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民族,这一伟大而又古老的民族,曾几何时,尚以骄人的姿态屹立于世界的东方,让整个世界都为之惊羡。然而,一个半世纪前,一场空前的浩劫,却使中华民族蒙受了长达百年之久的屈辱。
与此同时,西方资本主义却方兴未艾,如火如荼。特别是英国,经历了18世纪中叶的产业革命,迅速发展成为强大的资本主义工业国家,成为西方资本主义的霸主,张开贪婪的大口,到处疯狂地掠夺原料、市场,妄图在世界各地攫取一切可以到手的东西。正是为了扩大殖民地,寻求更多的原料产地和商品销售市场,他们把侵略的矛头指向了东方第一大国——中国。
英国殖民者对地大物博、人口众多的中国垂涎已久。早在1792年和1816年,英王先后派遣以马戛尔尼和阿美士德为首的使团,来华进行外交讹诈。讹诈不成,又企图依靠商品的“重炮”轰开中国的大门,却碰了个大钉子。当时,中国的经济是自给自足的自然经济,男耕女织,自产自用。农民,穿惯了自己编织的土布;富豪,穿惯了绫罗绸缎,对舶来的呢绒、洋布,或无财力,或无兴致,绝少问津,使英国的纺织品很难在中国市场上找到销路。那时,英国十分需要中国的茶叶、生丝和陶瓷,不得不运来大量的银两,可以说,在鸦片战争前的中英正常贸易中,赚钱的反而是中方。为此,英方伤透了脑筋,最后终于想到了一种可以获取暴利的“商品”——鸦片。在西方,鸦片是明令禁止吸食的,他们惩治吸食者的方法是“集众人环视,系其人竿上,以炮击之入海。”然而,为了攫取高额利润,为了扭转贸易“逆差”,所谓的西方“文明人”,竟然以武装走私的手段,大量地把鸦片输入中国,充分地暴露了侵略者的嘴脸。
鸦片俗称大烟,由罂粟果实的汁液提炼而成。罂粟原产于印度、阿拉伯一带,唐代传人中国。过了1000年,中国人还只是把它当药用。狡猾的西方殖民者教给中国人吸食鸦片的方法,鸦片便由药品变成了烟毒,开始在中国泛滥。人们最初误以为鸦片可以增精神,去疾病,殊不知一旦吸食,则会陷溺其中,不能自拔。毒瘾发作之时,哈欠频作,涕泪交流,痰涎并生,丑态百出。上瘾之后,极难戒绝,为抽上几口大烟,许多人虽至倾家荡产,鬻妻卖子,也在所不惜。而长期吸食者颜色日枯,肌肤日削,面貌黧黑,眼睛深陷无光,耸两肩几没项,“眼垂泪,鼻出涕,一息奄奄,死相继”。可见,鸦片是一种杀人不见血的慢性毒药,连英国人蒙哥马利·马丁都认为:“同鸦片贸易比较起来,奴隶贸易是仁慈的;我们没有摧残非洲人肉体,因为我们的直接利益要求保持他们的生命;我们没有败坏他们的品格,没有腐蚀他们的思想,没有扼杀他们的灵魂。可是鸦片贩子在腐蚀、败坏和毁灭了不幸罪人的精神世界以后,还折磨他们的肉体;贪得无厌的摩洛赫(即古代腓尼基人所信奉的火神)时时刻刻都要求给自己贡献更多的牺牲品,而充当凶手的英国人和吸毒自杀的中国人彼此竞争,向摩洛赫的祭台上供牺牲品。”然而,利欲熏心的西方殖民者,只顾赚钱,哪管中国人的死活。
西方殖民者向中国输入鸦片的始作俑者是葡萄牙人,而大规模地向中国贩运毒品的则是英国人。18世纪初,英国殖民者向中国输入鸦片的数量并不多,每年不超过200箱。但是,鸦片贸易超乎寻常的高额利润,使得鸦片贩子不顾一切地进行猖狂的走私买卖。正如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所说:“一旦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胆子大起来。如果有10%的利润,它就保证到处被使用;有20%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50%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在鸦片贸易中,英国东印度公司扮演了极不光彩的角色。