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戏的唱腔曲牌,按其不同的宫音系统,分别划分为“四大调”(四种主要的宫调),即“越调”“平调”“二八调”和“下调”。
越调,属D宫音系统,主奏乐器笛子演奏时筒音为sol,它是四大调中使用最多的一种宫调,其包括的曲牌有【黄莺儿】【山坡羊】【柳子】【娃娃】等近百种。
平调也较常见,属G宫音系统,笛子演奏时筒音为re。它所包括的曲牌有【锁南枝】【混江龙】【朝元歌】【桂枝香】等数十种。相对而言,二八调和下调出现较少,二八调属C宫音系统,笛子演奏时筒音为la。该调中所包括的曲牌有【一江风】【风入松】【三义棵】【老江东】等;而下调,属F宫音系统,笛子演奏时筒音为mi。使用下调的曲牌有【步步娇】【懒画眉】【绣罗带】【将军到】等。以上“四大调”的调性关系可用图7-1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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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7-1 “四大调”的调性关系
从以上图示可以看出,这四大调的形成,是以越调为基础,连续向上四度(下五度)宫音系统转换而依次派生出来的。各调之间在调性关系上除四、五度的近关系外,还构成了二、三度的远关系。在一个剧目中,可根据剧情发展和人物感情变化的需要,选用不同宫调的曲牌,以造成调式色彩的对比。如经典传统剧目《孙安动本》第四场中,“从开幕用的器乐曲牌【朝天子】,到太师张从、万历皇帝等演唱的越调【调子】都属于D宫音系统的曲牌。而主人公孙安一出场,将宫音提高了四度,唱的是G宫音系统的平调【娃娃】,音色高亢明亮、刚劲挺拔”,将孙安爱憎分明、刚直不阿的性格表现得淋漓尽致。此外,不同宫调的曲牌还可以自由转接,也可运用调性转换的手法,派生出不同宫调的新曲。四大调曲牌之间的相互转换和派生,是使柳子戏音乐丰富多彩的重要因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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