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在《老子》第16章中出现了2次:
不知常妄,妄作凶。
——不能认识“道”这个永恒的规律就会胡乱行动,胡乱行动就会产生凶险。
笼统地讲,“妄”就是“胡来”“乱来”的意思。那么,究竟是怎么个“胡来”“乱来”呢?
古文中的“妄”
“妄”上面一个“亡”、下面一个“女”,“亡”是“失去”“丢失”的意思(参“无”字条),这个“女”是少女(参“始”字条),会合其义,“妄”就是“失去了少女”的意思。那么“失去了少女”又意味着什么呢?《老子》第1章说:
无名,万物之始也;有名,万物之母也。
——没有名的时候,这是万物的开始;有了名以后,它就成了万物的本源。
这是以未孕的少女比喻宇宙万物起源中“无”“无名”的阶段,以已生孩子的母亲比喻宇宙万物起源中“有”“有名”的阶段(参“始”字条)。第25章说:
有物混成……可以为天地母……字之曰道……
——有种东西浑然而成……可以看作是生成天地万物的根源……给它取个字叫“道”……
这是说“有”“有物”也就是“道”,它是生成天地万物的根源。第41章又说:
天下之物生于有,有生于无。
——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
联系以上三章看,如果说“有”“有物”“母”“道”是宇宙万物的次生本源,那么“无”“始”就是宇宙万物的终极本源。
“始”是少女的意思,那么“失去了少女”也就意味着失去了宇宙万物的终极本源。而作为天下万物的次生根源“母”是少女长大之后变成的,“道”又是“有物”“母”所生(参“字”字条),如此“失去了少女”也就失去了“有物”,失去了“母”,更失去了“道”。
“妄”是“失去了‘道’”,而“常”就是“道”“恒道”(参“恒”字条),所以第16章的“不知常妄,妄作凶”就是说,不知道遵“道”而行就是失去了“道”,失去了“道”,行为就会产生凶险。
要想不“凶”,就不能“妄作”,就要“无妄”。如何做到“无妄”?《易经》中有一卦,卦名就叫“无妄”:(www.xing528.com)
无妄:元亨,利贞。其匪正有眚,不利有攸往。
初九:无妄,往吉。
六二:不耕获,不菑畬,则利有攸往。
六三:无妄之灾,或系之牛,行人之得,邑人之灾。
九四:可贞,无咎。
九五:无妄之疾,勿药有喜。
上九:无妄行,有眚,无攸利。
翻译过来是这样的:
无妄:很通顺,利于占问。如果违背正道,有灾害产生,不利于有所行动。
初九:不违背正道,行动吉。
六二:要想不耕种而想收获,不垦荒而想种熟田,则应从事其他活动(如外出经商)。
六三:不违背正道而产生灾害,这就像牛丢失被过路人捡到、就是丢牛人的灾害一样。
九四:(在遵循正道的前提下)可以占问,没有过错。
九五:不违背养生之道而得的疾病,不用治疗就会痊愈。
上九:不违背正道行动,(违背正道行动)有灾害,没有什么好处。
卦象震下乾上,震为动,乾为天,卦象就是顺从天“道”而行动的意思。卦爻辞中的“正”就是“止于一”,就是遵“道”回归到“一”,也就是“始”(参“正”字条)。“妄行”就是第16章的“妄作”,用《老子》中的另一个词来说,那就是“迷”。总之,全卦皆可与“不知常妄,妄作凶”相互发明(详拙著《易经读本》)。
“远方的人,请问你来自哪里?你可曾听说过阿瓦尔古丽,她带着我的心,穿越了戈壁,多年以前,丢失在那遥远的伊犁……”不要妄行,循“道”而行,你就会回到初始,找到你心中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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