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置疑,日本仍然有不发达的地区,位于日本最北部的岛屿——北海道就是一例。这个岛屿一般植物类型与德国相似。然而,日本人是种稻米的,不太愿意种别的谷物。北方的气候并不理会人们的饮食习惯,因而给稻农带来严重的损失;但是,农民不愿改变自己的习惯或者学习新的技能。尽管稻米仍然是主食,消费量之大会使任何外国人患严重的消化不良症,但日本人已在逐步改变饮食习惯,对肉和乳制品的需求日益增长——据官方估计,在20年内,肉及乳制品量将增长五倍(官方的估计)。
然而,关于农业科学地方化的决定以及因此而需要进行的技术学习,都没有充分考虑到这些长远的改变。在地方讨论以及国家的政治生活中,各种院外集团(如农民的院外集团)所起的作用很大。对某些人口和职业变化问题加以考虑可能更有用处。不久前,农业人口占全部人口的绝大多数;而目前,他们只占18%。他们中有许多人已移向城市。30年前,学校毕业生留在农村的约占25%,而目前只占6%。这些仅仅是地方未充分加以考虑的长期远景的几个方面。一种以全国范围的再教育为基础的崭新的生活观点是日本目前迫切需要的。
日本还有另一类社会地位低下的国民,具有佛教传统的国家都对杀生的人持厌恶态度。那些承担处理内脏的人,或生产皮鞋之类的皮革产品的人,也被人瞧不起。在日本这种态度的某种反映有时也隐约可见,如在看待从前称之为不清洁的人,现在一般称之为“村民”的人时就是如此(最近他们被委婉地称为“还未解放的村庄”)。这些“村庄”有些集中在像大阪那样的大城市的贫民区或四国岛的捕鱼区里。如果这些或其他集中地区的不幸者要求教育机会均等的话,那么,在日本产生以中央为基础的运动(如美国的公民权利计划运动)就会变得十分必要了。现在有更多的“村民”升学读书,但当地的社会压力仍然对“村民”有不利影响。
由于各国工业和交通愈益集中,使得对地方分权和“基层”自主的需要从一开始就行不通,因此再在这时坚持要求实行地方分权和“基层”自主的做法就很不现实。此外,在日本,教育本身无论在数量上还是在类型上(特别是在高等教育阶段)增长得如此迅速,以致于全国性的决策似乎是不可避免的了。在这种情况下,全国性的决策肯定要强加于地方和较小的行业,除非后者经过劝说愿意与把力量集中起来的单位进行更充分的合作。(www.xing528.com)
再举一个例子,让我们来看一看日本的电视。日本的教育电视是出色的,也许它的某些其他电视节目也是如此。日本广播协会目前有6个电视网,它模仿英国广播公司进行工作,这一点可以看得出。它的两套节目中,有一套用77%的时间播放社会和教育节目。其他电视网中有一个全部用来播放教育节目,而另一个也必须至少有60%的时间用来进行教育广播。这里提到的电视节目不是一般具有教育作用,而是直接进行教学。它们包括讲授简单的二次方程式以及其他的正式学校科目。在专科教师普遍缺少的世界里,同时,又因为它力图跟上知识和世界形势的迅速发展,因此很有可能这种集中的机构将显得越来越重要。在日本这个高度电子化的世界里,这种可能性似乎比以前更明显。
这种看法决不能解释为一般地赞同中央集权制。我们生活在一个由三个大企业垄断美国汽车制造的世界里,德国、英国和其他国家也都有类似的趋势。从长远的观点看,工业化的结果一定会给学校以压倒一切的影响。日本自由派及民主派人士对地方上的努力、地方利益、“民间的方式”以及个人对学校承担义务的正当支持都是好的,但是,他们必须在以现代方式供应所有基本消费品和传递基本信息方面作出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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