1773年,垄断了鸦片贸易权;1780年,控制了鸦片运输;1797年,垄断了鸦片制造权。英国东印度公司在印度、孟加拉建立起许多鸦片加工厂和仓库,通过运输船把鸦片运到停泊在伶仃洋面的趸船上,又通过走私飞剪船把鸦片偷运到广州黄埔港,再从黄埔港把鸦片推销到沿海各省以及附近地区。中外烟贩互相勾结,狼狈为奸,贿赂公开进行,从而使鸦片大量向中国倾泻。1800年的输华鸦片为3562箱,1838年猛增至35445箱,短短三十几年,增长了近10倍。在鸦片战争前的40年里,英国殖民者输华的鸦片竟不下42.7万箱。
首先,罪恶的鸦片贸易给英国殖民者带来血腥暴利。英属印度政府通过征收鸦片税、垄断鸦片等办法从中获得的收入占全部财政收入的1/7。英国政府通过英、印、中三角贸易,即以鸦片为中心环节,英国工业制造品大量向印度输出,印度的鸦片大规模走私输入中国,然后将中国茶叶、生丝等商品大批运往英国,从中获取丰厚的茶税收入,仅1833年一年就高达330万英镑,约占英国政府全部收入的1/10。同时,也扭转了贸易逆差,不仅无须向中国输入大量白银即可购买茶叶、生丝等商品,而且有大量中国白银源源不断地流入英国。至于东印度公司、港脚商人(来往于广州、印度的英国商人),更是大受其惠。以港脚商人查顿为例——(www.xing528.com)
查顿是苏格兰人,原是一个流浪汉,为人狡诈,品质败坏,诨号“铁头老鼠”。后来从事鸦片走私,大发横财,成为百万富翁。1832年,他与人合伙开办了一家拥有许多武装走私鸦片快船的怡和洋行,成为广州最大的贩毒组织。但他还恬不知耻地夸耀说:“这是最安全和最有绅士气派的投机生意。”
好一个“最有绅士气派的投机生意”,给中华民族带来的却是深重的灾难。它严重地毒害了吸食者的身心健康,不仅耗财,使人民贫困,而且伤人,使人民衰弱。数以百万计的百姓坠入烟毒的深渊,难以自拔,以致身体颓废,道德沦丧,倾家荡产,家破人亡。有这样一首诗形象地描绘了吸毒者的惨状:“双枕对眠一灯紫,似生非生死非死。瘦肩耸山鼻流水,见者咸乎鸦片鬼。”19世纪初,鸦片吸食者一般是殷实富有之家;到了19世纪30年代,上至宫廷贵族、文武官吏,下至乡绅富户、落泊游民,几乎各个阶层的人都染上了这种恶习。
其次,造成中国白银大量外流,国库空虚。仅鸦片战争前的20年间,从中国外流的白银至少在1亿两以上,相当于当时银币流通总额的1/5。而白银的大量外流,又直接导致了银贵钱贱,严重破坏了中国人民的经济生活。一两白银,按清政府法定的兑换率是1000个铜钱。到了1839年变成一两白银可换1678.9个铜钱,银价上涨、铜钱贬值,直接受害的是黎民百姓。农民和手工业者出售自己的小宗产品,得到的是铜钱,而缴纳赋税却要银两。农民和手工业者把铜钱折合成银两,随着银贵钱贱而使自己的负担无形加重。假定一位农民每年要完税三两,按清政府法定的兑换率需要3000个铜钱;当一两白银可换1678.9个铜钱之时,农民完税三两就需要5036.7个铜钱,比用法定的兑换率折算所需3000个铜钱要多交铜钱2036.7个。
再次,鸦片烟毒又直接影响清政府的军事力量。无孔不入的烟害,使得军官士兵也沾染上吸食鸦片的恶习,从往日执锐披坚之旅,沦落为鸠形鹄面之徒,哪里还有战斗力。自封为“文明人”的西方殖民者靠欺诈、杀戮、掠夺奠定了资本主义的基石。在东方这个神秘的国度,他们的“杰作”是贩卖毒品,使千百万无辜的生灵惨遭蹂躏,使我堂堂中华鬼影憧憧,死于非命的人不计其数,而活着的人也被他们蔑称为“东亚病夫”。这是怎样一种耻辱啊!我中华民族只有自尊自立,不畏强暴,才能匡扶正义,伸张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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