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摩斯·拉普卜特(2004)曾指出,设计的目的不应完全“切合”(tight fit)环境,文化与建成环境之间应当是一种“调和”(loose fit)的关系,经济与承受能力也要求环境能够对时间引起的变化做出反应,环境自身也总是有一定的变化幅度,因而设计应尽可能是开放性的,才能做到灵活机动,在千变万化中保持活力。半拉子院的空间行为正体现了这种关系。
1)与通常的城市住宅不同
院落单个的居住空间和具体的单个行为之间并不具有一一固定对应的关系。
一些居住空间对应多项行为。例如,当门儿具有坐卧、休闲、会客、表现、冥想等多个行为,而且这些行为有的又与别的行为有关联,因而当门儿很难与某个单独行为建立对应关系。又如,耳扒儿具有睡眠、储藏和一定的生产辅助行为等多项行为,院里对应的行为更多。
一些居住空间只能进行单个行为的一部分,而不能完成行为的全部。例如,灶火房虽然有做饭的行为,但做饭行为并不完整,常常还需要到水井取水,到院里拿柴火,到院里择菜等,有时做饭也可以在当门儿进行。茅子空间虽然可以便溺,但天气不好时村民也常常使用便盆在耳扒儿或其他空间进行,茅子的粪便处理也常常牵涉其他空间,因而,茅子空间也并不能对应完整的排泄行为。
2)院落居住空间和一些行为之间具有松散的调和对应关系
虽然单个的居住空间和具体的单个行为之间并不具有一一对应的关系,但某个居住空间可能对应数个居住行为,随着时间的不同这些居住行为的数量可多可少。某个居住行为也可能在多个居住空间发生,也会随着时间和条件而变化,对应对象开放而灵活(图3.9)。(www.xing528.com)
例如,当门儿通常具有坐卧、休闲、会客、表现、冥想、储藏等多个行为,但这些行为并不一定同时都具备。在某些特殊时期,如三年困难时期,牛作为特别重要的生产资料,当地村民常常在堂屋当门儿养牛。又如,耳扒儿虽然通常作为睡眠的场所,但由于家庭人口结构的减少,目前大部分村民家庭都有一部分耳扒儿空置,或者作为其他的用途,居住空间具有的行为随时间变化而不同。
又如,吃饭的行为几乎没有一个固定的场所,天气好时在院里,天黑或下雨时在当门儿,有时也在门口和邻居边聊天边吃饭。居住行为所对应的空间也随时间变化而不同,因而院落空间和行为之间具有松散的对应关系。
图3.9 院落空间与行为之间的对应关系
(虚线表示行为与空间具有的调和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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