渡当年繁盛到什么程度,沿着事先整理好的线索,一切还停留在猜想当中。眼前,车子正在龙虎公路上深一脚浅一脚前行。头顶苍山巍巍,脚下长河悠悠。晋陕峡谷笼着一层薄雾,青蓝蓝的雾气时淡时浓,峡谷的奇险在不断地撩开雾障扑入视野,这一段峡谷非常狭窄,对岸的梁梁峁峁看得一清二楚。放羊汉赶着一群羊。羊群在嶙峋耸立的石缝之间寻寻觅觅。早春里,榛莽林木零零星星有一些绿意,在微风中轻轻地抖动着。

船窝码头远眺

老郝说,你看,前面就是黄河石门!

放眼望去,前面不远的转弯处,狭窄异常的黄河河道陡然收缩,两块巨大的崖壁像两扇门一样斜插着伸到主河道里,其间的距离绝对不会超过五十米,让人担心那两扇门会哗啦一声关上似的,看得人揪心。黄河水像愤怒的饥民那样拼命夺路而过。石门开,黄河来。《禹贡》里曾经说,上古时期,石门未开,龙门未发,天下洪荒。这时候,是大禹先打开石门,后凿通龙门才使泛滥的黄河水归入河道。这石门是又一处禹迹。看着这石门,一切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能找到的那些地质、地理的理论都显得十分荒谬起来。你只能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佩服得五体投地。你只能相信,在上古洪荒的某一天,是那个伟大的大禹一膀子将两道石门哗愣愣扛开,才更符合眼前的景象。(www.xing528.com)

狭窄的河道,汹涌的河水,不由替那些船工们担心。一脚踏在阴阳界,风急浪大命交天。在这样的航道上行船运货,需要怎样高超的驾船技术就不言而喻了。

在到达船窝之前,过石门,穿峡谷,公路一直悬挂在悬崖峭壁之上。车到船窝之前,山西这边的山崖就向后退去,让出一片狭长开阔的河滩,船窝古镇坐落其间。

河神庙正殿

老郝和杜万祥在河边拉家常

船窝现在显然是一个由矿区职工们形成的一个村落,跟山西所有矿区的村落一样,房屋随形就势,错错落落地顺河沿一字儿排开,院子绝难形成统一的格局,有大有小,有长有窄。也跟山西省所有矿区的景象一样,房屋、道路和树木上都落着一层好像永远也难清洗掉的煤灰。

由繁荣的码头渡口,变成繁忙的矿区,这种历史的变迁不由让人感慨万端。

车速减了下来,前方人声嘈杂。路边候着几辆小汽车,都是时下流行的几款高档品牌,彩色的气球很精致地扎在上面。当然,还有喜乐。吹奏喜乐的都是一色的黄制服,模仿军乐队的形制,长号唢呐,大鼓小锣,这种很驳杂的配合形式,与周围低矮污黑的矿工小院形成非常强烈的反差。不用问,这场面不是娶妻就是在嫁女。

路边忙着的是前来行礼和帮忙的人,脸上都漾着山村里纯静的喜气。一口大锅在院里支着,热气腾腾,肉桂飘香。我刚进去,就有人上前来热情地招呼,往屋子里让。

纯民间的盛宴唤起人许多亲切而久远的记忆。

公路那边是河滩,黄河静静地流过。

老郝在招呼我,身后跟着一个人,被老郝紧紧地拽着,来到我面前。

他就是我们此行要找的人,船窝老渡最后一个船工,杜万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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